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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仁冷笑:「還嘴硬,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齊廠長,你那邊有沒有她寫的蒙語資料,有的話請交給公安查查字跡。」
齊廠長現在已經徹底放棄哈森了,蠢成這樣,做這麼幼稚又噁心人的事,還怎麼用。所以她十分配合,「還真有,我馬上回去拿。」
正好左旗日報的記者沒走呢,薩仁借了人家的相機,把那字拍了下來。
呼特找了砂紙來,想下去把字擦掉,可他的體型根本鑽不進去,正想找個小個子的來,薩仁說:「不用擦了,留著吧。」
她說著看向哈森,「人心得正,做事得端!我不怕別人詛咒,這兩句話遲早反噬到寫這話的人身上,對咱們廠子對我不會有任何影響。」
一聽這話,大家都佩服地看著薩仁,要是一般人看見有人惡毒詛咒早就跳腳了,不管信不信,這事不吉利啊,放炮揭牌舞獅,搞那達慕大會,都是為了慶祝,都是為了吉利,為了積攢福氣,結果有人在背後搞這事,你說惡不噁心。
李科長雖然來得時間不長,可他一來就是安保科長,一天能在廠里巡視八回,早就有了歸屬感。再說他再次當上領導,總覺得薩仁對他有知遇之恩,看見薩仁的名字被詛咒,他也難受得不行。
年紀大了,還是有點信這些的,就說:「要不還是擦了吧,不是拍照了嗎?留著照片做證據就行了。」
薩仁道:「沒事,放心吧,真被詛咒出了事,我負責。」
李科長嘆口氣,這孩子可真擰啊,廠子都是她的,出事可不她負責嘛。
哈森見齊廠長真的找人去拿她的字跡,就慌了起來,可現在跑也沒法跑了,見記者想過來採訪她,立馬把臉閃到一邊,小聲跟公安說:「我實名舉報齊廠長是特務間諜,我有證據。」
再小聲周圍人也聽見了,都愣了一下,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齊廠長當時臉就黑了,她也不罵哈森,只拉著薩仁說:「都是我的錯,我當時還賞識她,還覺得她有能力,哪想到是這種白眼狼,咱們兩個真是眼瞎了啊。」
薩仁甩開她的手,沒言語,哈森這事做得確實蠢,不過既然敢說齊廠長是間諜,應該有證據吧。
一說間諜,就不能在這兒問了,哈森跟齊廠長都被公安帶走,薩仁也得過去錄個筆錄。
去派出所的時候,阿爸阿媽才聽到信跑過來,薩仁趕緊解釋一番,「我沒事,就是過去把事說清楚,還有這字是不是她刻的,也得查清楚。」
阿爸阿媽也不敢相信還有這種人,比不過了就詛咒人?等薩仁走了,他們就跟劉廠長說:「廠里現在招了這麼多人,萬一也混進哈森這種人怎麼辦?」
這麼多人也不能一一查背景問性格吧,劉廠長說:「沒事,我們有監督機制,每個車間都有靠譜的人,會監督所有人,還有李科長在,你們不知道吧,李科長可是公安出身,這次是因為那達慕大會把人都調走了,不然出不了事。」
話雖這麼說,劉廠長跟李科長還是把工人,尤其是從本地招的人篩查一遍,劉廠長說:「薩仁以前確實招搖,就怕什麼時候無意得罪了人,讓人家嫉恨。」
李科長說:「不遭人嫉是庸才,薩仁就是太優秀了才會被人嫉恨。」
阿媽聽得嘆氣,太優秀了也不好啊,光忙著事業,不肯找對象,以前見她跟雷中尉有來有往的寫信,還以為有戲,結果最近快兩個月了都沒通過信,估計又黃了。
薩仁還以為安撫好了阿爸阿媽,哪想到他們還是擔心不已,配合著李科長開始篩查工人。
她到了派出所,見齊廠長的神色越來越緊張,不由狐疑起來,難不成她真的是間諜?
齊廠長見她打量自己,就趕緊說:「薩仁,你可得信我,我真不是間諜,來投資的是我的遠房親戚。」
薩仁攤攤手:「有什麼話跟公安說吧,他們會判斷的。」
等哈森寫的那些筆記拿到派出所來時,薩仁看了一眼就笑了起來,都是她教給哈森的。
「哈森,我那三巴掌真是打輕了。」
她剛一說,就有公安擋在了她前面:「薩仁同志,冷靜一點。」
薩仁無語極了:「放心,我肯定不會在派出所打人的。」
哈森反正破罐子破摔了,她甚至想就算查出字跡是她的,又怎樣,不過寫了兩句詛咒的話,道個歉不就行了,又沒犯法。
所以這時她就說:「公安同志,你們聽見了吧,她自己承認打過我,她還說在派出所不會打人,這意思是不是說等出去了又會打我?當時她打我的三巴掌差點讓我閉過氣去,還是當著別人的面打的,我面子上掛不住,可我又向來循規蹈矩,從來沒打過人,也是氣不過才在今天做出了衝動的事,再說我寫的那兩句話又沒作用,就是封建迷信啊!」
薩仁冷笑:「你以為我鑑定字跡是為了證明你搞封建迷信嗎?我那設備可是花了大價錢買的,你那些劃痕不但破壞美觀,還對設備性能造成了影響,這就是搞破壞,我們雖然是民營企業,可合法納稅,是國家和地方支持的民營企業,你這就屬於破壞生產!」
哈森簡直能氣炸,「我就是用石子刻了幾個字而已,怎麼會影響到性能呢,而且這些字是刻在背面的,誰會鑽到機子底下去看,根本沒有影響到外觀。」
「設備是我的,我說影響到了就是影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