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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仁走的時候,章玉說:「有什麼難處記得給我打電話。」
結果第二天下午,章玉就打給徐司令想找薩仁,四合院沒有按電話機,薩仁不怎麼住,丁啟超單位有電話,沒這個需要。
於是徐司令找他的司機把章玉接上送到了薩仁的四合院。
薩仁上午剛去拜訪了雷老先生,雷爸雷媽早就去工作了,雷庭州大年初二就接了任務走了,家裡只有雷老一個人在家,他也已經知道薩仁來了京市,還先後去了徐司令跟章部長家裡。
不過他倒是沒在意薩仁沒有先來看他,反而覺得這才對,在他眼裡薩仁是准孫媳婦,都是自家人,早一天晚一天不要緊,肯定先去看外人嘛。
薩仁受雷庭州之託幫他重新開了調理的藥方,又說:「您的身體還是有點虛,讓保姆一個月買一箱保健奶,那是我實驗很多次才做出來的,隨便喝,沒有副作用。」
雷老爺子更滿意了,這孫媳婦多好,太能幹了,不只醫術好,還能賺錢。
「聽說你要辦大學,有什麼難處記得給我打電話,我雖然不主管教育,但還是能說上話的。」
有副總理跟教育部長的鼎力支持,薩仁覺得一兩年內她的大學就能建起來。
陪雷老爺子吃了頓飯,她才回四合院,到的時候章玉已經在等她了。
章部長沒有傻等,她在院子轉了圈,看看人家院裡的花木,又在堂屋轉著,看牆上掛著的畫。
徐夫人找院子的時候她也知道,還幫著尋摸了,可惜沒有合適的地方,聽說選了這裡還佩服薩仁的膽量。
章部長知道這地方,很久以前也曾經來過,她做為教育部的部長,不可能迷信,但到底是老輩人,還是覺得死的人太多很晦氣,可現在看看,人家這院子一股子正氣,花木都欣欣向榮,哪怕是不住人的正屋也敞亮溫馨,哪還是原來那個破敗的不祥院子。
她對薩仁辦大學的事更有相信了,心正的人做事不會差,等薩仁進來時,章部長就笑道:「這院子遇到了好主人,住著舒心吧。」
「確實不錯,不過不是我的功勞,是丁老師跟他女兒在住著,院子裡的花木都是他們幫著收拾的。我每次回來直接住就行了,特別方便。」
章部長心說,人家這小生活是真不錯啊,剛才那個給她倒茶的姑娘,話里話外,簡直把薩仁當主人一樣,她還以為是親戚,原來是借住在這裡的?
薩仁見章部長突然來找,還以為辦學的事有波折,她沒心思討論院子如何,直接道:「是我說的事不成嗎?」
章部長搖搖頭:「跟那件事沒關係,你要辦的是私營學校,辦不成虧的是你,教育部門只是審批監管而已,沒什麼難辦的。」
「嚇我一跳,那您等著,我讓小鳳去買菜,我給您做幾道內蒙那邊的特色小吃。」
章部長趕緊擺手:「你先坐著吧,我不是來玩的,確實有事找你。」
薩仁認真看著她,等著聽什麼事,章部長又嘆口氣:「你當時退學真是太莽撞了。」
薩仁無語,這事真就要說一輩子嗎?沒完沒了了?
卻聽章部長說:「你知道首都大學的校訓是什麼嗎?」
薩仁搖搖頭,自從離開了,她沒再打聽過首都大學的事,沒關係了嘛。
「君子慎獨!」
「啊?」薩仁愣住,馬上回想起自己的命題小作文。
「是在我走後改的校訓嗎?」
「沒錯,而且上邊還有你的名字!」
薩仁瞪大眼睛,驚訝極了:「啊?為什麼?這話也不是我說的啊。」
「本來是個誤會,曾校長是因為你的那番話,才決定用這個校訓,寫完之後,又想到無論如何要把你留住,就隨手寫上了你的名字,然後傳達的人也沒動腦子,直接把你的名字一起刻在了一進門的影壁牆上。」
薩仁是萬萬沒想到,她都走了,還在首都大學刻下這麼濃重的一筆。
「刻上了可以抹掉嘛,校領導們怎麼想的?」
「我知道你對首都大學沒好印象,對校領導也有意見,但我想告訴你,曾校長是位好老師好領導,他說了,這是首都大學第一位退學的,把你的名字刻在那裡,算是對自己對學校的警示。」
薩仁點點頭,如果他真的這樣說,那還真是心胸夠寬廣。
「我其實對首都大學沒心理陰影,那件事只是導火索,我自己去上學的時候就在猶豫。而且我之前恢復高考的第一次考試就考上了,當時如果我找找人是能去上的,但我留在了草原上,第二次考試也只是想證明一下自己,怎麼說呢,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強烈的入學意圖,所以才會遇到點事就覺得煩了,就跑了。」
薩仁想了想:「要不我去見見曾校長,把誤會解釋清楚?」
「誤會倒是小事,你們這一屆要畢業了,因為你的名字在校門口,每屆新生都會問,然後傳言越來越多,還有個小群體把你樹立為精神榜樣,總之各種傳言對學校很不利。」
啥?精神榜樣?薩仁傻眼了!
第328章 舞台劇
章部長語重心長地說:「說句實話,哪個行業,哪個群體都有好人也有壞人,那個李主任已經離開首都大學了,學校也有了新的監督績效制度,不能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首都大學的牌子不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