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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成長成大姑娘了,還這麼厲害,沒有資質沒有學歷,居然被軍長推薦來戰區!這是怎樣的信任!
「薩仁,你想過參軍嗎?」
薩仁想起自己昨天被分配到的營房中那個綠綠的豆腐塊,慌忙搖頭,她很佩服軍人,很崇敬英雄,但她就想當個鹹魚,都七九年了,改革春風馬上吹滿地,她馬上要成為小富婆了,為什麼要去受這個罪?當兵的全都—板—眼的,聽說牙刷都要排成列,她絕對受不了。
大哥也沒勉強,又問了高考的事,兩人慢慢熟悉起來,等大哥病情穩定下來,薩仁本打算給家裡發封電報,可—想家裡都不知道大哥受傷了,說了反而會擔心,乾脆瞞著好了,等回去的時候健健康康的,什麼傷啊痛啊都不用說了。
她本打算在醫院照顧到大哥出院,這麼重的傷怎麼也會給個假吧,哪想到三天後就有人來接了,而且只接大哥。
對方也帶著軍醫,而且特別和氣,薩仁說用什麼藥人家就乖乖記錄下來,保證—定會按時按點按量用藥,搞得薩仁—點脾氣都沒有,還以為這次能帶大哥回家。
第169章 一等功
薩仁直到把大哥送走,也沒搞清楚他到底是什麼兵種什麼職務,本以為他是徐元帥身邊的警衛員,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啊,來接他的不是徐元帥的人,更不是戰區的人,反正就是神神秘秘,看起來還挺重要。
大哥的文化水平也不高,不可能是軍械或飛彈這些高精尖方面,薩仁覺得十有八九是情報部門,不然沒必要這麼快帶走,養好傷不行嗎?
大哥只說不用擔心,忙完了就回家,薩仁擺擺手,這都幾年不回家了,估計忙是忙不完的,只能安慰他家裡一切都好。
等人走了,她跟李軍醫再次回到戰區,這次徐總司令親自接見了她,問了幾句,就安慰她:「放心吧,你大哥會有人妥善照料,只是他不適合在普通醫院就醫。」
薩仁就更覺得自己猜得沒錯了,大哥一定知道不少軍事機密,這才被保護起來。
徐總司令安慰完又問她:「薩仁,想沒想過當兵啊?」
薩仁搖搖頭,怎麼他也這麼問?
「你才二十,現在當兵也不晚,你自學能力又強,不想在基層部隊可以考軍校,怎麼不敢嗎?」
激將?薩仁笑笑:「對啊,不敢,怕給部隊拖後腿,徐總司令,我這人懶散慣了,也沒什麼紀律性,受不了拘束,我佩服軍人但我真做不了。」
徐總司令聽她說沒紀律性時想到資料上她那些能動手絕不吵吵的事,不由笑起來。
「軍人要有血性,其實你除了衝動點還是挺合適的,好好考慮考慮。」
薩仁只能先答應著,這事其實完全不需要考慮,讓她疊豆腐塊站軍姿,還不如殺了她,自在慣了的人真幹不了這個。
徐總司令這次沒再讓她去管戰俘,而是讓她在指揮中心當起了保健醫生,薩仁的日子就輕鬆起來,乾脆幫著大師傅做營養餐,針對各人的的味和身體需求,在有限的食物供給下給他們進行食補。
徐總司令吃得順的,精神也越來越足,向來不信食補的他也對中醫改變了看法。
司令的警衛員也在跟著薩仁學這些搭配,政委甚至想直接把薩仁留下,徐總司令嘆的氣:「這孩子志不在此,不能強留。再說以她的本事,做保健醫生太浪費了。」
不到一個月戰爭就結束了,攻下二十多座城池,還把那些送給越國的設備能摧毀的摧毀,能帶回來的全帶回來了。
對白眼狼就得毫不留情,有些國家跟賤人一樣,越給他好臉,他越覺得你好欺負,這次震懾快狠准,大獲全勝!
回國時,街道兩邊夾道歡迎解放軍凱旋,薩仁一時間都忘記了自己不是解放軍,跟著一起享受起了榮耀時刻。
等薩仁要跟內蒙軍區的飛機回去時,徐總司令還有些不舍,「你再想想,當軍醫也不一定會受拘束,我推薦你直接上軍校,出來了就去京市,不在部隊住,什麼紀律能管住你。」
薩仁不喜歡被管,但不能說人家的紀律不好,無規矩不成方圓,尤其是部隊,她怎麼能為了自己舒適就去做破壞規則的人?再說她現在已經歸心似箭了。
再次被拒絕,徐總司令還是沒有生氣,只說:「我還跟老嚴夸下大話,說他做不到的我能做到,哪想到你這孩子這麼不給面子,行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你,以後遇到難處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警衛員羨慕地看著薩仁,跟著徐總司令這麼久了,還真沒聽見他對誰說出過這種話。像總司令這種位置的人,這種話一旦說出的就是承諾,就一定會做到。要不是對薩仁的人品十分信任,徐總司令不可能許下這種承諾。
薩仁倒是沒往心裡去,她覺得自己不可能再跟這樣的大人物有交集了,自己也不可能惹出需要全軍總司令兼國防部長過問的事。
等上了飛機,下邊送上來不少繳獲的物資,還有一部分專門指定給薩仁的,好幾個大箱子,薩仁也不知道裡邊是什麼,但只給自己沒有李軍醫的有點尷尬。
李軍醫卻很坦然:「你立功了啊,要不是你,總司令被人刺殺,全軍都得地震,而且多丟人啊。」
對付越國這種宵小,居然搭上自家總司令,說起來是挺丟臉的,薩仁後怕的拍拍胸脯,「其實多虧了我大哥啊,我那時候已經說晚了,要不是他在,要不是他冒著生命危險把人拖出去,真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