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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庭州還在猜薩仁想借這坨干牛糞表達什麼意思,他室友已經衝去外邊花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了朵花,又跑回來了。
雷庭州看著他手裡嬌嫩的粉色小花,欣喜道:「送她花?這主意不錯,她很喜歡花,還帶我去草原上摘過花。」
室友看到他眼裡的光,心都軟了,不想再提醒他,不過想了想,雷庭州的承受能力很強的,不會那麼脆弱,再說人家姑娘的真實意思他體會不到,不知道怎麼對症下藥,肯定更惹姑娘厭煩啊。
所以室友狠下心來,把那朵小粉花插到了那坨牛糞上!
牛糞是乾的,中間有縫隙,插上去居然還有種詭異的美感。
雷庭州皺眉:「好好一朵鮮花你給插……」
然後他說不下去了,苦著臉一拍腦門:「我發現我一遇到跟她有關的事就犯蠢啊!她這是在嘲諷我是牛糞,不該肖想她這朵嬌花?」
雷庭州心都碎了,她就這麼不待見自己嗎?居然說他是牛糞?
他室友趕緊勸:「你剛才不是說了嘛,牛糞是燃料能發光發熱,牛糞還是肥料呢,能滋養花朵。只要渡上金,牛糞也能變金花盆,等你軍校出來好好干,爭取早日當上將軍,讓她當將軍夫人,你看她能不高看你一眼。」
雷庭州確實承受能力強,雖然受挫也沒打算放棄,還把那坨牛糞仔細收起來了,把他室友看得頭大,「你存著它要幹什麼?」
「做金花盆啊!」
「啊?」室友很想甩自己兩嘴巴子,早知道就不勸了,讓他知難而退多好。
薩仁完全不知道呼特的小動作,她對這個徒弟還挺滿意的,話雖然多,但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不像阿勒坦。
阿勒坦在被薩仁責問時,還辯解自己沒說假話,他確實從門縫裡看到那個當兵的抱她了,也聽到他們說結婚了。
薩仁哼了一聲:「看到了就要到處說嗎?非禮勿視!不管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我們抱在一起的話往外說會造成什麼影響你不知道嗎?你如果是想提醒烏日格隊長,直接跟他說我可能近期會結婚就行了,為什麼非要說我們抱在一起了?而且如果你真看到了,我們當時是什麼狀態你沒看到嗎?只是打鬥切磋時在過招,我後來打了他一巴掌你沒聽見嗎?」
阿勒坦小聲說:「聽見了,可我……」
「可你什麼?你要是聽見了,不應該進去阻止嗎?我打他很明顯是不想讓他抱,或者你不敢去阻止,對外也該說他抱起我被我打了,可你偏偏只說我們兩個抱在一起了,你不知道這句話多曖昧,多讓人遐想嗎?青天白日在辦公室里跟男人摟摟抱抱,你就是想給我傳出這樣的名聲是吧。」
還好查達的人都厚道,也沒了那日阿媽那種攪事的,再加上程支書跟烏日格,巴雅爾主動替她澄清,說是薩仁是在替雷中尉按胳膊,他胳膊脫臼了,要用力推才抱了一下,就被阿勒坦看到。
大家都知道薩仁的醫術,有點小毛病不找趙醫生也不去旗里,都找她。有時候胳膊腿或是腰不得勁,薩仁也會給按兩下,所以這麼一說大家就都信了。
醫生治病嘛,肯定要接觸,哪有那麼多事,再說這一對,男未婚女未嫁,郎才女貌的,談朋友的時候摟一下又有什麼。以前蒙古姑娘小伙那達慕大會扔荷包,敖包相會,也灑脫得很,沒人會覺得抱一下就傷風敗俗。
雖然這事沒引起大波瀾,但薩仁還是無法原諒阿勒坦,再加上他只各種辯解,不認錯不道歉,薩仁心累得很,沒再單獨教過他。
阿勒坦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就是看到兩個人抱在一起了,就是聽到他們要結婚了,往外說怎麼了?誰不說閒話?再說他只給支部還有他家裡人說了,也沒四處去宣揚啊!
被薩仁責罵一頓,他也叛逆起來,反正他覺得自己已經出師了,薩仁就算不結婚也馬上要去上大學,也沒時間再教他東西,翻臉就翻臉吧,有什麼關係。
他甚至都不去畜牧棚了,主動照管起了奶製品生產線。
薩仁對他十分失望,以前各種捧她,誇她,有點好吃的都要給她送到家去,這人還沒走呢,茶已經涼了。
還好烏日格跟巴雅爾別管心裡怎麼想的,面上都沒顯出來,見到了還挺熱心的追問成績什麼時候下來。
薩仁知道自己的成績絕對差不了,答題時都沒遇到難關,所以她並不擔心,只是還沒決定好要去那兒,現在沒有後世那厚厚的一本冊子來選學校,在校生還好,有畢業班的老師給分析,薩仁這種只能自己琢磨。
這天,阿媽又叨叨起她大學畢業都多大了,不好找對象,又問她到底要去哪兒時,外邊傳來了鑼鼓聲,狗跟馬也都叫了起來,其中還夾雜著由遠及近的呼喊聲,是查達的孩子們,他們興奮地高聲喊著薩仁的名字。
「薩仁,他們來給你發獎了!」
「薩仁,快出來啊!」
第189章 狀元(已捉蟲)
吉布跟幾個孩子先跑到薩仁家門口,把她從包里拉出來:「快來啊,旗里有人給你送獎來了。」
「什麼獎?」薩仁有點奇怪,邢書記沒提過啊,她前幾天去了趟畜牧站也沒聽人說過自己有什麼獎。
幾個孩子就是湊熱鬧的,只說特別多的人,還有車,吉布居然也不知道:「反正是來找你的,給你送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