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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仁他們這對肯定跟麗珠一組,工作人員綁馬腿時,薩仁跟雷庭州說:「我剛聽他們說這比賽的意義何在,不過你放心,咱們只是搭伴比賽,沒別的意思。」
雷庭州無奈地說:「你覺得你需要跟我解釋嗎?我巴不得跟你是一對!」
薩仁沒想到他突然這麼直接了,皺眉道:「別想有的沒的,這比賽看著簡單,其實危險性很大,不要求快,要求穩。你先拿你那邊的旗子,我會配合你,然後你再配合我,往我這邊靠。他們要往前擠就讓一讓,千萬別跟那兩個置氣,能拿齊所有東西到達終點就算贏了。」
「放心,等一會兒不管我做什麼動作,你只要騎穩了就行,懂嗎?」
「什麼意思?把旗子跟花拔下來就行了,拿不住就叼嘴裡,插在馬鞍上也行,你可別玩雜耍,側身拿旗就行了。」
雷庭州看著她,認真道:「你剛才說過你從沒在馬上做過這些動作。」
「是啊,不過我覺得我可以,不就是俯身拿個東西嘛。」薩仁曾經在馬上揮鞭子,也是要用力側身才能把辮子揮出去,她覺得俯身應該不難,有馬鞍,腳跟腿穩住就沒事。
雷庭州嘆口氣,她還真是個傻大膽,那不只需要眼疾手快,還需要平衡和大腿肌肉的配合,不然一個俯身就摔下馬了。
「太自信了也不好!」他溫和地說,「尤其是在有危險的事情上,以後如果有人挑釁你,該打打該罵罵,千萬不要以身試險!」
薩仁奇怪地看著他,都要比賽了,為什麼要滅自己威風?
「放心吧,因為以前出過事,現在的繩子一拉就斷,如果我出事不會影響到你的。」
雷庭州無奈地嗯了一聲,他並不擔心被她牽連,不過他沒再說什麼。離他們兩匹馬遠的麗珠跟烏蘭巴日信心滿滿,不時往這邊看著。
麗珠跟烏蘭說:「我跟你說,薩仁絕對不行,不然以她要強的性子,不會各種推讓,她一開始根本不想參加比賽,是被我激的不得不參賽,那男的再厲害,她也拿不到花兒,咱們一定要贏,而且等咱們領先了要把旗子跟花全都搶到手,一個也不給他們留。」
烏蘭不贊同地說:「這樣不太好吧。」
這種比賽是意義大於勝負的,所以有幾組參加就會有幾個旗幾捧花,就算完不成也給你準備著,反正能拿到最後終點的大旗才是勝利者。
烏蘭勸麗珠:「咱們要是那麼做,他們肯定會罵咱們兩個。」
麗珠兇狠地瞪他一眼:「罵就罵吧,薩仁把咱們兩個都打了,誰替咱們出頭了?管他們說什麼呢,反正今天要把她的面子揭下來好好踩一踩!」
卓程在一邊看著負責人綁馬腿就慌了,跟古博士說:「不行啊,這比賽太危險了,快把薩仁叫下來吧。」
古博士看著也有點嚇人,十匹馬,兩兩綁在一起,一個控制不住就要出事。他們還要在馬背上活動,萬一刺激到馬,一匹馬驚了,四處衝撞,全都會亂套。
「為什麼要綁馬腿,萬一出事怎麼辦?」
別人跟他們說這是規矩,雙人賽就是這樣,比的是默契。
古博士哼了一聲:「從沒聽說過,我看你們就是亂來。」他過去抗議,人家怎麼會理他。
比賽馬上要開始了,古博士趕緊跑到薩仁身邊:「薩仁,要不別比了,太危險!」
薩仁沖他擺擺手,她一開始沒打算參賽,可既然報名了就不能退縮!
雷庭州跟古博士說:「放心,我不會讓她出事的。」
「不行,我不放心,還是我替她吧。」
周圍人都哈哈笑起來,雷庭州也一臉黑線,這位博士是不是缺心眼啊,這種比賽怎麼能替呢?
薩仁無奈地轟古博士:「一看那個拿相機的就不會拍照,你去問問能不能讓你幫著他拍,到時候好記錄下我的英姿。」
古博士是真擔心她會受傷,忍不住罵道:「還英姿,不摔下馬來就是好的了,怎麼這麼不聽話呢?」
卓程也想上去勸,卻聽到身邊有人說:「薩仁可真厲害啊,這三個哪個都這麼緊張她,乾脆把三個都收了吧。」
都收了?卓程看看說話的大叔,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蒙族人都這麼彪悍的嗎?一女三夫?他一愣神的功夫,比賽已經要開始了。
不管古博士跟卓程有多擔心,都只能退到線外。
負責人手中的彩旗一揮,十匹馬沖了出去,前幾百米的跑道只是為了拉開距離沒有花跟旗,薩仁跟雷庭州馬速接近,配合默契,到第一面旗時,薩仁控制著馬朝著雷庭州靠過來。
雷庭州俯身下去一把就拉起了旗子,他把旗子插進腰間,沒等薩仁反應過來,就趁著兩匹馬距離最近時換了馬。
薩仁只看到他在馬上站起來長腿一伸,然後就覺得自己馬身一沉,雷庭州已經坐到了她身後,還很紳士地問:「我能抱你腰嗎?」
跟別的賽馬觀眾只在起點跟終點不同,薩仁跟對象在賽馬的消息吸引了不少人,現在跑道兩邊都是人,看見雷庭州的動作都紛紛叫好,太利索了!就這水平都能參加特技賽馬了。
薩仁反應過來罵道:「你幹什麼?都說了好好比賽,不要想著出風頭!」「幫你摘花!」
雷庭州沒經過允許,沒摟她,卻伸手從薩仁手裡接過馬韁繩,朝著另一邊的花靠過去,有另一組人歪歪斜斜的擋著路,他勒緊韁繩腿往左邊一夾,馬繞了過去,那匹空馬因為繩子的原因也跟著這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