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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桑桑按下最後一個鍵：「好了。」
「這就……完了？」郎成昊不敢相信，整個過程也不過是幾秒鐘，這麼點的時間能幹什麼？
沙昱川已經拿起滑鼠，重新讓視頻播放。前面的場景都沒有改變，甚至上方的時間也是一樣的，直到後半段，鏡頭拉近放大，出現了一男一女，女的自然還是周青，不過男的側臉卻不再是沙昱川。
即使對他不是很熟悉的人，也敢肯定這個人不是他。
沙昱川的側臉也同樣精緻，從側臉看睫毛很長，鼻骨挺直，連嘴唇的弧度也恰到好處。當初還有人挑起一個話題，評娛樂圈裡側臉最帥的男明星，其他人有爭議，但沙昱川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正是因為他的臉，所有有大量的粉絲。
但是現在，視頻里的男人和「精緻」沾不上邊，只是更有稜角而已，和沙昱川相比，他的鼻子不夠挺，多了些粗獷。
「這臉……我怎麼瞧著像祈泓易？」郎成昊死死盯著視頻的里的人，如果不是隔著一個屏幕，他恨不得鑽進去把裡面的人扳回正臉。
沙昱川也皺眉望著視頻里的人，眼中閃過深思。
唯獨桑桑，她的表情一直沒有變過，但是如果他們仔細觀察，會發現她的眼睛比平時更亮一些，她調出了祈泓易的數據，和視頻里進行分析對比，結果顯示，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同一個人。
不過祈泓易的數據都來源於網絡，她需要見到真人再進行詳細的比對，於是桑桑沒有說話。
郎成昊還是沒能看出視頻里的人究竟是不是祈泓易，他轉頭問沙昱川：「你覺得是不是他？」
沙昱川搖頭：「不確定。」祈泓易也是WIN的成員，兩人關係不錯：「如果真是他，他為什麼這麼對我？」
「是啊，你們兩個也不像有仇的樣子。待會我找人盯著他，現在還是把這段視頻發上去。」
自從沙昱川退團後，微博帳號又重新交到他的手上，郎成昊登陸他的帳號，將這段清除了病毒的原視頻發在網上，雖然之前的事情讓沙昱川掉了很多粉，但也有黑粉和吃瓜網友繼續關注他，想第一時間看事態的發展，所以這段視頻發上去後，很快有了評論。
「我靠我靠我靠，這裡面的人怎麼變了？」
「是我眼花了嗎？我看著視頻里的男人像WIN的另一個成員，齊什麼來的？」
「樓上的打錯字了，是這個祈，祈泓易啊！」
「所以這才是原視頻？之前的是剪輯過的？」
「沙小三真不要臉，拿不出證據開始污衊我家大易，虧大易以前還覺得你好！[嘔]」
「WIN沒了你會更好！」
「這個組合能堪比一個宮斗劇了。。。」
「繼續吃瓜坐等祈泓易回應。」
「既然你說不是我就相信你。」
……
上面評論五花八門，但總算讓支持沙昱川的粉絲有了能戰鬥的理由，不過她們聲音太弱，很快被湮滅在祈泓易的粉絲和黑粉的聯合打壓中。
郎成昊看完底下的評論，抬手拍了拍沙昱川的肩膀：「慢慢來。」
沙昱川盯著裡面的一條評論。
「我相信那個在雨天給我送傘的男孩子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沙昱川只恍惚記得某一天出席活動結束後外面下了大雨，他讓助理買傘送給粉絲，沒想到依舊有人記得，依舊有人還相信他。
但這條評論的下面已經被惡意占滿。
「我也相信你是真沒腦子……」
「腦殘粉都這樣。」
「你們主子隨便發個視頻就立起來了，他說之前是假的，我還覺得現在是假的呢！」
「你大概都沒這麼相信過你媽。」
……
沙昱川捏著手機的手指發緊。桑桑在旁檢測到他的情緒波動，盯著他問：「你很生氣嗎？」
沙昱川抬起頭，眨了眨眼，移開了視線。
但也足夠桑桑分析出原因，是因為這些而生氣嗎？她細白的指尖點著手機屏幕，下面是一些污言穢語。
「沒什麼。」沙昱川啞聲說。
桑桑：「我可以順著網線把他們找出來給你出氣。」
又是「我可以」，憋在胸口的鬱氣忽然散了，他甚至忍不住笑出來：「你好像什麼都可以。」
桑桑認真想了想說：「我也有不可以的。但我現在擁有的可以滿足你的需要。」
郎成昊一臉古怪地盯著他們：「你們在聊什麼？」
沙昱川輕咳一聲：「我去喝點水，口有些渴了。」
只剩桑桑和郎成昊你看我，我看你，郎成昊還想說什麼，但對上桑桑乾淨坦蕩的目光，他覺得自己敗了……
……
這一個視頻雖然不能讓沙昱川翻身，但還是讓沙昱川的人氣有所回升。郎成昊還是沒放棄周青那邊，如果她再站出來，這件事不說徹底解決，也算解決個七八了，接著再稍微運作，沙昱川的人氣就能恢復成以前那樣了，興許還能大刷路人和網友的好感值，增添一波新粉絲。
大概好運終於站在他們這邊，第二天的時候，郎成昊終於打通了周青的電話。周青那邊想見一面詳談，地點在一家茶樓，不過周青只想和沙昱川一個人談。
「你進去留個心眼。」郎成昊說。
「我知道。」沙昱川說完，看了桑桑一眼，發現桑桑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他沒說什麼，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