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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和張汲玥一起過來的,他們早就從各種新聞上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經過,深知陸燼朝這是從鬼門關上走過一遭。
維多利亞已經在努力克制情緒了,但看到陸燼朝鎖骨處靜脈插管留下的痕跡時,仍然忍不住紅了眼眶。
和維多利亞相比,張汲玥倒是平靜許多,只是一貫只要能有點空閒時間就會在虛擬屏上打字的人,在看望過程中都沒碰過自己的智能終端。
他們本來為陸燼朝帶來了從家族那邊問來的、有關神聖家族的消息,但因為林嘯鳴就在旁邊,不好現在就給陸燼朝說,只讓他有空看一下郵箱。
之後警方前來給陸燼朝做口供,在對外聲明中,飛船遇難已經被定性為恐怖襲擊,但所有的當事人都明白,這涉及到最中心階層的政治鬥爭。
駕駛員的家屬也特地從另一顆星球上趕來,感謝他在危難時刻救下了駕駛員,很難相信兩位嚮導在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竟然會在意普通人的生命。
要知道,在匯聚了大量哨兵嚮導,以及無數護衛伴侶的中心星域,普通人從來都是被忽視,被犧牲的人群。
很快陸燼朝的床頭上就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禮品,招待前來看望的人也很累,終於送走最後的同事,林嘯鳴關上病房門,聽到身後的陸燼朝長長舒出口氣。
「辛苦了。」他坐到床邊的凳子上,拿起洗好的梨,用小刀切出一個個小塊,習慣性用刀尖扎著送到陸燼朝嘴邊。
陸燼朝剛要張嘴含住,林嘯鳴意識到這是種危險的餵食方式,立刻移開小刀,陸燼朝含了一嘴的空氣。
「稍等。」林嘯鳴起身去洗手,半分鐘回來,用還有些濕噠噠的手捏起梨塊,重新送到嚮導唇邊。
陸燼朝毫不客氣地含住,小塊梨滾入口腔,同時哨兵的手指被牙齒咬著。
濕潤而柔軟的嘴唇,輕咬帶來的觸感還不到痛感的地步,陸燼朝直直地望著他,眼中的戲謔讓一切更像是某種引誘。
林嘯鳴剩下的三根手指點了下陸燼朝臉頰,讓他松嘴。
他餵著陸燼朝吃完一顆小小的梨,之後又稍微吃了點晚飯,夜幕降臨,醫院最高層的這片區域變得格外安靜。
陸燼朝白天一直在和前來看望的朋友們聊天,精神和身體上都比較疲憊,早早就準備睡下。
林嘯鳴正要到另一邊的陪護床上躺著,就聽見陸燼朝向旁邊挪了挪身體,拍拍騰出來的空位,發出邀請:「來。」
林嘯鳴思考一秒,立刻坐上了陸燼朝的病床。
所有插管都已經拔出,不用擔心會不會壓到,兩個成年男人躺在單張病床上稍微有點擠,一切都如同曾經許多次,他爬上三層樓來到陸燼朝的宿舍,和他擠在同一張窄床上。
兩人都平躺著確實擠,陸燼朝就緩慢翻身,換成向左側躺,他右邊才撤管,稍微一壓就會疼,只能向左邊側。
側過來之後他才意識到好像自己這樣只能背對著林嘯鳴,正當陸燼朝想問要不要換個位置時,就被從背後抱住了。
林嘯鳴的手臂橫在他腰間,手掌按在他小腹處,帶著一些力道,似乎要把陸燼朝扣進懷裡。
後背緊貼著哨兵胸膛,都能感受到對方呼吸時胸口的起伏,同時氣流噴灑在耳後敏感的皮膚上,帶著輕微的聲響。
林嘯鳴一條腿正壓在他腿上,於是連腰部之下的部位,也因為靠的太緊相貼著。
陸燼朝呼吸一滯。
林嘯鳴似乎在聞嗅他頸間和發梢的味道,陸燼朝看不到他的樣子,只能憑藉聽覺和感受,推測出哨兵此時此刻正低頭埋在他肩窩裡,用鼻尖和嘴唇摩挲附近的皮膚。
橫在腰間的手也不怎麼老實。
……林嘯鳴在摸他,還捏他肚子上的肉!
平時無論再怎麼自摸都不會有任何感覺,但當那隻手換成別人時,陸燼朝只覺渾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說不清究竟是癢還是瘮得慌,讓他渾身都變得緊繃起來。
林嘯鳴張嘴在嚮導頸窩處咬了一口,卻不是一觸及離,他咬著那塊軟肉,還吮吸了幾下才鬆開,舔舐著剛剛留下的淺淺牙印。
陸燼朝的呼吸不穩起來,林嘯鳴的手其實已經算相當老實了,至始至終都隔著病號服,也沒往不該碰的地方去,但在前後夾擊之下,他還是有點難以招架。
外面不遠處就是護士台,房門沒鎖,隨時都可能有人敲門進來,也正因如此,事情變得更加刺激起來。
如同隱秘角落裡的偷情。
陸燼朝不自在地動了動,相貼緊密的身體相互摩擦,很快感覺到了林嘯鳴正在發生的變化。
陸燼朝:…………
這一刻,他徹底意識到了,之前覺得林嘯鳴某些功能也許有點問題的想法是多麼天真。
那感覺實在太鮮明了,特別是和陸燼朝本人相比,他大病未愈,身體還太虛,根本硬不起來。
林嘯鳴沒有任何要撤開的意思,仍然保持著緊緊相貼的姿勢,陸燼朝強行壓住想要爬走的衝動,清了清喉嚨,道:「我還以為……」
林嘯鳴:「以為什麼?」
哨兵說話時的熱氣灑在頸窩,加速了心口的悸動,陸燼朝努力去想一些和諧友善的東西,防止血壓再度升高。
「沒事。」陸燼朝保持著姿勢一動不敢動,發覺林嘯鳴好像就打算這樣躺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