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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朔歡快地甩著尾巴,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陸燼朝就直接翻了個身,將它壓在身下。
陸燼朝手肘撐著床鋪,撐起身子,將七朔困在身體和床之間,七朔被迫四腳朝天地仰面躺著,而他們的旁邊,就是側身裝睡的林嘯鳴。
陸燼朝對林嘯鳴的裝睡行為毫無察覺,他盯著兩眼懵懂的小雪豹,心中所有的邪念都湧上來。
可愛小貓。
陸燼朝低下頭,將整張臉都埋進七朔毛茸茸的雪白肚皮里,用力深吸一口。
林嘯鳴身體猛然一僵。
七朔肚子太柔軟了,陸燼朝一下子就愛上了這種感覺,腦袋拱來拱去,小雪豹發出嗚嗚聲,蹬著四條腿試圖掙扎,卻小心地將爪子收在肉墊里。
陸燼朝猛吸幾口,終於抬起頭來,他手指撥弄七朔雪白的肚皮毛,突然間發現粉嫩嫩的一處。
雪豹有幾對?
抱著探究心態,陸燼朝開始仔細尋找,最終發現了四對小小的粉色奶頭。
七朔嗚咽著,無法逃脫陸燼朝的魔爪,兇猛的懸崖野獸仿佛一下子變成了任人宰割的小貓咪。
陸燼朝用指腹輕輕去按,七朔扭動身體,而旁邊的林嘯鳴已經僵到不能再僵了。
還好陸燼朝很快就放過了那裡,他兩手抓住雪豹前爪,讓它無法亂動,胸膛輕輕壓住肚皮朝上的身體,徹底將七朔困住逃脫不得,低下頭,在雪豹黑色的鼻子上親了一口。
林嘯鳴:………………
七朔根本沒掙扎,它幹嘛要掙扎呢?
雪豹配合地發出舒服的呼嚕聲,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陸燼朝臉頰,整間屋子裡唯一飽受折磨的,就只有林嘯鳴。
也許這就是裝睡的代價吧。
陸燼朝壓著七朔的姿勢充滿強迫的意味,對待一隻小動物來說,這是很正常的。
但問題是,林嘯鳴和七朔之間存在精神連結,他能感覺得一清二楚。
柔軟嘴唇親在鼻尖上的觸感,腹部被埋住時呼吸的熱氣,還有指腹故意按在那裡的感覺。
全都無比清晰地刺激著他的神經末梢。
陸燼朝鬧了好一會兒,終於夠了,抱著七朔躺在林嘯鳴身邊,打算就這樣陪著他,夜裡萬一出了事也方便照顧。
陸燼朝去洗漱,回來後關上燈,重新躺下。
黑暗中林嘯鳴呼吸噴灑出的酒氣瀰漫在空氣中,興許是濃度太高了,要不然他為什麼會覺的自己好像也醉了呢?
陸燼朝抱緊七朔,然而毛茸茸的雪豹在懷裡實在有些熱,幾分鐘後就受不了,鬆開手。
七朔自動來到床腳,蜷縮在兩人的腳邊。
身邊嚮導的呼吸逐漸平穩。
林嘯鳴睜開眼,確定陸燼朝真的睡沉了,忍無可忍地爬起來,直奔衛生間。
五感早在車上就被調整為普通人的水平,但林嘯鳴仍然能感覺出陸燼朝的這次擦身處處透著慌忙,他本來還在心中發笑,結果之後嚮導對七朔做的事讓他一點都笑不出來了。
那些都是對待小貓的正常行為,七朔在陸燼朝面前一直都乖得和小貓沒什麼區別,然而當林嘯鳴都能感覺到時,一切就都變得詭異起來。
林嘯鳴被撩撥得比鑽石還要硬,花了很久的時間才終於冷靜,他坐在馬桶上,雙手交疊撐住下巴,思考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好像哪裡都沒錯。
錯的是他躁動不安的心和一點就著的年輕身體。
終於平復下來,林嘯鳴重新回到臥室,陸燼朝睡得一無所知,明明留下來是想要照顧他,結果比他這個「醉酒人士」睡得還沉。
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總是在不經意間被悄悄觸碰。
七朔對主人的裝醉行為嗤之以鼻,為什麼不能像它這樣直接撲上去親親抱抱呢?
林嘯鳴手指彈了它耳朵一下,在雪豹甩著尾巴的抗議之中,在陸燼朝身邊睡下。
一夜好夢。
窗簾似乎沒拉好,留了一條縫隙,陸燼朝被清早的晨光照醒,他微微皺了皺眉頭,同時在生物鐘的作用下,睜開雙眼。
一眼就看到林嘯鳴近在咫尺的臉。
陸燼朝:………………
他趕緊向後仰了仰脖子,以免自己再稍微靠前就會直接親上去。
身上熱出了很多汗,因為他完全把林嘯鳴的一條胳膊抱在懷裡。
如果不是實在太熱,陸燼朝都覺得自己睡夢之中可能會直接一條腿跨在林嘯鳴身上。
他沒有在開玩笑。
……可惡,為什麼睡姿突然變得那麼差了?!
陸燼朝想不明白,他趕忙鬆開手向後撤了撤,離得稍微遠些,果然兩人不貼在一起後,涼快了許多。
陸燼朝輕手輕腳地爬起來,下床去洗漱,他還要去實驗室,可林嘯鳴還沒醒。
先請個假晚點去吧,起碼等嘯鳴醒了,給他弄點東西吃再說。
陸燼朝在廚房做兩個人的早飯,他剛剛開火,就聽到了林嘯鳴起床的聲音。
陸燼朝拿著舀子從廚房探出頭,見林嘯鳴一臉懵懵的從臥室里出來,道:「我做了早飯,待會兒稍微吃一點,有哪裡感覺不舒服嗎?」
「還好,就是頭有點疼。」林嘯鳴聲音沙啞,這是宿醉後的正常狀況。
「那等吃完飯我給你揉揉吧。」
陸燼朝煮了粥,又烙了中間夾著肉醬的蔥油餅,切成一塊塊三角形,外焦里嫩,是林嘯鳴最愛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