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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琛微喘著將薄唇移到她耳廓,手掐著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提了提,使得她不向下滑,與他嚴絲合縫地相貼,低笑道:「真當我是夫君?」
褚寧雙腿發軟地站在他腳上,才勉強摟著他的脖頸,道:「不是夫君……那還是什麼?」
陸時琛扳正她的下頜,迫使她與自己直視。
這一下,褚寧終於看清他眸底翻湧的暗潮。
那其間灼熱又晦暗的意味,實在令她害怕。
還令她想起了一年前,那個混亂不堪的夜晚。
感受到懷中人的輕輕顫慄,陸時琛谷欠。望中醒了幾分神,稍稍鬆開了她。
也是,大婚之夜經歷了那般磋磨,她不推拒他,便已是極好了。
他也忍得夠久了,再等等,也無妨。
正當他要退開之時,褚寧卻忙不迭地勾住他脖頸。
她幾乎要將腦袋埋到胸口,呼出的氣息又熱又燙。
她雖然有些遲鈍,但對他的隱忍,又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哪有做夫妻的,就因為念著舊事,始終邁不過那個坎,守著防線一輩子的?
儘管羞得抬不起頭,可褚寧還是低聲道出了那番話:「夫君自然是我的夫君,那我……把我自己補償給你好不好呀?」
饒是陸時琛再有定力,也徹底在她面前敗下陣來。
他復又堵住她的嘴,急切的吻,從唇畔,流連到頸側。
沒一會兒,褚寧實在站不穩了,軟軟地要往下滑。
陸時琛乾脆抱起她,帶她跌入床幃。
有些事情,無師自通。
憑藉那夜模糊的記憶,陸時琛挑開她的衣帶,沿著那把細腰節節攀升,覆住了她心口,感受著那如同擂鼓的心跳。
「現在停下來,還來得及。」他說,聲音暗啞到不可思議。
褚寧有些發慌,可心口更多的,還是陣陣空蕩,她連忙摟住他的脖頸,搖了搖頭。
「不要,你本來就是我的夫君嘛。」
陸時琛深深喘了聲氣,低頭埋進了她脖頸間。
時時留意著她的反應,極盡了溫柔。
情到深處,褚寧抬手圈住他的脖頸,閉上眼睛,淚水濡濕了睫羽。
窗外風起,樹梢的綠葉隨之抽動,簌簌作響。
覆蓋著屋內,凌亂的呼吸聲,還有小娘子低低的嬌泣。
直到將近天明,風止聲歇。
到翌日清晨,卻是褚寧先醒了過來。
昨夜叫不來熱水,她沒能沐浴,所以這身上便黏黏膩膩,怪不舒服的,自然也睡不好覺。
盯著床帳看了會兒,她慢慢地坐起了身,可隨著她的動作,蓋在身上的被褥也滑了下來,露出紅痕點點的肩頭。
這些痕跡,提醒著她昨夜發生的種種。
褚寧的視線移到旁側熟睡的陸時琛身上,騰地一下紅了臉。
雖然昨天晚上,他極力克制著,沒有過多的折騰她,但好像……還是有些酸、有些不適應呢。
褚寧咬了咬唇,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想出去喚來百綺,沐浴一番。
可雙腳甫一落地,便險些因為腿間的酸軟,跪倒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令她驚慌地扶住矮櫃,似嗔似惱地回頭,瞪了身後的罪魁禍首一眼。
都怨他,若不是他,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狼狽。
早知道,昨晚就不遷就他了。
褚寧皺了臉,艱難地往屋外挪去。
可奇怪的是,屋外空無一人,連個守夜的都沒有。
也難怪她昨晚嚷嚷著要沐浴,他也只在她耳畔說道,忍忍。
原來,根本就是無人當值。
褚寧有些愣怔。
就在她疑惑之時,後背突然貼來一方堅實胸膛。
陸時琛不知道何時醒了,跟了出來,從後邊抱著她。
「怎麼不多睡一陣?」他問。
褚寧道:「想沐浴,睡不著。」
陸時琛笑:「他們應該在燒熱水了,等下,我便伺候夫人沐浴。」
昨晚為了應對商衍的計策,府內的下人,大都沒有當值,倒是委屈她了。
眼下,一切結束,便也不用再做戲了。
褚寧還存著昨晚的氣,不滿地掙了掙,「誰要你伺候了?」
陸時琛在她耳畔笑:「誰讓我是你夫君呢?」
褚寧頓時便記起了,這人昨晚是怎樣「做」她夫君的,雙頰瞬間染上了紅暈。那片紅暈還逐漸蔓延,塗抹到了她的脖頸、耳後。
瞧見她通紅的小耳朵,陸時琛笑意愈深。
但他也知道什麼是個度,點到即止,就沒再繼續逗弄她了。
只道:「你看,天亮了。」
褚寧愣了愣,循著他指的方向抬頭,正看到冉冉升起的朝陽。
初晨的曦光噴薄而出,在相偎的兩道人影上鍍上一層光暈。
這個早晨,慵懶,朦朧。
看來,今天是個好晴天。
這一生,亦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就先這樣子啦,之後應該還會更新結婚前,以及前世的番外感謝陪伴~~
然後再給自己打個小GG!
《折金枝》
昭寧公主李初沅,出身高貴,知書達禮,又生得一副清麗芙蕖般的好相貌。
令無數郎君拜倒在她裙下。
她似不染纖塵的濯濯玉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