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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出道日就在眼前。今天是正式進錄音棚錄製出道專輯的日子,早晨,蘇茵親自帶隊練習生們前往錄音棚進行錄製,宿舍里卻只有六個人。
昨天,滿傑家長告知公司家中有親戚去世,需要帶滿傑緊急離開一天,第二天早晨會直接帶滿傑趕往錄音棚參與錄製。另外一個祝卓則是傍晚身體不適,由助理帶往醫院看病,需要夜裡掛點滴。
一大早,王燦燦就開始聯繫滿傑和帶祝卓前往醫院的助理,兩邊的電話卻一直沒有打通。聯繫了半個多小時,各種聯繫方式都用了,甚至聯繫了兩個練習生的家長,得到的卻都是一致的關機。她也只能心驚膽戰的將這件事情報告給了蘇茵。
在家中,收到王燦燦告知的消息,電話那頭蘇茵沒有顯露出王燦燦預想中的震怒,她直接讓王燦燦帶上六個少年驅車前往錄音棚。路上,讓助理持續撥打兩個練習生及相關人員的電話,並通過各種渠道獲取聯繫。
距離約定的世界還有一個半小時,王燦燦提心弔膽地帶著幾個工作人員還有六個練習生坐在錄音棚大樓里等待。等到了前來陪同錄製的蘇茵,卻還是沒能和滿傑、祝卓兩人取得聯繫。此時包括王燦燦在內的工作人員心裡都有了某個肯定的猜想,只是不敢說出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越來越凝重。六個練習生再遲鈍,見到滿傑和祝卓遲遲聯繫不上,心裡頭也慢慢有了些不好的猜測,卻都不敢置信,也不敢說話。
兩個工作人員在樓道里繼續不停地給打滿傑、祝卓父母、助理等人致電,神色也越來越暗。
蘇茵就坐在六個練習生身邊,手裡拿著手機,面無表情地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但是哪怕是平時最不敏感的樊堯、印昊然等人都能感覺到,隱藏在蘇茵平靜面容下的怒氣,也是他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令人窒息的凝重氛圍,大家都低著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和動靜,生怕惹到她的注意。
兩個人在專輯錄製的前一天,突然不約而同地離開,家人和陪同助理的電話也全部關機,聯繫不上。
距離正式的歌曲錄製時間已經不到一個小時,事實也擺的很明顯了,這兩方都是蓄意,甚至是合意的。
蘇茵在前個世界當經紀人的時候,也聽說過會有藝人在活動開始前臨時失蹤,除了個別藝人是性格本就極其任性,絲毫沒有大局觀念,臨時改主意。大多都是耍大牌,甚至以此為籌碼要求主辦方提高價碼或者威脅公司讓出利益。
而放在他們現在藝人還沒出道,正要錄製出道專輯的關頭,沒有人會這麼傻在翅膀都沒還沒插上的時候就想和公司拿喬。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找到新靠山了,所以才敢直接放公司鴿子。
趁著蘇茵走到另外一個空房間打電話的時間,剩下的六個少年終於鬆了一口氣,趕緊小聲議論了起來。
「滿傑和祝卓是瘋了嗎?茵姐的氣場簡直要把我嚇死了。」印昊然小口小口的喘著氣,還是不敢相信,他們真的要和公司對著幹。
「他們……該不會是真的要和公司撕破臉吧?」王嘉禎臉上也滿是擔憂,不管怎麼說,八個人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他真的不想看到今天這樣的局面發生。然而……很明顯,他們倆肯定是有了其他打算,甚至和他們其他六個人都瞞的好好的。
「都要出道了,真的搞不懂他們在想什麼。難道,現在還不夠好嗎?」左嘉實也明顯還陷在無法理解的情緒之中。
平時不怎麼愛發表自己看法和評論的施皓軒卻突然輕輕笑了一聲道:「不知足唄,其實也不算完全沒有預兆。」然後他看了看剩下來的幾個練習生,輕聲道:「其實你們也有收到挖人的消息吧。」
印昊然和王嘉禎有些傻眼了:「你們都被挖過?」就看見左嘉實、池旭堯等人的眼神閃躲了一下,很明顯是有接觸過這樣的消息了。
公司平時對練習生的管理很嚴格,在公司和宿舍里都是不允許他們使用手機的,想打電話都是要問工作人員申請。但是,在學校或者和家人打電話,見面時總還是能接收到很多信息。王嘉禎和印昊然也不知道是父母都直接擋住了沒有透露,還是自己遲鈍,對這些信息是一無所知。
「挖我我也不走,公司對我們多好啊,而且茵姐這麼厲害,沒有她,哪有現在的我們。」王嘉禎看了看低頭的幾個人,重新開口。語氣里也有些為公司感到難受,一年多前能選上當練習生都已經是做夢一樣的事情了,這麼快紅起來也是公司真的很厲害,怎麼大家的心態好像都變了。
樊堯正想吐槽一下那兩個人,池旭堯猶猶豫豫想說什麼的時候,蘇茵重新走了進來,大家都趕緊閉嘴繼續乖乖裝起了鵪鶉。
「這裡是六人版的歌曲分配,你們看一下,新加的份額抓緊時間熟練一下。」
一旁的小蒙手裡拿了兩個平板,將新的歌詞分配遞給了給剩下的六個練習生。
大家看了看,新的歌詞分配都按照了原來版本的就近原則和練習生的個人擅長分配的,哪怕是現在幾分鐘的時間練一下也沒有太大難度。蘇茵又讓他們輪流在樓里清唱了兩遍,提了幾點建議,就將練習生們趕進了錄音棚,進行錄製。
歌曲本身難度就不大,對歌唱者的要求不高,隨便喊個路人過來都能跟著哼唱,練習生們又專門練習了一個月。哪怕是增加了原本不屬於自己的歌詞,也沒有人出現掉鏈子的情況,錄製非常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