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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期末考試。那個女生本身學習成績就很好,雖然無法達到無面人那樣接近滿分的程度,但也絕對不差。這樣的情況下,還無法讓一個非無面人的學生存活,那就意味著那場考試本身就是一個死局。
這意味著,如果他們不能在期末考試前得知破局的辦法,那要麼死在鞭刑之下,要麼轉化成沒有自我意識的無面人。
宗九將這封信重新摺疊好,放回到自己口袋裡。
回憶起日記本上一條珍貴的線索,他想,他已經對破局之法有些頭緒了。
可頭疼的是,這個方法估計只能在期末考試的時候用。
在此之前,他們得至少撐過期中考和第二次月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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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在這樣緊張急促埋頭學習的過程中,期中考試很快便到來了。
這一回的考場,練習生們臉上的緊張怎麼遮也遮不住。
上次好歹只是淘汰最後一名,前幾名的班級尚且能夠做到高枕無憂。這一回卻是直接畫了條線出來,考場浮浮沉沉都是常事,好幾個班都是貼著六百分的線過。萬一這一回就發揮失誤,那可就是全班死亡的結局。
考試時九班排名倒數的那幾個手心都在出汗,一個個慌得不行。
期中考前,他們私底下花了兩節晚自習的時間做了一套模擬卷,最後的總分險而又險地越過了六百。
所以,萬一他們這次發揮失誤的話,迎接的將是一個慘烈結局。
反觀宗九,完全不慌。
因為在考試前,他用塔羅牌測了一下,提前未卜先知,所以寫起卷子來老神在在,絲毫不慫。
#論塔羅牌的妙用#
第96章 第一中學
宗九越是不疾不徐地答題,一直暗戳戳關注他的南老師就越好奇。
作為全年級的生物課老師,這些天no.1不僅自己看戲,還操縱傀儡遊蕩在各個班級看戲,偶爾還會真身下場挑事拱個火,掌握一手情報資源。
梵卓和宗九兩個人既然會在私底下交換情報,其他班的人當然也不可能手裡拿著線索就此坐以待斃,例如主張讓班級倒數全部變成無面練習生的五班班長和十班班長,還有中立觀望派的其他幾個班。
這些小動作沒一個瞞得過惡魔的眼睛,他樂得看練習生們怎麼從這個地獄般的副本里掙扎著活下去。
no.1在他眼前晃來晃去,宗九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筆尖吐著墨,流暢地從試卷上划過。
雖說用塔羅牌測了一下這次考試的結果,牌面顯示九班有驚無險,安然過關。
當然,即便穩操勝券,那也不代表宗九會來個臨場掉鏈子。
恰恰相反,他為了拉高全班的平均分,這些天也是沒少刷題,仗著自己記憶力好,甚至還直接背了不少標準答案,遇到類似的主觀題就照葫蘆畫瓢謄抄上去。
很快,在全場寂靜無聲的沉默下,時間很快就到了。
【這一回也不知道哪幾個班能達標,我好緊張!】
【我我我我我我也是!這些天我在不同班級切來切去,還有兩個班沒達標】
【蕪湖,我就關心九班的成績怎麼樣,有人給我說說嗎】
【哈哈哈哈我也喜歡九班,九班上次自己做題的時候剛好踩線,就比較險吧,能不能過全看命】
【保佑保佑,我真的挺喜歡九班的氛圍,希望他們不要全軍覆沒才好】
很快就是批改試卷的時間。
九十九號坐在位置上,坐立難安。
他的臉漲成了豬肝色,顫巍巍地舉手,「老師,我能去個廁所嗎?考、考試前緊張,水喝多了,想尿尿。」
噗。
他的聲音在靜寂的操場上響起,所有人都能聽見,原先嚴肅的氣氛一掃而空,大家都發出鬨笑。
練習生可以不用喝水不用吃飯,不過一般來說大家即使不吃第一中學劣質的食堂,也會喝點水。晚上為了熬夜打杯熱水或者沖點咖啡之類的,很少做到滴水不沾。
不過像九十九號這樣,因為水喝多了而憋尿的,那還真是少見。
教導主任輕蔑地掃了他胸前的學號一眼,不予作答。
站在一旁的助教冷冰冰地開口,「如果出成績後班級需要處刑,而你還沒回來的話,我們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番恐嚇不可謂不嚇人,讓其他同樣生了心思的練習生紛紛退縮。
本來大家還想試驗一下尿遁的方式能不能爭取一下生的時間,這下沒人敢噤聲了。
九十九號原地打了個寒顫,「是!我會儘快回來的。」
說完,他捂著褲/襠,一路小跑到教學樓里,看上去真的憋急了。
平日裡九十九號也不是第一次掉鏈子了,九班的練習生笑過後也沒說什麼,反而七班的土御門也跟著舉手要去上廁所,後來也陸陸續續去了幾個差生。
在考場上,差生承受的心理壓力比優等生大多了,一個班能不能越線,不僅看優等生突破自我,也看差生發揮水平。
大家都沒有太關注這點小插曲。
只有宗九看著九十九號遠去的背影,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終於,約莫一刻鐘後,出成績了。
宣布成績的時候,九班的練習生們一個個咬緊牙關,臉上已經掛上慷慨赴死的覺悟。
期中考試前一周,年級已經出現了四位無面練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