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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屬管家不會因為等級擢升而更換, 只會隨著等級下降而取消,除非是練習生對管家不滿意,不然管家會一直跟著練習生從A級換到S級。
宗九對主系統給他配備的管家npc相當滿意,沒有想要中途更換的意思。
等宗九洗漱完出來,門口才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
他疑惑了一下今天送餐的速度怎麼這麼慢,順手快速將自己身上浴袍的帶子解開,換了一件新衣服。
「請進。」
等到銀質餐車骨碌碌推行聲音出現時,宗九正好彎下腰去穿襪子。
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視線落到他背後,肆無忌憚地從被羊毛地毯包裹的瑩白腳趾滑到小腿肚, 最後慢慢在大/腿內/側游弋,反覆逡巡,放肆流連。
這樣危險又讓人不適的目光存在感極強,偏偏對方又沒有絲毫要遮掩的意思。
宗九穿好風衣,面色不善地回頭。
果不其然,身穿黑色燕尾服,手戴白色手套的惡魔正推著銀質餐車,笑眯眯地站在不遠處的餐桌前,胸口久違地重新插上了一支含苞待放,沾滿露水的紅玫瑰。
要不是忽略了那張可恨的臉,看起來還真的和一位主系統出品的英式管家無異。
三隻貓貓齊齊縮在牆角,一個個脊背弓起,渾身炸毛,警惕地盯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外來物種。
看白髮魔術師回頭,男人臉上意味不明的笑容愈甚。
他抬了抬手,將餐車上蓋著的保溫布掀起,露出背後的擺盤精美的美食佳肴。
「魔術師閣下,前菜是今天早上新鮮空運的布里塔尼藍龍蝦和勃艮第紅酒蛋,主菜是三分熟的澳洲M9西冷配阿爾薩斯醃酸菜,甜點是巧克力甘納許澆芒果塊。」
惡魔勾了勾手指,擺放在餐車上的酒瓶瓶塞便徑直掉落,「至於餐前酒......」
淺金色的酒液從酒瓶內灌到高腳杯里,在房間開啟的暖光燈下折射出一片耀眼色澤。
「紐西蘭星盤酒莊的白葡萄酒,請。」
男人臉上帶著完美的笑容,仿佛一個真正的侍者那樣,一隻手撫胸,另一隻手示意。
甚至還格外殷勤地為魔術師拉開餐桌前的桌椅,往日裡紮根於黑暗的傀儡線也從虛空中顯形,乖乖鋪好餐巾和刀叉。
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宗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吃法國菜。」
「原來魔術師閣下不喜歡這些,這倒是我的疏忽了。」
惡魔佯裝作訝異狀,「不吃早餐對身體不好。」
神tm對身體不好。
練習生壓根就不需要吃東西,他雖然不需要進食,但也卻保持了每日一餐的習慣,實在不吃也不會有什麼大礙,no.1方才說的話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宗九覺得自己沒必要再和他多費口舌,換好鞋子後就準備從宿舍里離開。
S級有可以不用去演播大廳集會的權限,但他覺得沒這個必要。
一是因為這還是他成為S級以後第一次集會,作為反惡魔聯盟核心人物,他不出場怎麼也說不過去。
二是今天的集會事關下個副本,或者準確點說,事關下個超S級副本。大難當頭,漏掉一點信息都是致命的,宗九不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白髮青年目不斜視地從房間中央穿了過去,下一步就被從陰影走出的惡魔攔住。
「不要這麼急著走嘛。」
他攔在魔術師身前,陰影覆蓋下來,極具壓迫感,暗金色的瞳孔興致勃勃。
「既然不想吃早餐,不如我們來吃點別的?」
「?」宗九淡淡地看了攔在自己面前的黑髮男人一眼。
後者壓低了聲音,曖昧地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例如......你。」
宗九:「......」
宗九:「你的樣子真的很像一條正在發/情的公/狗。」
被白髮青年以如此辛辣的諷刺堵了回來,男人臉上依舊笑意盈盈,不見絲毫不悅。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昨晚想清楚了自己的欲/望為何後,惡魔對魔術師的容忍度再度拉高了不止一個上限。
他曾經很樂意親手賜予宗九死亡。
不論是鬼谷子的預言,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宗九的每一步都瘋狂在有趣和死線的界域裡蹦躂起舞。
曾經惡魔日夜遺憾不曾剜其血肉,親手扼斷脖頸,沒有將這個預言中註定要打敗大魔王的救世主扼殺在萌芽之間,看著他從雲端淪落於塵泥的密友。
可真讓這人落到自己手上,盯著那張似乎沒有多少表情波瀾的臉,另一種更迫切的渴求卻如野草瘋長。
想.狠狠地.操.他。
比起虛無縹緲的輸贏,更想看看他在自己身/下哭著喘著,眼尾發紅的求饒模樣。
惡魔微笑著回應,「僅僅對你而已。」
「明明你和我一樣,都是對自己欲/望十分坦誠的人,不是嗎?」
的確如此。
宗九沉默不語。
他們都縱情享樂。
一個沒有底線,一個給自己上了鎖鏈。
一個先前對這檔子事情壓根不感興趣,另一個則是情感淡薄到近乎於無的性冷淡。
在這方面倒是出奇一致。
「所以......不來試試嗎?我有預感,我們會很合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