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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些對宗九來說都沒有用。
就在荷官繼續為他下面那個人發牌的時候,他就把自己的起手牌換成了一對對子。
對子開局的概率僅僅只占到百分之零點四五。除非這張賭桌上出現運氣爆表的幸運兒,不然宗九都不需要再換牌都能穩贏。
值得一提的是,在他換牌的時候,荷官似乎往他這邊掃了一眼。
資深荷官和剛才低級賭桌上的荷官自然不是一個等級,勘破千術的概率呈直線上升。
既然荷官看過來了,宗九也不避諱,反而舒展四肢,任由荷官打量。
彈幕見此一幕,議論紛紛。
【說起來,這種賭桌上應該不會有人出千吧】
【不知道,反正要是被荷官抓到,冷凍金得翻三倍扣,這個成本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我剛剛看B級桌那邊抓了個出千的,直接扣了九千的籌碼,這個桌要是作弊,那可得扣六萬】
【乖乖,六萬,這應該也沒誰會想不開挑戰一下千術吧】
正如宗九所想,這個A級賭桌的荷官還沒那個眼力勁看出一位魔術大師換牌的痕跡。
她的視線在白髮青年周身打了個轉,旋即禮貌地收了回去。
話雖如此,但這個荷官倒也還算敏銳。
想必更高一級的不限注賭桌上,在全拉斯維加斯只有一個的紅衣荷官面前出千會更為棘手。
宗九百無聊賴地敲擊著賭桌桌面,等待著其他人加注。
他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情,越有難度越喜歡。
要是這一整個賭場都輕輕鬆鬆被他干翻,那多沒意思啊。有壓力才有動力嘛。
正在此時,第一輪加注結束。荷官開出了三張公共牌。
紅桃五,方塊七,梅花五。
「加注。」
安東尼冷冷地扔出一疊籌碼。
看來這個半血族的底牌還不錯,不然加籌碼不會加的這麼痛快。
宗九看了眼公共牌,手一抖,佯裝拿起自己手邊的卡片,實際上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把自己一副底牌換成了黑桃五和紅心五。
黑桃五,紅心五,紅桃五,梅花五。這四張牌可以組成四條,即四張不同花色同數字的牌。
除非這張賭桌上出現同花順,不然宗九都是穩贏。
當然了,出現同花順也是要看條件的。公共牌五張里沒有出現能夠湊順子的三張牌,玩家即便手裡抓著兩張底牌也沒用,因為兩張底牌沒法組成同花順。換而言之,想要出現同花順的概率難如登天,就算真的有能夠出現的概率,宗九也不過就動動手指,再換一次牌的區別。
現在,他的目的只有一個。
得州撲克有個規矩,任何時候,只要玩家覺得自己手裡的牌不好,都可以選擇棄牌。
棄牌的話就可以及時止損,只需要留下前注就可以抽身離開。而A級賭桌的前注統一隻按三千來算。
換句話說,如果這張賭桌上其他五個人全部棄牌,那宗九隻能拿回自己的兩萬,再外加一萬五的籌碼,相當於沒賺也沒賠。
所以現在在確保自己穩贏前提下宗九需要做的就是欺騙這些人,給這些人足夠的自信,讓他們不斷加注,拋出更多的籌碼來。
然後,他就可以愉快的割韭菜了!
周圍圍過來觀看的練習生越來越多,在中央賭桌暫時沒有進行開賭的情況下,大家都把視線投注到了這裡。
「這個C級新人真囂張,剛剛據說還傷了一個B級......」
「賭場裡不是不允許故意傷人嗎?」
「是啊,所以主系統扣了他一萬籌碼,但人家不知道從哪裡又弄來了兩萬籌碼。扣完剛好還能再打一局。」
「兩萬籌碼?這還真是奇怪啊,難道是S級特殊道具?」
「怎麼可能,他一個新人,哪來的S級。主系統那邊拿珍惜材料也能換不少,搞不好是搞到什麼好東西,誰知道呢。」
外面觀眾的討論聲無法傳達到裡面,賭桌內部一片靜寂。
賭桌上的其他人全部都在不動聲色地觀察其他人的臉色,想要看出些端倪來。
正在這時,宗九忽然朝後揮了揮手。身穿燕尾服的侍者立馬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垂首。
所有人都將視線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白髮青年同侍者低語一句,侍者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當然,我們當然會滿足您的要求,先生。」
然後他們就看著侍者一路小跑到前台,又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將手裡那本小冊子遞給了青年。
「那是什麼東西?」
賭桌上立馬就有人嚷嚷開了,「公然出千?」
【哈?這麼明目張胆?】
【就算是出千,也不至於還能聯合AI侍者吧】
【還在眾目睽睽之下,那也太傻了,當其他人是傻子呢】
別說是賭桌上的人了,直播間和圍在場外的觀眾都一樣。
他們一致盯著宗九手上那本深綠色封皮的小書猛看,眼神充滿狐疑。
「啊,你們是在說這個嗎?」
宗九佯裝成一幅剛剛注意到大家眼神的模樣,單手捏著書脊,在空中揮了揮。
「這個啊......」
白髮青年抿了抿唇,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來,和剛剛那個談笑風生間差點一牌將人脖子劃斷的凶神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