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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明記得,在瘋狂馬戲團副本的時候,分系統才剛聯繫上主系統不久,就在打開空間門的剎那因為能量耗盡而陷入沉眠狀態。
而現在,分系統卻明顯了一副補充好了能量,又可以活蹦亂跳的樣子。
思來想去解釋也只要一個,那就是他們現在已經回到了主系統管轄的範疇。
正好分系統也說了,他現在實際上處於一個懲罰副本。而懲罰副本當然是主系統下屬的副本範圍。
「為什麼主系統不讓我直接回練習生宿舍?」
這才是宗九疑惑的一點。
既然他逃出生天,那不管如何,於情於理都應該直接回宿舍才對。畢竟懲罰副本實際上是給等級剛好被淘汰的練習生一個起死回生機會,不管怎麼說都和宗九這個S級no.9沾不上關係。
【因為你的身上有莎布·尼古拉斯的詛咒】
或許是念在兩個人還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魔術師想回練習生宿舍,分系統也想回歸主系統意識流,所以它沒有停頓地解答了宗九的困惑。
【這個詛咒蔓延性極強,效果堪比瘟疫,並且為高維世界詛咒,主系統無法動用權限直接革除】
分系統的意思十分明了。
大概意思就是說宗九現在是攜帶病毒的病原體,如果把他放回練習生宿舍,整個練習生宿舍乃至於無限循環都會成為詛咒蔓延的載體。主系統自然不可能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蠢事,所以權衡之下,它直接把宗九丟到了懲罰副本,並且冷酷無情地告知他如果沒法在這個副本里解決自己身上的詛咒,那他就永遠別想回到練習生宿舍。
損失一個no.9,還有其他的練習生可以補上來。要是波及到了所有練習生,那主系統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孰輕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宗九:「......」
真不愧是你,主系統。
他在心裡無言了一陣,轉而思索起關於懲罰副本的細則。
懲罰副本的難度到底位於什麼等級,誰也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
驚悚練習生比賽這麼多場下來,等級評級也經歷了不少次。可真正能夠從懲罰副本活著回來的,實在是寥寥無幾,滿打滿算下來都不超過十個。
之前淘汰的等級有FED三個等級,就算這幾個等級都是新人菜雞互啄,但論數量也有萬餘,其中大概也有數千人,結果只活下來不到十個,存活率簡直比超S級副本還要低得多得多。
而且懲罰副本是單人副本,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真要在這裡出事了誰也管不著。
宗九先把這個問題放下,轉而又問分系統:「你說的那個來自於莎布·尼古拉斯的詛咒又是怎麼回事?」
分系統沉默了一下,簡單又含糊地和他描述了一下幾個小時後魔術師暈過去後的情景。
惡意的化身和三柱原神在超S級副本大打出手,打斷了本來可以和心儀人類交/配的邪神,讓後者怒氣高漲。
莎布·尼古拉斯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了。
身為至高母神,生殖和欲/望的代表,祂從來都是看上了就和誰來一發,其中受害者也不乏人類。例如外神之一的膿汁之母就是祂和人類交/配誕下的產物。
結果誰能想到,兩個非人類打著打著太過激烈,直接把那個副本給打崩了。因為副本崩裂,有如冰山碎落到深海中掀起的滔天海嘯,生成狂亂的空間亂流,一下子就將昏迷的魔術師捲走。
本來宗九就該葬身在狂暴的空間亂流里,要知道那可是徒身暴露於宇宙。就算是純粹由惡念構成的惡魔,在沒有準確空間坐標的情況下漫無目的地旅行也是一件危險至極的挑戰,更何況肉/體凡胎的宗九呢?
幸運的是,被空間亂流捲走的時候,伊魯卡的銀幣還剩下五秒時間。
於是在折損了一個A級被動道具,抵擋一次亂流致命傷害後,這道空間亂流竟然逆行而上,把宗九卷出了黑暗維度的區域。
【至於莎布·尼古拉斯的詛咒,你可以理解為祂給獵物提前打上的標記】
人家莎布·尼古拉斯位列於三柱原神之一,強取豪奪那是一搶一個準,哪有過像這回這樣到嘴的肉都飛了。
分系統十分淡定地解釋【就算強取豪奪,也需要助助興。當然,打標記是為了給獵物助興,讓接下來即將進行的,在晉江不允許播放的過程更為歡愉】
【順帶一提,如果現在你面前有一張身份卡的話,你會發現自己的外貌值和魅惑都在詛咒的效力下超過了一百】【通常情況下,身份卡基礎數值最高只能設定到90,例如外貌值超過一百,這就已經不屬於人類範疇了】
宗九:「......」
他的心裡當即就是一個咯噔。
莎布·尼古拉斯又不是什么正經邪神,所以那個詛咒是什麼詛咒,至此一目了然。
難怪這個懲罰副本的npc一看見他就是一副恨不得立馬撲上來的模樣,按照至高母神的尿性,他現在的魅力值空前提升後,多半已經化身行走的人形春/藥,一點都不誇張。
都怪那個臨時瘋狂。
白髮青年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根,努力忽視自己心裡在聽到分系統說惡魔為了從邪神手裡奪回他,不惜正面對剛三柱原神之一的奇怪感覺。
現在唯一的好消息就只有從超S級副本脫離後,主系統就將他身上那些強化能力全部還給了他。不過當然,也有倒霉的。倒霉的是他聯繫不上主系統,沒法打開系統背包,自然也就沒法拿出特殊道具。身上除了常佩的S級耳環物理學聖劍外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