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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C級狠狠地將自己手上根本沒出幾張的牌扔到桌面上。
怎麼就會這麼巧呢?如果他當時出了大鬼,如果他搶到地主,是不是後面的局勢就會截然不同?
他有一種十分強烈的,像是被牽著走的感覺。不僅自己要出哪一張牌都在這個白頭髮的預計中,就連自己手上握著的牌,好像從一開始也被看清。最可怕的,這個人竟然連他們心理所想也掌握的分毫不差!
【我靠,這個人是不是傻啊,鬥地主怎麼出老千啊】
【對啊,鬥地主還是比較公平的,三個人把牌一對就知道了】
【說到老千這個問題,主系統剛剛掛著的告示牌里好像也沒提能不能出老千的問題】
【回樓上,確實沒說不能出老千,我在想這是不是主系統某種默認的潛規則之類的?畢竟出老千也是憑本事】
【一般出老千也得有證據吧,這麼直接說別人出老千,簡直就是無能狂怒啊】
正雙手揣兜,準備離開的白髮青年挑了挑眉,回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這一把宗九的確沒出老千,不,或者說他只是做了個實驗。
剛剛他背著手,大搖大擺在整個賭場逛了一圈,可不是真的像其他人猜的那樣,像大少爺遊園一樣帶所有人逛街。
在這個中間,他左摸摸右看看,成功順走了一副牌。
拉斯維加斯裡面用的紙牌花色都一樣,也方便了發揮。
於是在剛剛那個期間,宗九十分隨意的開始了紙牌魔術的基本操作:換牌大法。
他沒有換牌的大小,也沒有動其他,只不過將荷官發下來的牌換成自己順來的牌而已。其他的操作全部都是建立在他看清了荷官的洗牌,又在心裡算出了另外兩個人手裡牌的基礎上。
在宗九瘋狂把牌換來換去的期間,主系統安靜如雞。
就算宗九手法再怎麼高明,想要瞞過一個高維存在依舊是一件困難的事。但既然主系統不說,那就是默認了這是拉斯維加斯規則的一部分。
現在這個C級主動提出讓主系統檢測,倒也還能再驗證一次,看看事情是不是宗九推測的那樣。
主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
【除非荷官當場指出作弊,才能指認作弊現象,主系統不負責進行此類判定】
果然。
主系統不在乎練習生出不出老千,它只在乎,誰有本事能瞞過荷官的眼。
沒被抓到的出老千可不叫出老千,那叫技術。
白髮青年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他在指尖上旋轉著那張金色的魔術師塔羅牌,朝著賭桌上兩位面色難看的C級揮揮手,頭也不回地拿著自己的一萬一千五點籌碼,走向了下一個賭桌。
旁邊的人看著他的舉動,皆是倒抽一口涼氣。
因為宗九直接走向了籌碼一萬的中心賭池。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第25章 斯維加斯
白髮青年徑直走向了中心賭池。
【這個白頭髮有點猛啊,直接走向籌碼一萬的賭桌了】
【他手上不是只有一萬一千五的籌碼嗎,這要是在一萬的賭桌上輸一把可就GG了】
【牛逼,有膽量,我看好這個精神小伙!】
彈幕議論紛紛,正站在中心賭池附近的練習生們也看了過來。
想要在A級賭桌開賭,最低都得要一萬籌碼。
換算一下,一條命才五千籌碼,一件B級道具也不過五千而已。想要在這裡玩上一局,最少也需要兩件道具或者兩條命,昂貴到令人咋舌。就如彈幕所說,在這種賭局上輸掉,那可真是要命。
能夠在中心賭池開賭的玩家,清一色的都是A級以上,絕無例外。偶爾散著的其他等級,也是些上三級的玩家,他們遠遠地站在一旁看著,鮮少走上前去。
毫無疑問,逆著人流而來的白髮青年再一次成為了焦點。
因為他行走的方向,因為他胸前掛著的綠色C級,也因為他令人過目不忘的外貌。
「有點意思,是想來A級賭桌上開賭?」
一個A級練習生冷眼看著這一幕,「說起來,剛剛我倒是聽說,這個C級直接在前台抵了一條命,還得到了導師的賞識,平白送了五千籌碼給他。」
「抵了命?這新人還挺有膽量的。」
另一個A級笑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這屆進來的新人里最出彩的那個。」
「可不是嘛,主系統的S級評價哪裡是這麼好得到的?就連我們......」
坐在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A級忽然從沙發上起身,「我去會會他。」
棕發碧眼的白人起身走到賭桌邊,一路上擋在他面前的練習生都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等到他離開後,沙發上另外兩個A級才互相對視一眼。
「安東尼今天怎麼這麼積極,平時不都是守在殿下的身旁嗎?」
A級聳聳肩,「殿下之前好像對這個C級有些感興趣,回宿舍前還特意吩咐讓人去查。作為殿下如今唯一的忠犬,安東尼不上去才奇怪吧。」
的確,又是在這個殿下失去了另一條得力臂膀文森特的時候,安東尼急著上去表忠心也不是什麼多麼讓人難以理解的事。
那個A級哼笑一聲,不再應答,而是好整以暇作壁上觀,打算看一齣好戲。
和他懷抱著同樣想法的人數不勝數。
宗九踩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中心賭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