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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眼前這個荒村一樣。
如果練習生連留在村里都不行,又談何保護?
很明顯,其他人也意識到了這點,紛紛上前。
「對啊對啊,我們只是暫時來逃難的,不會對你們村里人造成影響。」
「大哥們高抬貴手,我們在這裡歇息七八天就走,絕對不打擾你們。」
看到這些人臉上的焦急後,王守眼睛轉了轉。
他揮揮手,示意身後的村民們稍安勿躁,擺出一副不耐煩的姿態。
「行,想住可以。但村里不可能讓你們干吃白飯,總得給點好處。」
好處?
眾人們面面相覷。
【給點好處太真實了】
【說起來,練習生應該沒有這個時代的錢吧?】
有練習生發問:「你說的好處是......?」
王守拾起地上的鋤頭,指了指練習生的背囊。
其他村民一個個交換眼神。
通柏村不是沒來過逃難的人,但逃難還帶著這麼多鼓囊囊的東西的,這還是頭一遭。
「可是——」練習生猶豫。
他們雖然都是難民,但身份也有差別,彼此行囊里拿的東西都不一樣。
村民們不耐煩了,「少廢話,想在村里住下來就把行囊脫下來!」
場面陷入了僵持。
誰也沒想到的是,一直站在人群邊緣的黑衣阿贊反倒頭一個動了。
他走過去,將手裡拎著的行囊扔到村民面前。
好幾雙髒兮兮的手一起把結扯開,看到裡面的東西後,個個眼睛都綠了。
黑衣阿贊的包裹里沒什麼東西,除了幾個銅板外,還有一把灰撲撲的肉乾。
圍在包裹旁邊的人眼睛都綠了,伸手就去拿,王守一鋤頭砸過去。
「急什麼?!爺都還沒拿,你膽兒倒挺肥。」
他是村長的兒子,遠近聞名的惡霸,村裡的好東西都是他頭一個分。村民即便手上被砸出來一個血窟窿也不敢還嘴,只低聲下氣的賠笑。
王守冷哼一聲回過頭,拿起一條肉乾就往嘴裡塞。
身後的村民眼神都黏在了他的手上,透著直白的垂涎和渴望,咽唾沫的聲音此起彼伏。
這幾年,饑荒席捲了整片大地。又是天公不作美又是蝗蟲過境,一個縣不知道餓死了多少人,多的時候隔壁江里天天都能看到幾十具衝下來的浮屍。
在這種情況下,人都吃不飽,那還能管得到家畜呢?村里僅有的豬牛早在前年就沒了,連深山裡的樹皮都被飢餓的人們剝了個一乾二淨,一頓飯吃的都是樹葉磨粉,更別說肉。
明明管飽,王守胃裡卻竄起一陣奇怪的乾渴。
「還成吧,味道比我們村後頭的白肉差遠了。」
他砸吧砸吧嘴,把剩下的肉乾和銅板一起踹到懷裡,「行,准你了。」
其他練習生在後頭竊竊私語,看起來都鬆了一口氣。
「這麼簡單?只需要把行囊交出去就能過關?」
「我剛剛看了下,我包里也是些乾糧。」
也有練習生欲哭無淚,「啊!怎麼辦,我的身份設定里沒有包裹啊。」
「我也沒有,難道我們就進不去了嗎?」
進入無限循環後,求生者的生理機能都被停止了。雖然一樣可以逞口舌之欲,卻沒有人類必須進食的必要,更不會因為這些副本的npc一樣,不吃飯就會餓死。再說了,即便是嘴饞,吃過了練習生宿舍廚房珍饈的他們也不可能看得上這些劣質食物。
有了一個S級打頭,不少練習生都乖乖走到村民的監視下排隊等待搜刮。
那些沒有包裹的練習生只能尷尬地站在一邊。
【是不是剛剛宣布了陣營的事,現在大家的神色都很警惕】
【對,他們好像都在盯著包裹看,不過為什麼有些人有包裹有些人沒有?】
【這......可能難民也分高低貴賤吧,點蠟.jpg】
【我覺得這個思路沒錯,如果是內鬼的話,就算裝扮一樣,隨身用品肯定會有點差別吧?剛剛在廣場上的時候大家眼睛都盯著呢,想偷偷摸摸轉移還是有點難度的】
【唉,可惜這場比賽只開放集體攝像頭,不開放個人單獨的直播間,不然至少我們這些觀眾很容易猜出內鬼是誰】
宗九老神在在,他身上本來就是兩手空空,黃符和攝魂鈴都系在腰上。
既然是道具,就能放進系統空間。實在不濟,把趕屍匠的專屬道具往系統背包一塞就完事,不必擔心會因為這點小事導致身份暴露。
等所有人都檢查完後,別說是練習生了,就連彈幕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另一旁也走到了尾聲。
搜刮出了一大堆食物,村民喜上眉梢,態度也鬆動不少。
「行吧,既然交了好處,我們村就暫且收留你們一段時間。」
但面前有三十幾人,王守想起村里沒那麼多空房。
他想了想,「這樣吧,交了糧的你帶他們去空房,沒交糧的就帶到老槐樹後頭去。」
那個叫老強的村民猛然抬頭,神情猶豫:「那邊......會不會有什麼不好?」
「能有什麼不好。」
王守不耐煩地說,「這都這麼久了,就你們神叨。」
老強不敢反駁,只好連聲應下。
臨走前,王守示意他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