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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九氣得指尖都在抖。
此仇不報非君子!!
就在白髮青年氣得想要掙扎著起來,去找惡魔算帳的時候,忽然有一雙冰冷至極的手從他背後伸出來,硬是重新將人拉回了床上,曖昧地圈在懷裡。
始作俑者懶洋洋地撐著頭,一隻手銜起魔術師的發尾親吻,愉悅地開口。
「你是在找我嗎,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靠,最近是不是又營養液翻倍活動了,嗚嗚我的加更地獄又要來了,我直接表演一個現場昏古七.jpg
第224章 練習生宿舍
房間裡黑暗無比, 唯一的光亮是遠處投射到浴池上的粼粼波光,跟隨著細小波濤的翻湧跳躍閃爍。
奇怪扭曲的吊燈從高處懸掛而下,周遭纏繞著用作裝飾性的燭台, 上方豎立著白色蠟燭,燭身布滿淚痕, 像是從未被人點燃過。
哭泣聖母像和最後的晚餐自然不會缺席,逆十字架形狀的擺件掛在床尾對面的書架上, 周圍鑲嵌著一圈枯萎的黑色鬱金香。
更遠處, 偌大的玫瑰花園沉睡在夜空里,透過巨大的透明落地窗能夠輕而易舉看到外面一片流螢撲閃,月光清淺的靜謐模樣。
就在落地窗前,黑色的大床上, 男人從背後摟著他的魔術師, 手指順著對方脊椎邊緣凹陷的線條滑過, 愛不釋手。
在他們的身旁,巨大的黃金牢籠里空空蕩蕩,只能看到冷硬的基底。
在某位非酋陰陽師鬧了烏龍不小心掉進去後, 那張鋪滿玫瑰花瓣的床便被宿舍的主人毫不留情地一同扔進海里。或許是留下了某種心理陰影, 連帶著這個惡趣味爆發下塑造的黃金牢籠也沒有了用武之地,著實可惜。
「你是在找我嗎,寶貝?」
惡魔語氣甜膩又懶倦,內里透著一股飽餐後的饜足,直叫人火大。
平日裡男人束起黑髮小辮的髮帶不知所蹤,宗九仔細一想才想起似乎當時自己被他摁在牆上,身上捆著傀儡絲動也動不了,為了不從空中掉下去只能勉強用腿勾著男人的腰,氣到眼尾通紅。
明明解咒只需要一次, 然而惡魔的一次越等於詛咒狀態下宗九的五六次。
偏偏他又在未解詛咒的情況下屈服於混沌,渾身軟綿綿,只能斷斷續續地開口,怒罵這個傢伙說話不算話,最後連撓人的力氣都沒了,就只好開始瘋狂扯他身上的東西。
把髮帶扯掉了,領帶扯得松松垮垮,襯衫的紐扣不翼而飛,露出背後肌理分明的胸膛。
惡魔當時也不停,而是大度地任由宗九鬧騰來鬧騰去,只偶爾從垂下的黑色發間裡抬眸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用另一種身體力行的辦法讓魔術師腳.趾蜷縮戰慄著閉嘴。想起這些細節,宗九感覺自己拳頭硬了。
他冷笑一聲,直接一拳揮了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惡魔竟然也沒躲。
這傢伙在床上騷包的很,一件衣服也沒穿,白髮青年一拳結結實實打在他未著寸.縷的胸口中央。
然而因為宗九剛剛從詛咒中恢復,現在一時半會還有些拿捏不好自己的力道,看似兇狠,實際上卻沒有多少力道。
至少對不是人類,在主系統那裡屬於無法強化,被判定已經超出人類範疇的惡魔來說,這一拳頭的力道大概就和小貓撓痒痒差不多。
「寶貝,你真狠心。差點就打到心臟了。」
於是男人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倒假惺惺地感慨,扯過白髮青年纖細的手腕,讓後者跌倒在他的懷裡,胸膛里傳來悶笑的同時,懶洋洋地給了對方一個冰冷的深吻。
也就是這一個動作,宗九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只蓋著一床薄薄的黑色被子,掙扎兩下便滑落,露出一片光潔脊.背。
宗九直接給了他一個對著下巴的上勾拳。
這回是十成十的力道,絲毫沒有留情的意思。
惡魔面色不變,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下顎,剛想開口,又被一腳踹下了床。
惡魔:「......」
他看著白髮青年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指尖把玩著從系統背包里掏出來的撲克牌。
魔術師手上抓著的清一色全是JOKER,他似乎格外鍾情大小鬼牌,牌面上的黑白小丑油彩分明,鮮艷奪目。
「寶......」
紙牌簌簌破空而來,給他來了一個充滿警告的人體描邊。
對面的魔術師就像被踩到尾巴那樣炸開了毛,「別叫這種噁心的稱呼!」
看著宗九手中牌指向的位置,惡魔立馬改口,暗金色的瞳孔一片無辜:「那我應該叫什麼?」
「魔術師閣下?魔術師先生?小魔術師?」
他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這些稱呼未免太過冷淡生疏,一點也不符合我們如今親密無間的關係。」
說道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惡魔喑啞著壓低聲音,顯得格外曖昧,惹得宗九一陣無言。
黑髮男人迎著對方的視線,故意舒展四肢,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
「不然......親愛的?」
這一幕辣眼睛的是,他被宗九一腳踢下去的時候什麼也沒穿。捕捉到宗九指尖朝下的紙牌和視線後,惡魔甚至再次視野可察地興奮起來。
宗九:「......」一時半會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能說,騷不過,真的騷不過。
頓了許久,宗九才語氣複雜地開口:「說你隨時隨地發.情真是抬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