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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個人猜測:「no.2梵卓,no.3諸葛暗,no.4驅魔人和no.10土御門這幾位大佬早之前就組成了同盟,如今揭曉了導師身份,剩下的no.5黑衣阿贊,no.6波塞冬,no.7彌賽亞和no.8黑巫師先前就已經公開表明支持效忠那位大人。兩方勢力對上,看來決戰副本會有一場惡戰要打啊。」
「的確。」大家出言附和:「如果魔術師沒有出事的話,這邊的聯盟明顯實力更為強勁,可現在......實在不太好說。」
打過團戰的都知道一名治療的重要性,雖然看起來惡魔方排名稍次,但只要有彌賽亞這個治療在,最後花落誰家那還真不好說。
想來土御門大佬也是悲傷過度,才會來no.9門口。
說著,所有人交換了一個大家都懂的默哀表情。
兩位S級大佬莫名其妙進入另外一個超S級副本,期間只活下來一個,想來也有戰友情在。最近他們還聽到一些小道風聲,說是魔術師竟然是自願犧牲了自己活下來的機會,讓陰陽師回到了練習生宿舍。
只能說,以後看人真的不可貌相。
一個諸葛暗,一個宗九,讓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
就在一門之隔背後的黑暗房間裡,打了一天的兩個人依舊在地上扭打。
只不過這一回扭打和先前的扭打截然不同。
空氣里的冰冷蕩然無存,另一種難以形容的頹靡氣息包裹了這裡。
壁爐在不遠處噼里啪啦地燒響,火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最終匯成一片小小的陰影。
惡魔仰躺在地上,滿意地打量著自己在對方身上打下的標記。
從脖.頸到鎖骨,肩.頭到脊背,手腕到蝴蝶骨,甚至是腳腕或足尖......就連腿.根內.側也布滿了星星點點的紅色吻痕,就像一支含苞待放的猩紅玫瑰,驚心動魄。
這場拉鋸戰搏鬥足夠漫長,剛才最開始的時候惡魔還會抓著機會親兩下,發展到後期,他只要摁住了就是一陣瘋狂啃.咬舔.弄,光明正大地撕咬,恨不得在對方身上留下一切屬於自己的烙印痕跡。
他們打了整整一天,後來不知道哪個橋段出了錯誤,打著打著就滾到一起。從黑暗的房間裡滾到獨屬於宗九的灰白藍房間,從深沉如同永夜那樣的黑色地板滾到壁爐前厚厚的波西米亞地毯上。
溫度是可以傳導的,在宗九適應了惡魔體溫的同時,也將自己的溫度染到了對方身上。
誰也沒有讓主系統恢復自己的體力,也沒有人動用特殊道具,僅僅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較量著。也多虧了一個不是人,另一個把身體素質強化到了巔峰,這才沒有落下多少淤青或傷痕。
no.1宿舍落地窗外是一片巨大的玫瑰花園,no.9宿舍的落地窗外卻是一片正紛紛揚揚下著大雪的白晝黑森林。
青年毫不在意地在對方的目光下舒展著自己漂亮的肢體,白髮垂到腰際,偶爾掃到男人指尖,和背後的雪景融成一片。
宗九懶洋洋地在沙發邊緣撐頭,瞳孔渙散,抬眸看著窗外的雪原,任由對方頂.撞,偶爾在惡魔發狠了的時候才踢一腳叫他輕或者慢點,像一隻趾高氣揚的貓。
打了這麼久,他累得不行,偏偏又不願意示弱,也不願意讓偷偷叫主系統恢復體力,因為這樣就好像憑空矮了一頭。
惡魔也樂意滿足小魔術師的請求,不過他顯然很喜歡陽奉陰違,經常進行壞心眼的額外發揮。
偶爾在捕捉到對方淺粉色眼眸的失神和弓背顫慄,他往往都會像得到了糖果那樣,愉悅又開懷,然後就因為笑得太大聲被對方暴打一頓。
宿敵和情人,亦或者是床/伴。宗九並不介意。
敵人和對手能讓他無聊的生活變得有趣起來,輕而易舉挑起他古井無波的心緒,讓血液在硝煙里沸騰。
至於情人和床/伴,只要能夠讓他舒服,這些能夠共存的詞對他的意味差別都不大。
他們是宿敵,也是情人。
可如果是單單把這些能夠代表關係的詞語拎出來——
敵人幾乎全部下了地獄,至於情人和床/伴?魔術師從來不需要這些無謂的東西。
宗九慢吞吞地在起伏里思考,下意識繞過了「為什麼只有惡魔可以」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或許他潛意識不想去想這個觸及邊界的答案。
也就是在這時,敲門聲忽然響起。
主系統十分貼心地給no.9送來了no.10登門拜訪的訊息。
【S級練習生土御門求見】
白髮青年正想起身,卻又被猛然發力的惡魔抓了回來。
男人一個用力,將人反過來摁在落地窗前,摟著對方不自覺塌陷的腰窩,暗金色的瞳孔滿是忍俊不禁的笑意。
他吻了上去,低啞的聲音含糊不清。
「還沒完呢,魔術師閣下。」
作者有話要說:是今日份的更新!
我,一位越寫越野的作者.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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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練習生宿舍
土御門在外面等了很久, 大概有近一個小時。
普通人根本就不會選擇這樣乾等,但既然從主系統那裡知道了魔術師回來的消息,土御門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廢, 隔一會就敲一次門,有種今天見不到魔術師本人他就不挪窩的堅定。
他無視了背後那些練習生的目光, 越等越心焦,越等越著急。
於是土御門又暗戳戳聯繫上了主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