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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手指才觸碰到她,就被她一把推開。
她道:
「你,你快些出去,我,我疼得實在厲害,恐怕待會兒要傷人!」
「沒關係,姐姐要是實在疼得厲害,打我兩下也行。」
他用冷水濕了帕子,小心替她擦乾淨額頭。
漸漸地,花玥疼得已經有些意識模糊,心中的躁意橫生,努力睜開眼看著守著她的的少年,微微喘息,「百里溪,要不,你去給我找些酒。
我,我喝醉了興許就不疼了。
我實在,實在有些受不住。」
她也不是沒受過傷,可從未向現在這般,整個背連同著裡面的筋骨皮肉像是被火燒一般。
而火本身於她而言本來就是天敵,此刻就如同被人架在火上烤哪裡能忍受。
百里溪悄悄伸手在她身上試探,可是她身上完全沒有被任何魔氣或是妖氣灼傷的痕跡。
他皺眉:
「姐姐到底哪裡疼,我幫你看看?」
「背,」她癱倒在床上,手指緊緊攥著床幔,聲音沙啞,「我,我背好疼啊。」
「那姐姐別動,我幫姐姐看看。」
「不行……」
花玥一把捉住他的手,想要制止他,可是疼得已經沒有半分力氣。
百里溪此刻心中哪還有什麼別的旖旎心思,一心只想替她止疼,連忙解了她的腰帶,將她的衣裳褪到一邊去,把她雪白的背露出來。
只見本就清瘦的少女背部更顯削弱單薄,雪白的肌膚上面隱隱透著六朵漆黑如墨,像是從皮肉里生出來的一樣的墨蓮,其中一朵還是個花骨朵。
百里溪看著她身上的墨蓮,神色微動,目光停留在她肩部上面的一組黑氣繚繞像是有無數朵密密麻麻的墨蓮組成的銘文上,眼神里閃過一抹驚訝。
他立刻自她身上摸出她的法器時空鏡,翻過背後一看,那銘文與她背上的一模一樣,正是他昨晚刻在上面的。
她竟然與自己的法器互為一體!
這倒真是意外的發現!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替她止疼。
那銘文上有他身上的法力,若是尋常修仙之人,別說身上刻入銘文,就連沾染立刻化為一堆血水,就算她這般修為,刻在肌理上也有腐蝕筋骨皮肉之痛。
他想了想,立刻俯下身去,輕輕吸允著那些銘文。
那些自銘文里鑽出來的無數黑蓮被主人的氣息撫平,緩緩退回到她的皮肉里。
不過瞬間,那些銘文便隱了去。
也不知是不是沒那麼疼了,她眉頭逐漸舒展,口中無意識的嚶嚀一聲。
原本心無雜念的百里溪眸色一暗,再次看向她雪白的背,以及脖頸上那截與她紅衣一樣顏色的緞帶,眼中多了些不一樣的色彩。
他輕吻著那些墨蓮,緩緩滑到她脖頸去吸允她的皮肉。
她突然睜開眼睛,淺褐色琉璃一樣的眼眸里映著少年有些迷離渙散的漆黑眼眸,心裡頭覺得他甚是奇怪。
「你,在做什麼?」
百里溪連忙直起腰,道:
「我在幫姐姐止疼,姐姐還疼嗎?」
花玥方才疼得著實要緊,此刻腦子昏昏沉沉,聞言閉上眼睛,「嗯」了一聲,「好像沒那麼疼了。
我背上是不是長了什麼東西?」
「嗯,長出了一個花骨朵,像是要開了。」
「是嗎?」
花玥以為是北妄海的封印就要打開,魔神即將要出世才產生這種灼痛之感,聞言反手摸了摸那些墨蓮,眼睛都懶得睜開,低聲道:
「沒長什麼東西就好。」
「姐姐背上這些蓮花是怎麼回事?」
他輕輕撫摸著那些墨蓮,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那些漆黑如墨的蓮花親昵的蹭著他白皙的指尖。
「是魔神的分,身。
聽說,其中有兩次還做了我的道侶。」
「那姐姐,可還記得他們?」
也不知是不是疼昏了頭,從不肯對他訴說自己過往的少女似是打開話匣子一般,低聲道:
「不記得。
相反,我記得最清楚的是第一次殺死他的情景,越往後面,就越不記得。」
「那姐姐可曾記得魔神長什麼樣?」
「前兩次穿著玄衣斗篷,臉遮擋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對眼睛。
什麼模樣倒沒看清楚,只記得很高。」
「那後來的呢?」
「沒什麼印象,」她聲音有些乏力,「不知道為何,一點兒也不記得。
想不起他們的樣子,甚至連名字都記不大真切,只記得他殺了很多無辜的人。
魔神,是這世上最邪惡的東西。
所以百里溪,等過了七月十五,你就不要跟著我了……」
她說著,睏倦地閉上眼睛。
她說者無心,聽的人卻面色陰沉。
他修長潔白的指骨手指順著她的下頜線一直滑到她背上,灼熱的指尖在那些銘文上打轉,手指上的熱意緩緩不斷的向她背上的那組暗黑銘文里傳去。
原本不疼的花玥不知為何背上噬骨的癢意一陣陣襲來。
她皺眉,一把捉過他的手,「你,你做什麼撓我痒痒?」
少年頓了頓,收回手,笑得天真無辜,「我哪裡有撓你痒痒。」
花玥見他鬆了手,背後越發得癢,伸手去撓,卻越撓越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