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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們離開這裡,回不周山好不好?」
她抬眸看他一眼,一掌打在他胸口上,將他擊出一掌多遠,還噙著淚的眼眸里含了怒意。
「你明知我討厭她,居然還敢去幫她!」
他從地上站起,抹去嘴角的血漬,道: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更何況,她何其辜!」
*百里溪才走進大殿,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嚇得魂飛魄散,丟了手裡的東西,趕緊把渾身是血,氣息懨懨抱膝蜷縮在地上的少女抱在懷裡替她查看傷勢。
只見她原本雪白的背此刻缺了一塊皮肉,血肉模糊,鮮血都凝固在上面,一顆心都揪在一起。
她竟然敢如的此傷自己!
他趕緊小心把她抱到床上去趴好,取出她塞進口中的衣袖,褪去她身上的衣裳,替她清潔乾淨身上的血跡,取出上好的靈藥,顫抖著手整瓶的倒在上面,伸手輕輕拂過,上面沒了皮肉的地方緩緩生出新的皮肉來。
只可惜傷口雖癒合,痛感還在,她疼得發顫的呻/吟出聲,額頭上滲出細密晶瑩的汗珠。
一會兒的功夫,下嘴唇也被她咬出一排牙印,鮮紅的血珠子染得唇色嫣紅,映著她雪白的小臉,多了幾分肆虐的美意。
百里溪怕她把自己咬壞了,捏住她的下頜,把左手放進她口中任由她咬著,右手手指輕輕在她新生出的皮肉處輕輕摩挲,很快地那處開出無數墨蓮,用以緩解如同火燒一般的疼痛。
大約過了一刻鐘,她撐開眼皮子看他一眼,疼得有些渙散的眸子裡沁出一抹光來,輕輕蹭蹭他的手臂,氣息微弱說了句話。
聲音實在太小,他聽得模糊。
他趕緊俯下身把耳朵放在她唇邊,想要聽聽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又呢喃了幾句。
這次他聽清楚了。
她說:
「百里溪,你別怕,我帶你走……」
她還說:
「鏡鏡,你千萬別討厭我……」
百里溪一顆心頓時像是被她攥在手心裡,一時也不知是難過還是該高興,怔怔看著都疼糊塗了,趴在床上側著臉,輪廓似變得溫柔些的少女,俯下身伸出舌尖舔乾淨她唇上的血跡,撬開她的唇舌與她纏綿。
花玥如今修為被封,感官格外敏感,又因那墨蓮能夠緩解疼痛的同時,又具有激發人慾念的功效,很快她就被他吻得神智越發昏沉,主動鑽到他懷裡。
她整個人如同麵團一樣團伏在他肩頭,圈著他的脖頸,撒嬌似的嗚咽,似痛苦,似歡愉,叫人只想要好好疼一疼她,甚至無需她開口,願為她刀山火海走一趟,死了也心甘情願。
百里溪愛憐地輕撫她,濕熱的吻落在她的額頭,鼻尖,嘴唇,下巴……
一一啃齧,在她雪白的脖頸處留下猩紅與牙印,企圖叫她知道這世間除了她心中的道,還有旁得快樂的事情。
他看著懷裡嗚咽著,容顏因為潮紅的臉頰而越發姝麗的少女,緩緩伸手取下自己臉上的面具,拉著她柔軟的手一點點的觸摸著自己的五官。
雖然他不喜歡自己的模樣,可總也要叫她知曉自己的夫君究竟生得什麼模樣。
*那天晚上,百里溪沉浸在這種滅頂的歡愉里不知要了她多少次,直到她清醒些,他驚慌地把面具戴上,將自己的臉藏得嚴嚴實實。
終歸,他還是不敢面對。
一直到快天亮時,她疲憊不堪的在他懷裡昏睡過去,他才肯放了她,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一遍遍吻她。
從今往後,只要她喜歡,他可以做百里溪,可以做晏無崖,可以做他曾經與她一起過的每一個人。
歲月漫長,只要她一直這麼留在他身邊,他總能哄得她回心轉意。
她是他的妻,哪怕是下地獄,他也是要拉著她一起去的!
*花玥徹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下午。
她是被一陣香味勾醒的。
她捂著咕嚕作響的肚子,第一次深切體會到真正的飢餓感。
好餓啊,胃抽抽的疼,與從前那些若是在人間停留,需進食或是嘴饞完全不一樣的疼法。
「玥兒醒了?」
有人將她扶起來。
她才睜開似不知為何有些腫脹的眼睛,就見到一張笑盈盈地少年面孔,叫人看得心情大好。
「百里溪?」
百里溪垂眸看著懷裡似還有些迷糊的少女,撒嬌似的親親她雪白的臉頰,「是我,餓了嗎?
起來用早飯了。」
他話音剛落,她眼神驀地冰冷起來,自他懷裡起來,反手朝自己的背後摸了又摸。
那裡的皮膚光滑,半點傷口也沒有。
百里溪目光落在她布滿吻痕的雪白脖頸上,喉結滾了一滾,啞聲道:
「我抱你去泡澡,然後再用早飯好不好?」
她裹著被子冷冷道:
「你是覺得我失憶了,還是已經笨到這樣都還能給你騙的地步?」
他緊抿著唇不說話,眨眼間,又變回原來的模樣。
花玥看著眼前身形頎長的男人,想起他昨夜又不知對自己施了什麼手段,眼下身上只覺得像是被什麼重物碾壓過一樣疼,微微抬腿想要動一動,頓時身上疼得直抽抽,要跟腿仿佛不是自己的。
尤其是下身,疼得十分要緊。
這個混蛋大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