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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在這裡!」
「那,那我不嫁了!」
他在她脖頸處咬了一口,喘息,「你敢!」
他說罷,裹著她回了宮殿,抵死纏綿。
結束以後,她依偎在他懷裡,撫摸著他變成晏無崖的一張臉,道:
「你有沒有自己的名字?」
他親親她的臉頰,異常滿足,「從前沒有,現在有了。」
她好奇,「叫什麼?」
他再次將她裹在身下,與她十指緊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啞聲道:
「叫花玥的夫君。」
那天晚上他折騰了她一夜。
順帶的將自己的本體也露了出來。
她伏在他懷裡哭了一夜,不知是歡愉,還是傷心。
她沒有提在最後一層塔中看見了什麼。
同樣,他亦沒有問。
兩人糾葛這麼多世,事到如今,看到什麼不重要,聽見什麼也不重要。
她愛他,無論他是誰,都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次日一早,花玥在百里溪懷裡醒來。
他親親她的額頭,漆黑的眼眸里溢出笑意,「玥兒想要幾時與我成親?」
她撫摸著他好看的眉眼,道:
「若是來得及操辦,今日也可以。」
他笑,「從前怎麼沒有瞧出你這樣恨嫁?」
她眼眶裡突然湧出來了眼淚,哽咽,「那是我不知自己已對你情根深種,現在知曉自己喜歡你喜歡地慘了,恨不得立刻嫁你為妻。」
他眼睛微紅,吻去她眼角的淚,哄道:
「示愛就示愛,別哭啊,你夫君又不是不娶你。」
於是婚禮定在三天後,婚禮上所有的東西他早就命清風準備好,只差掛了紅綢貼了喜字。
百里溪陪她用完早飯後,將之前與喜服一併拿來的那一沓紅紙放到桌子上,拉著她一塊兒剪紙。
花玥稀奇得不得了,見著那四方的紅紙在他手中,片刻之後便成了一個雙「喜」字。
她拿著那精緻的剪紙,連連稱讚,道:
「百里溪,你怎麼什麼都會呀?」
眼前的男人將腿搭在她腿上,一臉嘚瑟,「你夫君很厲害的。」
他每每以她的夫君自居,弄得她十分的不好意思。
她也拿了一把剪刀試著剪一剪,可那剪刀一點兒都不比她的法器聽話,一張紙剪著剪著全部都是窟窿,也沒剪出什麼花樣來。
他見狀,便不肯叫她再剪,自她手中拿過剪刀彩紙,將從人間買來的糕點放到她面前,「你吃東西便好,莫要搗亂。」
花玥癟癟嘴,托腮看著他剪紙。
他手生得極漂亮,潔白似玉,指骨修長且的靈巧,那紅艷艷的紙在他手中變成各種各樣的花樣。
她心思蠢蠢欲動,又偷偷摸摸把剪刀拿過來,道:
「我就再剪一次好不好?」
「不好。」
「小氣鬼。」
他抬眸看她一眼,漆黑的眼眸里盪著笑意,收了剪刀,一把把她扯到懷裡,將她抱坐在腿上,親親她的臉頰,「並非不想讓你剪,只是這是拿來成婚的東西,被你剪成這樣多不吉利。」
花玥驚奇,「你居然還講究這個?
你不會還講究黃道吉日吧?」
她遂算了算他們成婚的日子,果然是黃道吉日。
他斜睨她一眼,「怎麼,我們魔就不能講究黃道吉日,百年好合?」
不等花玥說話,他捉著她的手貼在臉上,道:
「與你成婚,當然要講究些。
總希望越吉利越好,越長久越好。」
花玥聽了,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難受,連忙放了手中的剪刀,「那我不動了。」
他笑道:
「想學?」
花玥點點頭,「我看著挺好玩。」
「求你夫君教你。」
花玥垂下眼睫,紅著耳朵,「那我不學了。」
百里溪輕哼一聲,握著她的兩隻手,下巴擱在她頸窩,手把手的教她。
他是個極有耐心的好師父,可惜她卻不是個好徒弟。
他握著她的兩隻手手把手的教,她都剪得亂七八糟。
一直剪了三五張,才勉勉強強剪出一個花樣來。
她高興得不行,拿著自己剪好的剪紙反覆看了又看,在他面前炫耀,「你瞧瞧,是不是很好看?」
他此刻眼睛哪裡瞧得見那張剪紙,忍不住抬起她的下頜,低下頭去勾著她唇上的胭脂來吃。
花玥不肯,人卻牢牢地給他固定在懷裡。
一會兒的功夫,被他親得喘不過氣兒來,不肯叫他動。
他抱著她微微喘息,灼熱的吻落在她雪白的頸,印下一連串的猩紅。
花玥實在招架不住,摁住他不老實的手瞪他一眼。
他親親她的鼻子,啞聲道:
「玥兒乖,鬆手。」
她搖頭,清澈明亮的眼眸沁出一抹水光,聲音都有些發顫,「你,你昨晚答應我,若是我替你……
你以後便不這樣。」
想起昨晚,他更加意動,反手將她的手背在身後,唇舌勾得她一會兒的功夫便沒了氣力。
他索性也不挪動位置,想要將她直接就地正法,別有一番滋味。
她不肯依他,圈著他的脖子氣喘吁吁,抹得他脖子上都是眼淚。
「你,你又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