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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玥看他一眼,遂閉上眼睛,「要殺便殺!」
他嗤笑,「殺了你,本尊就沒有奴隸了。
但是小紅實在不乖,要有個教訓才是。」
緊接著,花玥周身被墨蓮啃噬的如同螞蟻叮咬一樣的癢疼瞬間成了巨疼。
他折斷了她的手腳,將她丟在榻上。
那一次,花玥在榻上躺了半年,只有嘴巴能說話。
他則坐在榻上成日裡翻看著矮几上厚厚的書籍。
有時候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哼唱一首曲子給她聽。
他好像也就只會那一首。
每每哼唱完,總要問一句:
「你說,我等的人會不會是你?」
花玥不說話。
她躺在榻上不能動,有時候看雪看煩了,也會忍不住看一眼他到底在看什麼書。
似乎都是人類編纂出來的書。
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得花玥頭疼。
她從前在神界的時候就不愛看書,如今看了這些書仍覺得頭大。
可他卻看得十分認真,甚至有時候還會給她講一講。
講人間的熱鬧,講人間的紛爭,講一些傳說故事。
她聽不懂,但是看得出來他似乎很嚮往人類的生活。
有時候,他還會講一些人類編纂出來的關於神的故事。
偶爾,她也會忍不住反駁他講得神話故事裡的荒謬。
他也不生氣,好脾氣的聽她義憤填膺的反駁那些關於昊天神尊的無稽之談。
每每這個時候,花玥總有些恍惚:
仿佛坐在她身旁的不是什麼大魔頭,而是自己的君父。
花玥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做夢。
當然她並不知曉。
是他告訴她。
他側躺在她旁邊,伸手把玩著她漆黑的頭髮,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她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昨晚,你又在叫你的君父,叫了兩百五十三遍,比前夜多了三遍,看來,你真得很想他。」
花玥不作聲。
她打不過便用沉默來應對他。
他道:
「你那麼討厭我,為何不在夢裡殺我。」
花玥頓時醍醐灌頂。
雖然她動不了,但是可以在夢裡殺了他。
可她要怎麼在夢裡殺他呢?
他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低下頭在她唇上舔了兩口,笑道:
「不如,我今夜便入你的夢」她頭一次對他的提議舉雙手雙腳贊成。
當然,假如她還能動。
他是魔,自然知道如何入一個人的夢。
那天晚上,花玥並沒有在夢裡殺了他。
她甚至,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夢。
他自她的夢裡出來以後,托腮看著她,「看來,你真得很喜歡他。」
花玥忍不住道:
「你瞧見了什麼。」
他不告訴她,伸手摸摸她的臉,道:
「本尊,也想在小紅的心裡留點東西。」
不等花玥說話,人已經趴在他腿上,衣裳也不知怎麼就被褪到腰間。
花玥覺得有些冷。
他似乎有所察覺,將屋子裡的火燒得更旺。
她感受到他冰涼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背部,忍不住瑟瑟發抖,「你要做什麼?」
他不說話。
花玥很快地又在暖意融融的屋子裡聞到那股自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
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濃郁。
她背後有些癢,緊接著困得很。
花玥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被折斷的四肢已經恢復如初,就是還隱約有些疼。
他則站在門口,身上著了一件雪白的袍子。
外面的風雪依舊很大,他身上的袍子被風雪吹得獵獵作響。
花玥悄悄的祭出自己的法器,再次朝他狠狠打去。
這時距離她被他關起來已經過去了兩年。
她的修為已經比剛來的時候不可同日而語,可儘管如此,於他而言,無異於以卵擊石。
時空鏡還沒沾到他的邊,就已經飛出門外的大雪裡不知所蹤。
花玥立刻自床上爬起來,腿一軟,跪在厚厚的地攤上。
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裳早已經不知所蹤,只批了他的墨色外袍,又大又長,拖曳在地上。
她冷得發顫,撿起榻上的毯子裹在身上就要往外跑。
誰知才一抬腿,就見到有什麼東西順著腿流了下來。
她有些詫異的低頭看著那些不明物體,腿微微有些軟。
他似也瞧見了,走上前來將她抱回榻上,卻見到榻上鋪著的雪白的狐裘上有一抹紅,似綻放的梅花。
他眼神里流露出不解,不過也只是一瞬。
他抱著她躺下,伸手摩挲著她雪白的背緩緩地浮現出的一朵墨蓮,啞聲道:
「真好看。」
花玥試著掙了幾下,卻動彈不得,冰冷的目光盯著外面的大雪,冷冷道:
「你殺了我吧。」
他在她頸窩嗅了嗅,目光落在她耳後的那粒芝麻大小的硃砂上,低聲道:
「本尊這些日子看書,見書中記載,修真界有一種功法,不廢吹灰之力,修為便能夠達到頂峰。
小紅若是學會了,一定能夠殺了本尊。」
花玥心動,「什麼功法?」
他嘴角微微上揚,「雙修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