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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說話,他「砰」一聲把門關上。
小雀拿著香囊傻站在外面,心道明明長這麼好看的公子,怎麼看起來那麼嚇人?
她想起自家姑娘的囑託,又忍不住把門貼上耳朵,只聽方才還冷得嚇人的少年此刻聲音又嬌又軟,甜得粘牙。
「姐姐,你打疼我了,你看都腫了趕緊給我揉揉……」
小雀:
「……」
天哪,比她們姑娘還會撒嬌……
屋裡。
花玥一把把湊過來的少年推過去,夾了一塊點心放入口中。
那點心是用胡人奶酪做的,又香又軟,入口即化。
她吃了兩塊,又喝了口茶,抬眸看著賴在她肩上的少年,道:
「你還不趕緊把酒喝了,好去見鶯鶯姑娘。
對了,她這麼晚找你有什麼事兒?」
百里溪見她一有了吃的,把剛才的事情拋入腦後,盯著她鼓起的粉腮看了看,目光停留在她沾了奶香的唇上,心裏面已然癢到極致。
他瞥了一眼那下了藥的酒,眼裡閃過一抹笑意,伸手倒了杯酒遞給她,「方才姐姐不是問我她們為什麼哭嗎?
姐姐喝了這酒自然就明白了。」
「真的?」
她接過來嗅了嗅,道「這酒聞起來帶著酸甜,好像青杏的味道。」
她伸出舌尖試探性地舔了一口。
「味道如何?」
百里溪托腮饒有興趣的看著的呆頭鵝似的少女,猜測待會兒她會變成什麼樣。
呆頭鵝眼神亮了亮,「甜甜的,還挺好喝。
這個鶯鶯人姑娘真好,你也嘗嘗,趕緊喝完快去,別讓人家等急了。」
百里溪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我跟姐姐飲完酒就去。」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一會兒的功夫,一壺酒就被分得乾乾淨淨。
百里溪飲完看著眼前越來越精神的呆頭鵝,疑惑的又嗅了嗅酒壺,確定是青樓里拿來助興的暖情酒沒錯。
他皺眉,「姐姐飲完可有什麼感覺?」
她搖搖頭,一臉沉靜,「沒感覺。
還有嗎?
酸酸甜甜怪好喝的,我還想喝。」
百里溪盯了她一會兒,道:
「那姐姐等等我,我再去給你取些。」
他說著起身出了屋子。
這種酒青樓里到處都是,一會兒的功夫百里溪拿著一整壇回來。
他才進門,就見著坐在桌子旁的少女正垂眸坐在那兒發呆,神情奇怪。
她大抵動靜,回眸沖他一笑,「你回來了。」
百里溪的手一松,手裡的酒壺差點沒砸到地上去。
除了那第一次他登台跳舞她笑了之後,後面無論他怎麼哄她都沒有笑過。
他強忍著悸動過去,低聲道:
「你笑什麼?」
眼前的呆頭鵝又「嘻嘻」傻笑兩聲。
她平常看著極為冷艷,如今白皙的兩頰緋紅一片,笑起來媚眼如絲,勾得百里溪一顆心「砰砰砰」直跳。
他連忙給自己倒了杯酒想要壓一壓,誰知才喝一口,就被她搶了去。
她斜睨他一眼,「你怎得如此小氣,都不給我。」
她說著一飲而盡,把杯子遞給他,「真好喝,我還要。」
百里溪盯著她手裡自己用過的杯子,咽了咽口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姐姐,我是誰?」
「你是不是傻,」花玥聞言伸手揉揉眼前傻乎乎的少年的腦袋,「百里溪,你怎麼連自己都認識了?」
她說完,搶過他面前的酒罈咕嘟咕嘟喝了半壇,這才扶著桌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我困了,去睡覺了。」
誰知踏出一步,就跟踩在棉花上似的,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後倒去。
百里溪眼疾手快,長臂一伸把她卷進懷裡。
看來暖情酒對她根本起不了作用,神奇的是她居然飲醉了。
他看著懷裡醉意朦朧的女子,把她打橫抱在腿里,輕輕摩挲著她的唇,低聲誘導,「姐姐,告訴我,你本體是什麼?」
懷中的女子睜開眼睛豎起食指按在他唇上,神秘兮兮的「噓」了一聲,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悄聲道:
「君父說了,外面妖魔鬼怪那麼多,千萬不能隨便告訴旁人我的本體是什麼!」
又是她的君父,當真是討厭啊!
百里溪不自覺地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手,眼神閃過一抹厲色。
「疼……」
躲在他懷裡,清醒時從沒喊過疼的少女,此刻昏昏欲睡的抓著他的前襟,聲音嬌嬌柔柔,「百里溪你捏疼我了……」
百里溪聞言一顆心都化了。
只覺得那道聲音如同一條細密的絲線,一直鑽進了他的心裡,綁在他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心被她扯得又酸又癢。
他立刻鬆了手,輕輕揉捏著她被自己捏疼的腰肢,目光膠著在她嫣紅水潤的唇上,喉結滑動地越來越厲害,就連白皙的額頭也滲出些許汗來。
他啞聲道:
「姐姐我們來玩個遊戲好不好?」
儼然醉得神志不清的少女撐開眼皮子看著眼前漂亮到極致的少年面孔,好奇,「玩什麼?」
「就玩——」少年扶著她的腰,叫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她被硌得有些不舒服,不老實的扭來扭去想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