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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自覺得貼著他腰間滑蹭,似是歡愉,似是痛苦,小貓似的嗚咽,在他耳邊叫他的名字。
他加重手中力道,按捺著又貼著她的耳朵問了一遍。
她似是清醒了些,摟著他的脖子,「那,那你先給我飲兩口酒。」
「不要!」
他拒絕,扶著她不堪盈握的腰,仰頭喘息,「姐姐若是明日起來又不認帳怎麼辦?」
「我認,我一定認,」她圈著他的脖頸,「百里溪你快救救我,我不行了!」
「口說無憑!」
他從懷裡摸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紙,「姐姐簽了這張契約,我便替姐姐解了這熱意如何?」
花玥此刻心癢難耐,耳朵里哪裡還聽得進他說什麼,顫抖著咬破自己的手指遞給他,隨叫他怎麼按指印。
神仙以血為契約,除非灰飛煙滅,否則永生永世不能解。
百里溪看看手裡那張薄薄的紙,又看看她瑩白似玉的指尖上掛著的一滴血,顫抖著咬破自己的手,捉著她的那根手指一塊按在紙上。
緊接著原本空無一字的紙上,出現了幾行小篆。
花玥實在是迷糊地要緊,只匆匆掃了一眼,也只識得一個「婚」字。
她不知自己到底簽了什麼,現在恐怕就算是他叫她簽賣身契,她也是肯的。
誰知她才摁好,原本死活不肯救她的冰山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不等她求他,已經被他狠狠堵住唇。
她不知所措的縮在他懷裡,看著他猶如一隻不知飢餓了幾百年的狼一般,絲毫沒有憐惜之情的想要將主動送上門的獵物吞入腹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她被他親的透不過氣來,他才肯放過她。
誰知蝕骨的癢意非但不能解,反倒更甚。
她圈著他的腰,想要把他拉下來。
他眼睛都紅了,額頭的汗順著下頜低落在她脖頸,卻怎麼都不肯依她。
他聲音沙啞,「我是誰?」
「百里溪,」她伸手圈著他的腰,想要與他貼得更近些,試圖緩解一二。
「不對,」他手伸到她身下,喉結滾動,「好好想,說錯了懲罰姐姐。」
她只覺得那癢意快要被他冷硬的手指摳出來了,氣喘吁吁,「我,我不知道。」
百里溪看著在他手中綻放的女子,一字一句道:
「我是姐姐的夫君。
從今往後無論是千年還是萬年,姐姐都要永遠記住,我是姐姐的夫君。
除非我死,否則姐姐再不能丟開我。
不然——」他稍稍使力,她嬌吟一聲,霧蒙蒙地眼裡似是要淌出淚來。
他手上的動作放緩些,俯下身子親吻她的額頭,「乖,叫夫君。」
她顫聲聲叫了聲「夫君」閉著眼睛轉過臉去。
他一把抬起她的下頜,低下頭一遍又一遍的親吻她。
眼前著她已然墮入慾海不能自拔,他試探著想要進去,這時一股熱流突然衝出來,打在他身上。
她這是……
他垂眸看她一眼,只見她眼神迷離,氣喘吁吁,瑩潤如雪的肌膚上透出緋色,像是累極。
他心裡一動,再也按捺不住,正要叫她痛快,被她一把摁住。
她急道:
「你,你要做什麼!」
*花玥本就與尋常女子不同,熱意自體內湧出以後,丹田處的燥熱迅速消散地乾乾淨淨。
她整個人松泛清醒,隨即面上露出驚詫的表情,伸手摸了摸床鋪。
她,她這是……
她正要爬起來,誰知被他一把摁住。
他眼神灼熱,扶著她的腰,額頭大汗淋漓,看著比她還要熱。
她轉過臉去,悄悄把被子拉過來蓋在身上,伸手推他,「百里溪,你,你起來!」
百里溪:
「……」
他親親她的臉頰,「姐姐不是要與我雙修?」
她一把推開他,從床上爬起來將那條被子緊緊裹在身上,像只蟲子一樣挪到床里側,不敢看他,「我怎麼可能提這種要求。」
就是有,方才也是因為不清醒。
現在清醒,怎麼可能修得下去!
她掀來被子又偷偷看了看,只覺得實在嚇人,若是要……
那豈不是很疼?
雖然她並不怕疼,但是……
還是算了!
他欺身上前,抬起她的下頜,眼神幽深稅利,「姐姐是想不認帳?」
「也不是不認帳,我是覺得,實在有些嚇人,還是算了。」
她眼神閃躲,「而且我已經沒事了!」
「姐姐好了,」他挺了挺腰,目光灼灼盯著她,「可我還沒好……」
她不出聲。
他又道:
「姐姐明明上次說很可愛,還親了。」
「怎麼可能!」
她迅速瞥了一眼,連忙轉過頭去,心道看著窮凶極惡,哪裡可愛。
他捉著她的手按在上面:
「要不,我幫姐姐回憶回憶?」
她上次醉酒,根本毫無印象,見他眼神實在嚇人,連忙掙脫手,摸著隱隱作痛,像是要開裂的良心死不承認,「百里溪,我知你一定又是在騙我!」
百里溪:
「……」
他就知道她會這樣!
他牙齒磨得咯吱作響,「放手!」
她躲在被子裡一動不動,只露出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