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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溪嘆息一聲,知道她方才說那些話,果然是醉得厲害。
他替她脫了鞋,伸手想要解了她的腰帶,誰知她一把摁住,氣鼓鼓的瞪著他,「豈有此理,你想要做什麼?」
他伸手捏捏她的臉,「我能做什麼,當然是替姐姐脫了衣裳好睡覺。」
她不肯,滾到裡面去,背對著他,哼唧兩聲,「不要!」
他伸手在她腰上撓撓,「為何不要,姐姐從前可從不在意這些。」
她最是怕癢,趕緊往被窩裡滾去,輕哼,「反正我不能脫,你也不准撓我痒痒!」
他看著她嬌憨可愛的模樣啞然失笑,心裡實在痒痒,脫了鞋子鑽進被窩裡,伸手將她卷進懷裡,叫她趴在自己胸前,輕聲哄道:
「好好好,我不撓你痒痒,我替姐姐解了衣裳好睡覺。」
他說著伸手替她解了頭髮,頓時滿頭青絲如水般傾斜在削弱惡後背上。
他又伸手去解她的腰帶,她仍是不肯叫他解,反手伸手替他攏好領口。
他好笑,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姐姐這是做什麼?」
她不說話,只一味盯著他看,一臉的嬌憨可愛,哪裡還有平日裡的冷艷。
百里溪被她盯得心中竟然生出羞澀之意來,輕輕蹭蹭她的額頭,「姐姐為何這樣看我?」
她趴在他懷裡,伸手摸摸他的臉:
「我為何覺得你生得這樣好看?」
百里溪愣了一下,看著懷裡白皙的臉頰潮紅,眼神有些渙散,容顏較之平時多了幾分嬌媚之色的少女,喉結滾動,「有多好看?」
她默不作聲看他一會兒,突然湊上前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完了之後,似是意猶未盡地舔舔自己的嘴唇,「好看到想要舔你兩口。
還想……」
她的目光落在他鬆散的領口,盯著他白皙的鎖骨看了一會兒,伸出直接輕輕在上面撓了兩下,隨即替他攏好。
她做得一臉認真,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盯著她看的男子眼裡著火一般,胸膛起伏地厲害。
他的手指穿過她柔軟濃密如鴉羽一般的長髮,與她十指緊扣,聲音嘶啞,「姐姐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她趴在他胸前不說話,目光卻在他唇上流連忘返,□□的目光快要把他的魂兒都給勾出來了。
百里溪伸手提著她的後腰將她提上來些許,扣這她的後腦勺輕輕貼上她的唇。
她又試探性的伸出舌尖來在他唇上舔了一下,正想要縮回去的時候,被人含入口中吸允,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等他鬆開她的時候,地上的衣衫紅白交織落了一地。
百里溪看著縮在懷裡眼睫輕輕顫抖,面色潮紅,紅唇微微腫,氣喘吁吁的女子,啞聲道:
「姐姐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花玥搖搖頭,又點點頭,隨即埋在他頸窩嗅了嗅,「你身身上好香啊,好想吃兩口。」
「那我現在就給姐姐吃,姐姐醒來可千萬不要後悔。」
他手指微微顫抖,抬起她的下頜,對上她有些渙散的眼眸,「我最後問姐姐一次,我是誰?」
「百里溪。」
她雖腦子糊得厲害,卻認得出來眼前跟頭餓狼一樣想要把她吞入腹中的美貌少年是誰。
「姐姐真乖。」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頭,緩緩俯下身去。
過了好一會兒,她喘息氣促了些,手指嵌入他的肩膀,怯生生地叫了一句「百里溪」百里溪直起身,又低頭吻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吃痛,伸手推他,眼神也清醒了些,「你,你在做什麼?」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瞧,眼神幽深暗沉,像是要把她吸進去。
花玥心中有些恐慌,想要伸手去捂他的眼睛,誰知被他一把拉過頭頂。
他喘息有些急促,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如此反覆幾次後,她主動伸出兩條細白的隔壁圈出他的脖頸,低低在他耳邊喊了聲「百里溪」軟綿綿的聲音像是催命的符咒,將他所有的涵養與耐心都給勾走了。
他看著懷中跟只小貓一樣呢喃的女子,只恨不得就這樣永遠與她留在人間,夜夜與這樣好。
*那天晚上,花玥清醒過來的時候半闔著眼眸偷偷看了一眼似乎不知疲倦的男子,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以後打死也不飲酒了。
當然,她後來連眼睛都沒敢睜開。
身為半神,卻借酒睡了一個人間少年,這是一件多麼無恥的事兒。
他似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她疲乏地厲害,「嗯」了一聲,轉過身去,任由他替自己清理乾淨身子。
第二天早上還沒睜開眼睛,花玥就感覺自己被人緊緊摟在懷裡,皮肉相貼地親密。
她頓時僵住,不動聲色的往後挪了挪。
誰知他也隨之貼上來,開始親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都快窒息了,昨夜不知弄了她多少次的少年伸手在鼻子上輕輕捏了一下,這才離了被窩。
一直到他的氣息消失在屋子裡,花玥才重重吐了一口氣,輕輕掀開被窩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眼裡閃過一抹震驚,又迅速蓋住。
她裹著被子把衣裳撈進被窩裡,才稍稍抬腿,頓時那種不適感席捲了她的兩條腿。
她心道自己非凡人之軀都這麼難受,若是普通女子豈不要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