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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玥見被他拆穿,也不反駁。
「可我不喜歡,」他說著又取出方才那粒小球,貼著她的耳朵呵氣如蘭,「這個東西,還有一個別稱,叫顫聲嬌。
玥兒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嗎?」
花玥一點兒也不想知道,只覺得他呵出的熱意直往耳朵眼裡鑽,癢得厲害,忍不住側過臉去。
他垂眸看著躺在開著大朵並蒂蓮的大紅被褥上,身上只著了一層緋色薄紗,衣不蔽體,烏髮雪膚紅唇,體態撩人,卻偏偏眼神清澈,無半點欲望羞澀與欲望的少女,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又貼著她的耳朵與她耳語了幾句。
果然,他話音剛落,她面上一震,清澈的眼眸里流露出震驚與不安,開始想要跑。
他十分喜歡見到她這個模樣,低聲道:
「這次過後,我便放了你與你的情郎,以後都不要再回來了,知道嗎?」
她咽了咽口水,一把抵住他結實的胸膛,「我想了想,方才是我錯了,不如,這次就算了,實在不行,我們打一架定輸贏,如何?」
「別著急,」他捏著那粒圓球,眼眸流轉,嘴角上揚,「我們待會兒好好打架。」
花玥聽不懂他的弦外之音,忙道:
「那你先放了我!」
他不說話,眸色幽深,伸手一指,她的四肢被禁錮住。
花玥大驚,「晏無崖,你這個神經病,你,你趕緊放了我!」
他充耳不聞,低下頭攫取她的唇,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
興許以後都不能見到她這副模樣,他怎肯饒她。
至少,他以自己本來的面目叫她清醒的記得自己。
至於其他的,以後他在多哄哄她便是。
*花玥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即便不是因為傷心,也都流出眼淚的。
因為不死心的緣故,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眼裡是沒有眼淚的。
等到因為那個勉鈴眼眶裡湧出眼淚的時候,她怕極了。
魔鬼!
她要殺了這個魔鬼!
那天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只記得他反覆在她耳邊說一句話。
他說:
「玥兒會永遠記得我的對不對?」
她恨極了他,卻又無可奈何,只狠狠的咬了他一口又一口,恨不得咬死他算了。
可是她牙齒都是顫軟的,使了力氣,也不過是在他肩上咬出幾個牙印來,到最後,連咬他的力氣都沒了。
她眼睛閉上之前,在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殺了他!
*他心滿意足的看著懷裡嗚咽了一晚上,眼角里的淚水留個不停的少女,只恨不得永遠這樣與她好。
只可惜,她一心卻只想要殺他。
「真是壞透了!」
他伸手捏捏她因為流眼淚漲得有些通紅的鼻子,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又一下,卻覺得永遠都不夠似的,又忍不住想要她。
她似受了驚嚇一般,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摁住他的手,濕漉漉的眼神里流露出哀求之色,嗓子沙啞得厲害。
「你要殺便殺,莫,莫要再這麼折磨我!」
他氣不過,捏捏她的鼻子,「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剛才求我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她一聽果然怒了,又要張口咬人。
他才不怕她咬,輕輕捏著她的臉,低聲道:
「過了今夜,我放你與你的情郎雙宿雙飛,你高不高興?」
她住了口,抬眸看他一眼,霧蒙蒙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些叫他看不懂的東西。
當然,不會是羞恥心,也許,是因為他說要放了她的緣故。
真是個傻瓜,即便是死,他都不可能放手!
他只是,再給一次她做選擇的機會罷了。
這次選錯了,他便再也不會饒了她!
「長夜漫漫,」他舔去她眼角鹹濕的淚水,嘴角上揚,「我們繼續。」
她咬牙切齒,「你這個變態,混蛋,魔鬼!」
罵人的模樣真是可愛,他好喜歡。
他低聲在她耳邊輕輕喘息,「有本事待會兒千萬別求我!」
過了很久,她嗚咽:
「你這個神經病,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長夜漫漫果然漫漫,像是進入永夜。
花玥身上禁錮解除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後的早上。
她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祭出法器,打向床上睡得香甜,似乎毫無知覺的男人。
花玥原本以為自己必然要喪生在他手裡的時候,誰知時空鏡竟然直直穿透他的身體。
鮮血瞬間染紅了身下雪白的褥子。
花玥難以置信的看著床上像是瞬間沒了聲息的男人,伸手過去探探他的鼻息,誰知才碰到他,他竟然化作無數的墨如點漆的蓮花。
那些蓮花親昵的蹭蹭她的手指,緊接著化作一團團黑色的齏粉,消散在空氣里。
死了?
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花玥呆滯片刻,隨即立刻穿好衣裳出了大殿。
外面仍是半個守衛沒有,她用鑰匙上的氣息又尋到上次那個設置結界的地方。
仍是一個人都沒有。
花玥知道情況不對,可也管不了那麼多。
已經沒有比現在更加糟糕的情況了。
她伸手破了眼前的結界,原本需要鑰匙開的門居然自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