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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原本要走的人,因為台上不同尋常的表演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可隨著那帶著勾勒著一個眉眼上揚,櫻桃小口面具的男子別具一格,把力量與陰柔結合的恰到好處的舞姿開始,就再也挪不開眼睛。

    這世上男子跳舞者本來就少,跳成這樣的幾乎沒有。

    春風如意樓明明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一堆人卻被一個臉上覆著面具,只露出一對漆黑眼眸的男人勾得魂兒都沒了。

    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尤其是春滿樓的姑娘們,連陪客都忘了,紛紛上前圍觀尖叫。

    「草,是百里溪!」

    鏡靈「嗷」一嗓子從花玥肩膀上竄了起。

    花玥看得眼睛都忘了眨。

    隨著絲竹樂聲越來越急迫,台上男子旋轉的越來越快,動作也越來越大。

    底下的人呆滯了片刻又瘋狂往台上丟錢。

    花玥看得分明,方才舞姬們跳舞大家砸得是銅錢,這次居然有人往台上砸金,一會兒的功夫地上鋪了薄薄一層錢。

    而且這裡面砸錢的有許多都是那些穿著清涼的女子。

    鏡靈看得嘆為觀止,烏黑鎏金的眼睛都忘了轉動。  

    「主人,他跟青丘的塗山氏一定有關係吧?」

    「什麼意思?」

    「塗山氏的狐狸精都沒有他這麼騷氣。」

    花玥楞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

    鏡靈怔住,隨即驚道:

    「主人,你笑了!」

    台上原本正在表演,眼神一直沒離開過花玥的百里溪,透過面具看著台下那個笑起來美目流轉,明艷不可方物的少女,一時之間晃了神。

    他從未見她笑過。

    一曲終了,台上翩翩起舞的美人停下來。

    台下的客人見著美人兒不動,靜止在那兒,即便是這世上最好的丹青都難以描摹他的神韻,各個激動的又開始往台上砸錢。

    美人卻看也沒看那些錢一眼,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一個身形高挑,紅衣勝楓,冷艷美貌的少女身上。

    *台下花玥眼裡的笑意還沒消散,睨鏡靈一眼,「我笑怎麼了?」

    鏡靈看著眼前本就生得極好看,笑起來又多了三分嫵媚的主人,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居然因為一個凡人笑了,你可知道,除了神,你從不曾在旁人面前笑過。」  

    「是嗎?」

    花玥有些詫異,還不等她收斂表情,就見著原本還在台上表演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縱身躍到她面前。

    他取下臉上面具,眉眼含笑的看著她,「姐姐,我跳得好看嗎?」

    花玥又忍不住笑,「好看。」

    「真的嗎?」

    眼前額頭滲出些許汗水的少年低頭在她額頭蹭了蹭,目光灼灼,「姐姐,我賣身養你,你高不高興?」

    第33章

    花玥還沒搞明白賣身是怎麼一回事時, 就跟著百里溪一起住進了春風如意樓。

    原本想到了陵城就把他偷偷丟下來的花玥,沒想到反過頭還要靠他填飽肚子。

    她無限感慨:

    想她修行近萬年,到頭來居然還不如他跳一支舞得到的多。

    果然人類的想法比較難理解。

    不過她想百里溪一定很受歡迎, 不然不會才上台跳舞, 人家就砸了那麼大一堆錢。

    不僅如此,還提供了春風如意樓後院一處特別安靜的小院子給他們住。  

    只是春風如意樓里什麼都好, 就是濁氣有些重,花玥進去的當晚就讓鏡靈將整棟樓探查一遍。

    鏡靈盪了一圈回來, 也被濁氣熏得頭昏腦漲。

    它搖搖頭,說了句「並無異常」之後就鑽進時空鏡里再不肯出來。

    百里溪見她神神秘秘, 問道:

    「姐姐在做什麼?」

    花玥不解:

    「這裡並沒有妖魔橫行,可濁氣很重。」

    她花玥剛落,原本正在吃茶的百里溪聞言一口茶噴出來。

    他心道:

    「此處乃是人間淫氣色氣酒氣財氣聚集之地, 混合在一起自然是濁氣最重。」

    他故意帶她來這裡,就是想要叫她見識見識這人間的男女之道, 濁一濁她不通情竅的心。

    思及此, 他問道:

    「你從前難道沒有到過這種地方?」

    花玥搖搖頭。

    她自昊天隕落之後便離開神界,憑著時空鏡在時空切片裡遊走。

    只是她最經常去的基本都是修真界,畢竟為禍時間的魔神□□很少出現在人間,至少她殺死的魔神□□里, 就只在人間出現過一次。  

    那一次,人間哀鴻遍野, 屍骨溝壑難填, 幾乎淪為煉獄一般的存在。

    所以魔神一日不除,她一日難安。

    不過她每殺死魔神化身一次, 還要花很長時間去休眠。

    而每次休眠的時間則是根據靈力受損的嚴重程度,以及她被那個時間所浸潤的程度來判定。

    那個世界對她影響越大, 她休眠的時間就會越長。

    她記得她休眠最長的一段時間應該是上一次,足足休眠五百年。

    而等她休眠結束之後,曾經滲透到心裡的東西就會一點點的清除,不留一點兒痕跡,以免影響她對世界的判斷。

    唯一能記得的都是一些不會動搖她心的人或事情。

    比如,她大概記得自己曾跟離鏡宗的祖宗皆為道侶,卻連他長相名字都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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