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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宮裡出來,都好久沒人幫我搓過背了。」
花玥懶得理他,整理好木施上的白袍,才坐下,又聽他念叨,「姐姐真不過來?」
「不過,自己洗!」
「姐姐當真不過來?」
她頭也不抬,拿過桌子上的橘子正準備撥開吃,才放進嘴裡,又聽他道:
「要不是我,姐姐身上必定都是黃黃——」「嘔!」
花玥才放進嘴裡的橘子全部嘔出來。
桶里的少年眼裡閃過一抹笑意,接著道:
「又臭又黃——」他話音未落,忍無可忍的花玥一個跨步走過去把他的嘴捂住,惡狠狠威脅,「你若是再敢說,我立刻把你的衣裳丟到外面,叫你明天光著身子出去!」
少年眼眸一暗,眼裡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趁其不備,一把攬過她的腰身把她拖到浴桶里去。
只聽「噗通」一聲,濺起一大片水花,水溢了滿地。
花玥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著眼前同樣滿臉的水漬,正順著下頜往下滴水,面白似玉,眼神幽深的少年,怒道:
「百里溪,你找——」那個「死」字還未出口,少年突然俯身上前低頭堵住她的唇。
第43章
百里溪才貼上去, 花玥一把摁住他的脖頸把他摁到浴桶之上,怒道:
「百里溪你瘋了是不是?」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啞聲道:
「嗯, 瘋了, 憋瘋了。
姐姐總這麼勾引我,偏又不肯吃我, 我疼。」
他說著別有深意的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下,濕漉漉的眼神里流露出委屈, 「姐姐你看,都要壞了!」
花玥真就隨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 隨即立刻收回眼神,道:
「簡直是胡說八道,誰勾引你了!」
再說, 什麼是勾引?
她想起今日那個被趙夫人稱作狐狸精的女子,心中不解, 難道對著男人哭一哭就是勾引?
可趙夫人也哭了, 都沒用。
他定是又欺負她不懂這些,想要騙她!
思及此,她鬆開手,正想要從桶里起來, 誰知身後的少年又不要命的貼過來,懶腰把她抱住, 在她耳邊呵氣如蘭, 「誰說姐姐沒有勾引我。
姐姐的人,姐姐的聲音, 姐姐的氣息,無一不在勾引我。
我只要一看見姐姐, 下面就又硬又疼。
所以姐姐還敢說自己沒有勾引我……」
這□□的話若是換做旁的女子來聽,恐怕早就面紅耳赤不知所措,可偏偏換做花玥來聽,她只覺得身後少年蠻不講理,胡說八道。
她道: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手!」
「不放!」
他非但沒有放,還低頭把她耳珠含在口中。
花玥只覺得耳珠又癢又熱,忍無可忍的捉住他扣在腰間的濕漉漉的手,用力一掰,只聽「咔擦」一聲。
斷了。
平日裡有一點疼都要抱著她哼哼唧唧的少年竟只是悶哼一聲,「姐姐,你好狠的心……」
「我還可以更狠!」
花玥尤不解氣,又抓住他的另外一隻手,「咔」一聲,另一隻手也斷了。
爽了!
她這才轉過頭來看他。
唇紅齒白的美少年咬著唇,眼角暈出一抹緋紅,濕漉漉的眼眸里似要淌出水光來。
花玥見他這般模樣,就好像看著一隻總愛在自己面前囂張蹦躂的小兔子被她制服了,心裡舒坦了。
似偷偷得了惡趣味的花玥看著他不能動彈的兩隻手,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停留在他的鼻子上,學著他平時總愛捏她的模樣,用力捏了一下,道:
「知道錯了沒有?」
他皮膚極好,柔滑細膩。
花玥又忍不住在他臉頰用力捏了一下。
再鬆手時,他白皙的臉頰上多了一塊紅痕,連同被捏得紅彤彤的鼻子,看著格外的可憐。
他眼睛紅得更厲害,像是要哭出來,軟趴趴的喊了句,「姐姐疼……」
甜膩的聲音叫花玥想起了周記鋪子的點綴了草莓果醬的奶酪卷。
她腦子裡不知為何閃過一個模糊的片段,好像是咬他來著。
她看了看他唇上早已經消失的咬痕,想到奶酪的甜香,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轉過頭,「若是知道錯了就吱一聲,我幫你接回去。
還有下次不許再胡說八道。」
誰知他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很快地,眼角真就淌出淚來。
花玥以為他哭了,大驚,「你哭什麼,我,我可什麼也沒做!」
他不說話,吸了吸鼻子,轉過臉去。
花玥見他不說話,從浴桶里爬出來。
很快地,全身熱氣蒸騰冒著白氣兒,等她走到窗口下的桌子時候,身上的衣裳連帶著頭髮都幹了。
她解了頭髮,摸出一把梳子梳得整齊些,開始坐那兒剝橘子吃。
頓時,一股酸甜的香氣驅散了因下雨屋子裡所帶來的潮們悶之氣。
她吃了兩三個橘子,伸手推開窗子透氣。
頓時,夾雜著雨水,濕寒透骨的風嗚嗚嗚的往屋子裡鑽。
窗外,雨下得越老越大大,噼里啪啦的敲打著屋頂,順著屋檐倒水似的往下潑。
雖還不到黃昏,天已經安全暗沉下來。
她看著窗外,心想,馬上快要七月十五的鬼節,每逢這種日子,天氣都不太好,更何況這裡連著幽都城,恐怕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