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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玥忍不住好奇瞥了一眼,只見裡面有一個黃金製成的縷空小球,散發著陣陣幽香。
他伸手拿出小球,輕輕在白皙的掌心滾動,「知道這是什麼嗎?」
花玥搖搖頭。
他道:
「此物為民間女子所用,名為勉鈴。」
花玥不懂他一個魔頭拿這種民間女子的東西做什麼。
他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眸,又道:
「你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嗎?」
「不知道,」她不耐煩,「大人究竟要做什麼?」
「自然是做男女之間愉快的事情。」
花玥垂眸看了一眼兩人貼合之處,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事已至此,大不了被他睡一次,就當被狗啃了一口。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捉過她的手,把手心裡的鈴鐺放在她手心裡。
花玥十分稀奇,握在掌心玩了一會兒,那圓球居然自己發起熱來,並發出「切切切」的響聲。
她脫口而出,「此物是法器?」
他聞言一怔,隨即抱著她哈哈大笑起來。
花玥不明白他笑什麼,只暗道比起從前遇見的晏無崖,眼前的男人簡直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神經病。
也不知百里溪有沒有受他這樣折磨。
如此一想,她心下也不安樂,又瞥了一眼手上的蝴蝶結,口中念念有詞,試圖用法術解了它。
誰知那絲帶非但沒有解開,反而欲綁欲緊,勒得她手腕都紅了。
她立刻住了口。
這大魔頭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真多!
他這時止住了笑,鬆開她,見她手腕都勒紅了,伸手在她額頭彈了一下,鬆了那綁帶,手指輕輕摩挲著她被勒出血痕的地方,撒嬌似的輕哼,「叫小紅別亂動,非這麼不聽話,疼了吧。」
花玥手腕被他這樣摸一摸,原本疼得發麻的地方瞬間就好了,就連痕跡都消失了。
她抬眸看著眼前眼睫微顫,似一臉心疼的男人,心中詫異。
他突然抬眸對上她的眼。
空氣中一時靜謐起來,氣氛詭異的奇怪。
他伸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龐,抵著她的額頭,柔聲道:
「不逗你了,留下來做我的妻子好不好?」
不等花玥回答,他輕輕親親她的眼睛,緊接著是鼻子,一直滑落到她唇上,溫柔到了極致。
花玥聽著他呼吸聲越來越重,欲要掙脫,卻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裡。
轉瞬之間,兩人離了湯池。
花玥只覺得背上一軟,轉頭一看,兩人已經回到寢殿之中的那張格外大的床上,身上濕噠噠的衣裳也已經換成幹了的。
而他至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她的唇,溫柔的叫她心裡發顫。
花玥發現這時手已經能動了,一把摁住他的手,氣息有些不穩,「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我是來殺你的!」
「那又如何?」
他眸色幽深,聲音沙啞,「玥兒想要殺便殺,我這條命,早已經是玥兒的。」
他果然早就已經認出她來了!
她暗道他說得倒是好聽,可方才在湯池內,殺了那麼多次,連他一根頭髮都沒有傷到。
他伸手一揮,她手上的腳踝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花玥頓時立刻祭出法器,想要與他拼死一戰。
他抬眸看了一眼懸浮在頭頂上方,崢鳴陣陣的時空鏡,道:
「真要動手?
不要你的小情郎了?」
花玥瞪了他好一會兒,只好重新收回法器,躺在那兒閉著眼睛看也不看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他柔聲道:
「玥兒殺我這麼多次,可曾有過心軟的時候?」
她不說話。
他不滿的伸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五百年前殺我的時候,可曾有過?」
花玥心裏面極為的不舒服,忍不住偏過頭去,低聲道:
「我來時在山洞碰到的是你,還是晏無崖?」
「有區別嗎?」
他捏著她的下頜,強迫她看著自己,低聲問道:
「玥兒告訴我,剛才發誓的時候,想的是誰?」
花玥想到方才發誓的時候,腦子裡一閃而過的那張臉,心裡咯噔一下。
那是一張生得十分好看的少年面孔,笑起來眉眼彎彎,可愛稚氣,如同朝霞,又如同新月,總叫人心中陰霾盡散,心中升起無限歡喜。
她當時還覺得自己心眼實在太壞,竟拿著一人間少年做發毒誓的對象,如今想來,一顆心砰砰砰跳得厲害。
她甚至覺得,她願意一直一直哄著他高興。
他看著清澈明亮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慌亂無措的少女,一絲喜悅湧上心頭,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親親她的臉頰,「是在想你那個情郎嗎?」
她眼裡閃過一抹驚訝,仿佛是在說「你怎麼知道」隨即她閉口不語,冷冷道:
「你現在不殺我,我若得了機會,必定取你性命。」
「我都說了,我的命,是玥兒的。
不過玥兒要先兌現了方才遊戲的諾言才是。」
花玥垂眸看了一眼身上穿跟沒穿的衣裳,十分的不耐煩,「你要做什麼就趕緊做,我累了!」
他卻不惱,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頰,「我知道玥兒心中所想,定是覺得與我歡好,就當自己被狗啃了一口,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