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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站起身走向餐廳，習慣地打開煲湯鍋。
裡面空蕩蕩的，沒有醒酒湯，什麼都沒有。
……
姜斐怎麼也沒想到，原主之前的戲約竟然一夕之間全都跑的跑，沒的沒！
原主算是小半個藝術圈的演員，粉絲不多，但演技不錯，之前手中囤了幾個本子，雖然還沒簽約，但不少已經談得差不多了，甚至有兩個劇組表示願意等原主的檔期。
但是，一大早，姜斐就接到了四個電話，先是對她表示慰問，又是對她演技進行了高度讚揚，最後表明了歉意，說了又找到了其他的合適人選。
那些原本是秦漠提供的資源，丟了也算有情可原。
可其中有一部名叫《黎明之後》的本子，是一部票房與口碑雙雙被看好的商業片，這是原主親自和導演洽談的，沒要秦漠的幫助。
從劇本雛形到人物設定，甚至連幾個重要場景的分鏡都曾參與設想過，只等著原主從上個劇組殺青後，無縫進組。
說來也巧，這個本子的女主角，正是一個被毀容的角色，陰差陽錯的和她現在的狀態吻合了。
但這個本子，導演親自給她來電，惋惜地表示換演員是投資商那邊的決定。
很快，姜斐就看到了營銷號泄露出來的物料，《黎明之後》的女主角換成了葉青青，還配有一張模糊的定妝照。
姜斐看著那張定妝照，半眯著眼睛。
她好不容易培養了那麼點演戲的樂子，如今戲被人搶了，還真是不爽啊。
姜斐掃了眼劇本上標註的投資商，一個叫林濤的人。
搜遍了記憶，也不記得這號人物。
姜斐皺眉，很快舒展開來。
她不知道，但有個人肯定知道。
……
言云舟平時閒下來，總愛去酒店頂樓，看看這個城市的夜景。
雖然美得很無聊，但也算是美的。
這段時間接連忙了幾天，好不容易有時間，經過酒店就上來看看。
他依舊穿著白色休閒衣，映著窗外夜景，背影清魅孤寂。只是在經過欄杆時，不經意朝外掃了一眼。
王助理跟在他身後：「言先生，葉小姐再不出現後，好像開始對演戲有興趣了……」
「王助理，」言云舟打斷了他，「這種事情，以後不用說了。」
王助理一頓：「不是，」他糾結了幾秒鐘，「葉小姐把姜小姐的戲搶了。」
言云舟側了側頭：「嗯？」
「圈子裡的人都是那樣，見風使舵，葉小姐現在跟在秦先生身邊，那些人自然得給秦先生面子，」王助理見言云舟總算有了點感興趣的，忙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再加上姜小姐和葉小姐長得……有那麼點像，所以這段時間，姜小姐很少出門。」
言云舟收回目光看著窗外，許久低頭輕笑：「看來姜小姐在秦先生面前演戲，沒什麼用啊。」連部戲都得不到。
王助理不解：「言先生？」
言云舟沒有說話。
不知多久，樓下突然傳來說話聲。
王助理皺眉，轉頭朝樓梯口一看，而後愣了愣：「言先生，是姜小姐。」
言云舟側頭，下秒想到什麼，搖頭笑出聲來。
她倒是會找人。
樓下。
姜斐的臉上隨意裹著塊白紗，想要上樓，卻被樓梯口的保鏢攔了下來。
保鏢滿臉正義：「抱歉，閒雜人等不許進入。」
姜斐揚了揚眉梢：「那是你們老闆不知道是我來。」
就在此時，樓梯口一人溫聲道：「姜小姐對我有什麼特別的嗎？」
姜斐抬頭，看著言云舟，彎了彎眉眼：「作為成功堵過言先生嘴的人，不算特別嗎？」畢竟，他還是替她保密了。
言云舟笑了一聲，下秒臉色微變，掩唇咳了下，神色平靜後，抬了抬手，保鏢立即放行。
姜斐走到言云舟面前，看著泛白的臉色，又看了眼他頭頂波瀾不驚的0好感度：「言先生……」
言云舟看了眼她頭上的白紗，垂眼淡淡道：「姜小姐不悶嗎？」
姜斐一頓，繼而明白過來，將白紗摘了，露出左臉的疤。
言云舟看了眼她的疤，又看向她的眼睛，微笑：「姜小姐有事？」
姜斐點點頭：「我有兩個問題想要請教言先生。」
言云舟看著她：「想要拿回自己的戲？」
「嗯？」姜斐疑惑地挑了挑眉，而後擺擺手，「這個一會兒再說。」
她走到言云舟跟前，微挑的眉眼直直盯著他，嗓音輕柔，「你還能活多久？」
言云舟頭頂的好感度倏地劇烈波動了下。
姜斐笑：「我最近找了個新樂子，可能得耽誤一段時間，可是又擔心言先生的身體……」
言云舟的好感度波動幅度慢慢減小，笑得越發清雅：「可能比姜小姐活的還長一些呢？」淡淡的語氣，淡淡的威脅。
「最好是這樣，」姜斐不甚在意，「第二個問題，言先生，林濤是誰？」
言云舟思索了下笑道：「似乎是一個電影投資人。」
姜斐皺了皺眉：「有沒有具體的？」
言云舟看向身後的王助理。
王助理忙上前幾步，清咳一聲：「姜小姐，林濤林先生是海圈的知名投資人，早期投資不少海片，近期開始投資主旋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