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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陷入睡眠時,周身的護體神光,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修煉寶貝。
連迦等了好一會兒,方才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而後,他一眼便望進一雙含笑的魅人眸子裡。
——她仍在看著他,眼中如帶著勾一般,便是眉間象徵著先天之神身份的一線紅,都染上了媚色。
他猛地再次閉緊雙眼,卻還是遲了一步,他感覺到自己下身微微動了動。
姜斐的目光徐徐落在連迦的腰部下方。
——那裡,少年的長腿已經不受控地變成了龍尾,玉白色的龍身,澄藍的光焰,伴隨著微弱的神光,正在微微擺動。
姜斐笑出聲來,撫了下他的龍尾:「小和尚,這叫情慾。」
想來是少年初長成,第一次和女人這樣近距離接觸。
連迦的手仍緊放在身前,隔絕著她的接近:「師父說,欲為縱色之始,本不應有欲……」
姜斐打斷他:「你師父厲害,還是我厲害?」
連迦愣,也許是想到師父千年都沒能改了他虛弱的體質,而她一晚便有了起色:「你。」他誠實道。
姜斐挑眉:「所以,聽我的才沒錯。」
說完,她再次動了動他的龍尾。
龍尾抖了抖,連迦的小臉繃的緊緊的。
姜斐道:「放心,不會對你怎麼樣,」想了想又補充道,「暫時。」
她摸了摸他的腦袋:「睡覺。」
連迦終於鬆了一口氣,端正地躺在她的身邊一動不動。
姜斐的聲音突然又響起:「小和尚,儘快把頭髮蓄起來。」
這一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連迦卻做了噩夢,姜斐不知他夢到了什麼,但少年的眼通紅,手緊攥成拳,輕輕顫抖著,一聲不吭,一副要報仇雪恨的模樣,只許久,才帶著些許哭腔地道了句「父神」。
而接下去的好一段時日,聖山上只有姜斐與連迦二神。
姜斐無須用食,奈何貪杯、貪口腹之慾,連迦便為其日日採摘仙果,或是釀些仙釀。
連迦身體虛弱,需要定時進食,但他卻一直忍到神體受損,才勉強食些果腹,只為修煉。
一大一小,竟過的還算和諧。
連迦自然每日都會泡溶了神血的藥浴,宿在姜斐的神光籠罩之中,病弱的軀體在慢慢好轉。
而姜斐,除卻六界出了禍事,她心血來潮時會前去解決外,其餘時間竟一直待在上古聖山。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竟還有「狩獵」的耐心。
她與連迦,除了二人初次共眠,連迦再未不受控地暴露龍尾。
然而他總會宿在離她遠遠的石榻角落,不肯僭越半分。
姜斐也曾美色迷眼,與他刻意親近,他也不曾回絕,躺在那裡,心中默念著清心訣。
姜斐看著少年過於脆弱的模樣,只能喟嘆一聲,初次嘗到「看得到吃不到」的悽慘。
連迦也曾來找過姜斐,說要修煉法術,姜斐均以「他身體尚還虛弱,不宜修煉」為由回絕了。
他雖不甘,卻倒是從未忤逆過她。
不得不說,連迦雖小小年紀,卻很能忍。
忍辱,忍仇,忍欲。
而轉眼便到了連迦煉去龍角的日子。
神龍族,龍角煉去,便意味著能夠娶妻生子了。
這一天的連迦肉眼可見的緊張不安。
姜斐自然知道他在緊張什麼,畢竟當初他可是答應她的——她幫他復仇,他要為她延續血脈。
不過,姜斐看著連迦頭上生長極慢的頭髮,以及那雙純淨含水的眸,最終再一次沒下手,只告訴他:明日修煉法術。
連迦的眼神陡然亮了,直直地看著她。
姜斐頓了頓,再一次後悔了自己「不下手」的決定。
第二日,姜斐便從仙界擄來了一位長老級的老仙,那老仙到聖山時還是滿眼迷惑,姜斐以下頜點了點連迦,道了句:「教他。」
倒不是她不願親自教,而是,她的法術雖高,但皆是與生俱來的。
那老仙仔細看著連迦,而後一臉的誠惶誠恐:「神女,並非小仙不教,而是小仙若教了,恐整個仙界都有災殃。」畢竟,神龍族一事,六界俱是驚駭,人人自危。
老仙說完,就要飛身離去。
連迦死死抿著唇,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姜斐不過抬手便追上了逃命的老仙:「你看起來都這麼老了,還自稱『小仙』好不知羞。」
老仙飛在半空的身子搖晃了下。
姜斐又慢悠悠從指尖擠出一滴血,那老仙登時眼睛都直了,只說「不可為外人知曉」,便跟著她回來了。
正呆呆站在原地的連迦猛地抬頭,怔怔看著一同飛來的二人。
姜斐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腦袋:「好好學。」
於是,連迦開始跟著老仙學習。
他天賦高,加上每晚泡帶神血的藥浴,吸收極快,竟不多時便將老仙的術法學了十成十。
姜斐也沒閒著,幫六界平定一些天災人禍之餘,也會調查當年神龍族天帝一脈幾乎被屠盡一事。
若連迦學完了,她便再擄來個六界的仙長師尊。
連迦來者不拒,仙、神、魔、妖的法術,他都學,甚至以天賦化體內八脈,一脈一法。
而連迦的神體已近極致,藥浴也只需每月一次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