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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來接江措,看來他父親回來了。
原劇情中,對江林的介紹極少,可看文姨對他的懼怕,以及江措如今的性情轉變,恐怕都和江林脫不了干係。
晚上時,司機果然來接江措了,文姨和姜父二人每次都是憂心忡忡地將他送走,這次也不例外。
姜斐今天倒沒有相送,只是看著江措離開後,才慢條斯理地將他的手機從沙發縫隙中拿了出來,看著回來的文娟和姜父。
「爸,文姨,小措不小心把手機落在這裡了。」
……
夜晚的溫度有些涼。
晚上九點,江家。
江措剛打開別墅客廳的大門,一個花瓶堪堪砸在他腳邊,摔成了碎片,有幾片擦過他的小腿,有些痛。
江措面不改色地朝前走去,看也沒看一旁連西裝都沒脫下的男人。
「又去找她了?」江林喘著粗氣問道。
江措依舊沒有理會,直接便要朝樓梯走去。
「果然,你老子才離開幾天,你就巴不得往她那邊跑,」江林嗤笑一聲,站起身,「她真想要你,當初能頭也不回地就把你扔在這兒?」
「現在還成日去找她,怎麼?你以為姜家的財產有你的份?你以為沒我你能有現在的一切?」
「你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
江措腳步一頓,扭頭看著沙發旁滿眼戾氣的男人,誰能想到,這樣的人前幾天還在接受媒體採訪,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
「對,」江措笑,「我是沒人要的野種。」
「可是爸爸,當初,你和我好像是一塊被拋棄的。」
「老、野、種。」
最後三字,一字一頓。
「你說什麼?」一聲巨響,龐大的茶几移了位子,江林喘著粗氣死死瞪著江措,下秒拿過桌上的酒杯朝他砸了過來。
江措嘲諷地看著他。
無能狂怒的神經病,生了個小神經病,多簡單的事情。
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光了,江林仍怒火衝天,抓起一旁冰桶里的香檳,直直朝江措砸來。
江措冷冷睨著他,一動不動。
卻在此時,半掩的別墅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江措!」門口一聲驚惶的女聲傳來。
江措一愣,轉頭看去,只看見一道人影直直朝自己跑來,她逆著燈光,只能望見雙眸里的害怕與擔憂。
下秒,江措感覺自己被人用力地擁住了,懷中多了一個溫軟的身子,帶著熟悉的暖香。
江措半眯著眼睛,意識游移著好像回到了十年前,不同的是,那時那個對他回眸一笑的女孩,直直朝他跑了過來。
「啪」的一聲,香檳重重砸在女孩的肩頭,又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片,流淌了滿地的冰冷液體。
姜斐死死咬著唇,悶哼一聲。
江措低頭看著將自己護在身前的女孩,神色平靜,面無表情。
江林越發震怒,看清眼前人時神情更暴躁了:「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那個女人後來找的野男人的種啊……」
他說著,幾步走上前來就要將姜斐拉開。
姜斐死死抱著江措,沒有鬆手。
江林最終失了耐心,狂躁的情緒透過拳頭宣洩在姜斐身上。
江措依舊只是低著頭,看著這個時候依舊不放開他的女孩,冷眼旁觀著這個保護他的女孩被那個老野種毆打。
這是他過去十幾年的家常便飯。
她如今終於體會到了。
可其實,她只要鬆開他,就可以避開這一切。
她為什麼不鬆手?
如果是他,他早就已經鬆開了。
「別怕……」姜斐依舊低低呢喃著,手將他抱得更緊了。
心中卻忍不住咒罵「死變態」。
有系統護體,她雖然察覺不到疼痛,可想到後背會有淤青便一陣惱怒,心道:「系統,將江措弄暈……慢著。」
姜斐抬頭,看著江措頭頂的好感度,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
-40好感度前面的「負號」,在輕輕地閃爍著。
時隱時現。
愛與恨。
喜與厭。
一念之差。
可最終,在江措低頭看向她時,頭頂的好感度隨之停了下來。
她太乾淨了,乾淨到即便現在,眼神都如此澄澈。
江措好感度:-55.
姜斐:「……」
「系統,搞暈他!」
不到半秒,姜斐看著江措的眼神有些困惑,而後逐漸渙散,人隨之倒在地上。
身後,江林的拳頭又要砸下來,卻被一直如蔥尖細白的手抓住了。
江林一愣。
姜斐徐徐轉身,看著江林:「江叔叔,打夠了嗎?」
江林只覺得後背莫名一寒,而後手指劇痛,像被人生生捏碎一樣。
姜斐無辜地笑了笑:「您剛剛打了我十五拳,我數著呢。」
話音剛落,她猛地一拳砸向江林的腹部,又是一腳踢向他的下身,看著他痛苦地蜷縮在地上,重新將他揪起,一拳一拳地還回去。
江林只感覺眼前的女孩拳頭如鐵球一般,直直朝自己砸來,不過幾拳意識已經模糊。
直到最後一拳,姜斐直起身,拿過冰桶里另一瓶香檳,「碰」的一聲砸在他的肩膀上。
看著他失去意識,姜斐輕哼一聲,江林這種好面子的人,她絲毫不擔心他會把這件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