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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接著問:「恕臣多嘴,溪元姑娘好像是仙人。魔界可從來沒有允許仙人進入的先例,溪元姑娘進入魔界,恐怕是……」
還沒等他說完這句話,楚玄的手邊就。閃現出弓箭藍璃,他一手托起花朝的腿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花朝順勢就摟上了他的脖子。楚玄單手拉弓,一箭射中了剛剛還在說話領主。
燃燒著藍色火焰的箭身刺進他的身體,頓時火焰從他在身上蔓延開來,瞬間就將全身點燃。被灼痛與箭傷折磨的領主連聲求饒,仿佛連魂魄都要被燒化了。
「楚玄你不要這樣,別再殺人了。」花朝緊張的摟住他,一手要去夠他手上的弓箭,被楚玄輕鬆躲開。
「朝朝,不是你每一次求情,我都會答應。」楚玄冷漠的看著被火焰包裹的男人,內心平靜如水,收起藍璃,「這種多嘴多舌的人,不該出現在我面前。」
他沒有同情心也沒有罪惡感,唯一能做的就是放縱自己的欲、望,無論是對她的占有還是清除掉礙眼的東西,他都喜歡。
忽然,一雙軟軟的唇貼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一下。楚玄愣住了,殺人並不能讓他心底掀起任何波瀾,但這個清淡如水的親吻卻像龍捲風在他心裡掀起巨浪。
她親他了!
她是喜歡他的。
花仙一直嘴硬不肯說,楚玄卻從這個淡淡的吻中知道了她的心意。
側過頭想看她的眼睛,但少女卻羞澀的轉過頭去,只留給他一隻小巧的染上緋紅的耳朵。她靈動的聲音小聲說:「放了他吧,畢竟是一方領主,以後總有替你分憂的時候。」
替他分憂倒不必,但這個親吻的確是個驚喜,他們好了近一個月,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
楚玄難得高興一回,擺擺手打散了火焰,留了領主半條命在。
看清了兩人之間的關係和魔尊的脾氣,其他的領主也不敢再造次,紛紛匍匐下身體磕頭,「參見王后,是臣等眼拙失了禮數,請王后恕罪。」
王后?
花朝嚇了一跳,趕忙擺手,「我不是什麼王后,你們不要拜我。」她可不想跟魔族牽扯上關係,被楚玄欺負已經夠慘了,怎麼還要跟魔族人打交道。
領主道:「您是魔尊陛下的妻,自然是臣的王后。」
花朝還是不能接受,連聲拒絕,「我不是,你們不要亂說。」如果被天界的人知道自己成了什麼魔界王后,那她在天界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說不定還要被大師兄抓起來去誅仙台受罰處刑。
「你不是我的妻?」楚玄的聲音在她耳邊冷冷的響起,「難道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他好像生氣了,花朝想解釋,可楚玄卻沒有想聽她解釋的意思,一手扣在她腰上,敏、感的腰窩被捏了一下,花朝的半邊身子都酥了,不得不抱他更緊,才能不讓自己掉下去,在人前出醜。
楚玄總有辦法讓她服軟,花朝只能乖乖順他的心,「我是,我是。」
領主們請楚玄移步,六人當即就施法打開法陣,花朝突然想起什麼,對楚玄說:「山洞裡的東西,能不能回去拿一下,那些東西是我珍藏的,我不捨得扔下。」
楚玄看了她一眼,看她可憐兮兮的捨不得舊物,心裡突然有點堵。隨手指派了一人替他們去取東西。
法陣大開,一行人來到魔界。
魔都殷城,一座浮在岩漿上的山城,魔尊的宮殿建在山頂,一道紅光從宮殿頂端直通雲霄,天空被陰沉的烏雲遮蔽,在都城外圍降下落雷,形成雷區,普通魔族無法靠近。
踏進宮殿中,美麗的侍女與身強體健的侍衛看到期盼已久的魔尊重回魔界,紛紛下跪迎接,「恭迎魔尊!」
楚玄沒有理會他們,任眾人跪著,指了一人帶他去寢宮。路上,花朝沒有說一句話,她身上只有一件楚玄的外衣裹著,縮在他懷裡不敢動,來到陌生的環境,外頭陰沉的不見天日,讓她很不舒服。
宮燈將宮殿照的明亮,花朝害怕被人看見自己的樣貌,發現她是不同於魔族的神仙,偷偷將臉埋在楚玄頸窩中。
一路遮掩到了寢宮,關了房門,楚玄又向里走了幾步,才將花朝放下。
屁股坐到軟軟的床墊上,花朝剛察覺到不對勁,就被推、倒在了床上,頭頂是深色的床帳,手邊的床單也是暗色。記憶中的畫面與此處重疊,花朝突然想哭,任楚玄覆上來吻她,她也沒有反應。
這裡是楚玄的寢宮,是夢境中的婚房。
而此刻,楚玄吻她,扯掉她身上唯一能遮蔽的衣物,就是夢中的洞房花燭夜。
她努力想要改變的一切,還是發生了。
花朝感到絕望,她曾經堅信自己能夠改變楚玄,改變自己的命運,如今卻眼睜睜看著自己跌進了命運的泥潭中,無法逃離。
究竟是哪裡做錯了,還是說,從一開始就錯了。
她是金闕天尊的眼淚。
他是赤淵魔尊的殘息。
相遇,相識,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少女的眼淚斷了線似的落下來,楚玄看在眼中,心生不滿,起身不悅道:「一路上對我投懷送抱,小意溫柔,如今卻不願意了?」
花朝啜泣著,不答。
「你哭什麼?剛才還好好的,難道就因為我親你,你就委屈了?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想的,我們是夫妻,同、房天經地義,你就這麼不情願?」看到她的眼淚,楚玄就很煩躁,一拳捶在床柱上,整個床晃動一下,差點散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