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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少女低低啜泣了好一會才吐出這個字。
聽罷,楚玄拉高了聲音,「昨晚只三次,怎麼會疼到現在,若是真受不住,當時怎麼不喊。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我睡,找這種蹩腳的藉口!」
「我沒有騙你。」花朝忍著身體的酸痛坐起身來,她想解釋,但看到楚玄那張怒氣沖沖的臉後,整顆心都涼了,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他完全是一個情緒化的野獸,行事只遵循自己的感覺和天性,理性思考,對他來說完全不存在。
楚玄這樣陰晴不定時好時壞的脾氣,像懸在頭頂的劍一樣不知什麼時候就掉下來,花朝的心不得不時刻緊繃著,害怕自己會死在他手下,更怕他會牽連到她的師兄們。
「等你結束了,能不能給我幾件衣裳?」花朝偏過頭去,不再堅持。退一步給彼此一個台階下,好歹換幾件衣服來,不至於衣不蔽體,顏面掃地。
花仙的要求太低了,低到楚玄都覺得好笑,剛才被拒絕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幾件衣服而已,還想要什麼儘管對我說,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給你摘下來。」
他說的那麼溫柔,花朝有一瞬間的僥倖,試探道:「那,我想偶爾出去走走。」
「這個不行,你是個仙人,長得又這麼美,我可不想讓那些凡夫俗子看見你的模樣。」楚玄躺下將她抱在懷中,撫弄她的頭髮,「不如我給你抓幾隻花靈養著解悶?」
「不,不用了。」花朝趕忙拒絕,魔界這種環境,普通的花靈根本存活不下去。
她的手腕很漂亮,又白又細嫩,楚玄捏著那漂亮的手腕輕柔摩挲著,逼迫她張開手掌與他十指相扣,「不想要花靈,那就乖乖呆在這兒,我會陪著你。」
楚玄說著讓人心動的花,花朝卻不再相信他了。心情好的時候會對她溫柔,脾氣一上來就油鹽不進,兇巴巴的威脅人,果然魔族都是不講理的怪物。
也不管外頭領主們等著向楚玄匯報魔界的近況,寢宮中被翻紅浪,滿房春、色,少女被按在床沿上,泣不成聲,直到哭聲沙啞不成語調,房中才漸漸安靜下來。
三天三夜,魔尊的寢宮無人進出。
寢宮被魔尊釋放的氣息包圍,從外頭路過的侍女只能低著頭走,卻偶爾會在魔尊的氣息中嗅到清新的花香味,是魔界從未有過的花種,清淡中帶著絲絲甜氣,也只是淺淺的,並不膩人。
嗅到香氣的人多了,漸漸的有人討論起來,「你們知道嗎?咱們的王后是個花仙,陛下可真寵愛她,到現在宮裡都沒人見過她的臉。」
「原來花仙身上是香的啊?陛下的魔氣也太讓人壓抑了,但王后的氣味好好聞哦。」
有個年紀稍微大些的姑姑,打斷了侍女們的竊竊私語,「你們懂什麼,花仙身上不帶香氣,她們只有在……」姑姑稍微放低了聲音,「只有在準備受孕時才會開花,開了花,便香氣四溢。」
聽罷,幾個小侍女回想起自己幹活時在寢宮外聽到的細微聲響,頓時紅了臉,「天吶,咱們魔界有一個仙人做王后已經是千古未聞了,不會真的要有一個仙人生的王子吧。」
姑姑白了她一眼,「想什麼呢,就像是陛下與王后兩情相悅,這般你儂我儂,也不可能會有子嗣的。」
幾人圍在一圈嘰嘰喳喳的閒聊了半天,爭論起王后若是無法孕育魔界的子嗣,魔尊陛下會不會娶新妃,若是真有新妃子要住進來,那宮殿裡可就熱鬧了。
躲在牆角偷閒的幾人說的正起興,不遠外的走廊上,一個身著紫衣的女子經過,並沒有呵斥侍女們忙中偷閒,反而偷聽了幾句她們的談話,聽到魔尊有可能娶新妃時,女子笑了笑。
與此同時,寢宮中的香氣漸漸飄散,花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終於從「開花」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身上肉眼可見的還殘留著他留下的痕跡,花朝趕忙去看自己的胸口,終於,因為「開花」而盛開的藍璃花花紋終於淡到快看不清了。這也說明她的開花期要結束了。
花朝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開花期的到來會是這麼突兀,她都沒有搞明白髮生了什麼,就頭腦發熱身子也熱,然後就跟楚玄……
哎呀,她怎麼能做出那檔子事兒。
原本在床上都是楚玄逼迫她,結果因為開花,她反而主動起來了,真是丟臉丟到魔界了。她的香氣一定被別人聞到了,她沒臉見人了。
不同於花朝的窘迫,楚玄對她意外到來的開花很滿意,錦被下的手攬住她往自己身邊靠,臉頰輕蹭她的額頭,眼中的笑意藏不住,「我很高興,你為我開花了。」
「我沒有!」花朝很不開心,花仙的初次開花要留給最愛的人,她都沒想過會跟楚玄雙修,卻跟眼前這個壞蛋稀里糊塗的……
楚玄心裡更多的是占有欲得到滿足後的愉悅。開花對於花仙而言的重要性與咬後頸標記對狼族的重要性不相上下,楚玄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標記了她,但他得到了她的第一次花開,這下,她就是再不承認對他的愛和忠心,也抵賴不了。
他輕挑眉頭,「就算你嘴硬不承認,這股藍璃花獨有的香氣可是騙不了人的。」
「還不是因為你!我才……」花朝小聲反駁著,說了兩句又委屈起來。她不喜歡這個樣子的楚玄,他對她做這些事並不是因為發自心底的愛,而是因為標記,因為性本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