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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蟒嬉笑起來,「說不定她就喜歡跟妖怪搞呢,咱們不得滿足滿足她?」
說著,三人都笑了起來。
被打到失血暈厥的楚玄,聽了他們說的淫詞,心臟氣血翻湧起來,只是想像到花朝會被這幾個蠢貨欺負,他死都不瞑目。
花朝是他的妻,是他深愛的人。
他要保護她,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腦海被這個念頭填滿,楚玄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召出暮歸,對著自己的胸口刺了一劍。隱藏在黑衣之下的胸口上的暗紅色的血紋,是他一直揮之不去的噩夢,但他沒得選擇。
他已經是魔族了,墮落下去又有何懼。
——
踩著厚厚的雪地,花朝找到了妖氣的源頭,是一隻小小的雪兔子,提起它的耳朵來仔仔細細的觀察,結果就只是一隻雪兔子,並不是妖物。
荒山野嶺的,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妖氣,何況這裡是人界的土地,應該不會出現妖才對。
花朝一邊想著一邊往回走,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中,速度有些緩慢。御劍倒是能加快速度,但也會損耗法力。她還想著多聚存一些法力,到時幫助楚玄重建根基。
走回原點,花朝注意到了楚玄離開時留下的腳印。好奇他不回去休息,是去了哪裡,便沿著腳印跟了上去。
走了沒一會兒,濃濃的血腥味兒被風吹著直衝她的鼻腔。花朝走進樹林中,站在一棵大松樹後,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走不動路。
墨綠色的松樹林像被潑了暗紅色的油漆,連雪地上都被紅色浸透,到處都是鮮血。
慌亂的視線在樹林中央聚焦,花朝看到了滿手鮮血的黑衣男子站在林中,陰沉的黑衣上滴滴嗒嗒地往下滴血。原本束在腦後的捲髮完全散了下來,冷風吹起他的長髮,花朝看到了他猩紅的眼睛,心底一顫。
男人腳下踩著橫七豎八的屍體,像是被野獸撕爛,這裡一塊那裡一塊,分不清是幾個人的屍塊。
他殺了他們……
花朝嚇得打哆嗦。是那種陌生的感覺,那個黑衣男子分明是楚玄真身的模樣,但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另外一個人。
她曾經接觸過的氣息,在夢裡。那個恨她,要殺她,讓她懼怕的魔尊!
來不及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花朝腦海里滿是一個念頭:楚玄發狂了,她得逃。努力挪動因為害怕而僵硬的腿腳,轉身要逃,剛跑出去兩步,身後近在咫尺傳來的聲音讓她毛骨悚然。
男人的聲音沙啞低沉,「你要去哪?」
因為過於恐懼,花朝囉囉嗦嗦的說不出話來。入魔的楚玄握住她的腰將她抵在粗糙的樹幹上,溫柔而霸道的吻她唇珠,嗓音低啞:「朝朝,不許離開我。」
他還保留著意識?
正當花朝為這個猜想而高興,要回抱住他的時候,楚玄仿佛瘋了一樣雙手扣在自己頭上撕心裂肺的痛喊。肉眼可見的,心臟處蔓延開的黑色魔氣侵蝕著他的身體,將他團團包圍,花朝想上去抑制住魔氣的擴散,卻被發狂的楚玄推倒在了雪地上,身體悶痛。
睜開眼,一隻威風凜凜的狼睜著血紅色的雙眸盯著她,仿佛在凝視他的獵物。
「楚玄,你還認識我嗎?」花朝喊著他的名字,努力想喚回他的記憶,可楚玄眼中只剩混沌。
下一秒,花朝的衣襟被黑狼叼起來,整個人被他咬在口中叼著,身下是厚厚的雪地,黑狼極速的奔跑起來。
不知跑了有多久,黑狼終於停下,花朝整個人被甩了出去,撲通一聲掉進了水中。在湖水中撲騰著,花朝擔心他不會再恢復清醒,很害怕自己一會兒就會被失去心智的楚玄咬死。
她極力想要阻止楚玄入魔,哪怕真是個魔族,好歹還有意識能掌控自己的身體。如今徹底完了。
身體被冰涼的湖水包裹,花朝不想掙扎,慢慢沉了下去。
突然聽到水面上撲通一聲,花朝睜開眼睛看到一隻巨大的黑狼朝她遊了過來。
他是來救她的嗎?難道他沒有失去心智?
所有的猜想都在黑狼咬上她胳膊的那一刻破碎,尖利的牙齒刺進皮膚,強烈的刺痛感讓花朝忍不住流出淚來。她被黑狼拖著上了岸,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就被帶回了山洞。
渾身濕透的少女趴在地毯上,濕噠噠的粉白色衣裙緊緊貼著她的腰,浸水透明的布料襯得皮膚更是白皙透亮,帶著點薄薄的肉色,小衣隨著腹腔大口的呼吸上下拉扯,鎖骨處的皮膚露了出來,骨節微微突出,顯得人削瘦柔軟,脆弱可欺。
黑狼灼熱的目光落在此處,難以移開,身體也熱得厲害。
藕白色的手腕上戴著銀色的手鐲,跟隨著少女呼吸不穩的身子一顫一顫地閃爍。當她迷離惝恍的眼神望向黑狼時,被凍得蒼白的身子帶著支離破碎的凌亂美,更激發了黑狼天性中的占有欲。
他邁出前肢勾住她的衣角,在少女的驚呼聲中暴力的扯掉她的外衣,一口咬在了她光潔的肩膀上。
肩膀上的疼痛讓花朝無心思考,方才入水受涼,她有些發燒,身體也燙起來,無力掙扎,趴在地上默默承受楚玄給的傷痛。心想再差還能差到哪裡去?
忽然她感覺到什麼,身子一下繃緊成拉滿的弦想要躲避。但黑狼的前爪嚴嚴實實地按住她的手腕,花朝左搖右晃都躲不過,急了,開了口:「楚玄!你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