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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情你放開我,不然我要生氣了!」花朝掙脫不開,一個人可對付不了他們一狼一法器。
長情不為所動,從她頭頂上探出一小段長度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臉,像是順從了它主人的心意,溫柔纏人又不容拒絕。
使喚不動長情,花朝衝著楚玄佯裝怒意:「你快讓它放開我,我只說讓你標記緩解你的不適,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朝朝,不要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聞言,花朝稍稍平緩了呼吸,覺得自己的反應好像是有點過激。看他望向自己的眼神溫柔之中暗藏著深深的占有欲,花朝偏過頭去,嘟起嘴道:「讓長情放開我,我又不是不讓你親……我也想抱著你……」
從他口中說出的話就像蜜一樣香甜,楚玄又驚又喜,長情也識時務的鬆開她的手,楚玄抱著人反轉一圈,讓花朝趴在自己身上。
目光對視的時候,花朝害羞的躲了一下,隨即閉上眼睛,默許了他的放肆。
灼熱的呼吸越來越近,花朝漸漸感受不到桃花酒香帶來的眩暈感,並非是楚玄身上的香氣變弱,而是她被咬了之後,與他氣息相通,漸漸習慣了他的氣息。
封存在積雪之下的酒,浸泡過三月里的桃花香,如同山間清泉一樣清冽,被厚厚的冰雪隱藏了炙熱的內心,而她的體溫捂化了他身上的雪,然後,整個人都跌進了他的溫柔之中,迷醉忘歸。
雙唇相碰時,花朝緊張的向後縮了一下,她的手臂蜷縮在身前,擱在他胸膛上,她只退了一下,楚玄那在她後頸上摩梭的大手便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不許她逃。
花朝緊張的張不開嘴,楚玄也不強求,細細親吻她的唇瓣,待她緊繃的身子舒緩下來,柔軟的舌才撬開她的牙齒,吸、吮著她的舌頭,讓她再也無法抗拒他的侵略。
激烈而熱情的親吻下,花朝不禁軟了雙腿,手臂圈在他脖子上,緊緊的抱著他,像風雲中的小舟被風暴卷襲而去,只有抱著他才能找到安全感。
吻到深情處,花朝覺得自己的身子也熱了起來,雙腿分坐在他胯上,貼著他的身子,楚玄稍微抬腿,她便感到一陣酥麻,又怕又好奇,初嘗情愛的上仙痴迷這種感覺,又不知如何自處,便將人抱得更緊。
不同於第一次親吻時的的霸道強硬,這次的親吻溫柔繾綣,像是伴侶之間互許深情般的吻。
親得這樣入神,楚玄真的不想跟她雙修嗎?
陰陽調和,精進修為。
花朝了解過有仙與妖結為道侶,兩人雙修也可互為調和。她是花仙,喜愛陽氣,不喜陰氣,楚玄是狼妖,尤其是在發、情期的時候陽氣最盛。若是雙修,采陽補陰,反而是有益於她的修煉。
她修器械道很難在修為上有提升,另闢蹊徑未嘗不可。
心底有所動搖,只是她不得不顧及楚玄,他以妖身修道不易,得道成仙更是長路漫漫,不能輕易就破了他的元身。因此即便自己動了這般心思,也要忍著不能說。
扶在腰間的手又熱又重,輕輕的揉慢慢的按,「嗯……」花朝難耐地溢出一聲輕吟,腦子逐漸糊成一團,思考能力慢慢抽離。
看著趴在身上的人解了力氣,如同一池春水融化在他懷中,楚玄淺笑著結束這幾乎讓人窒息的深吻,溫熱的薄唇轉向她敏感的耳朵,輕咬了下那小巧可愛的耳垂。
好想要她,快要發瘋了。
但自己一身妖氣,只怕會玷污她聖潔的仙身,損她修為。
再忍忍,不急在這一時。
她已經接受他了,遲早有一天會願意與他肌膚相親……
壓抑著內心的渴求,按在少女腰間的手撫著那柔弱無骨的腰身向上,順著奶白色的手臂摸到了手腕上,手指勾著她手腕上的鐲子來回撫弄。
不著急,朝朝遲早是他的人。
——
尚未睜眼,花朝便先用身體感受了下自己身處何方,底下是一片柔軟,感覺應該是躺在床上,身上穿著衣服,薄薄一層,像是沒穿外衣。
昨天她沒有解衣裳啊,難道是被楚玄……花朝疑惑地皺了皺眉,徐徐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帳,微弱的光照進房中,隱約能聽到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
妖界的天氣並不很好,因為上空被濃厚的妖氣覆蓋,陽光很難照進妖界,一年中有半年都是陰雨天,餘下半年三個月寒冬,三個月烈日,屬實難熬。
花朝從床上坐起來,轉頭查看四方,發現身處在一間陌生的房裡,清醒了一會兒才想來,這裡是元辰的房間。
昨夜……
花朝想起昨夜將元辰哄睡了之後,自己又去找楚玄,然後……花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後頸,有一圈明顯的齒痕,都已經結了痂,輕微的有些發腫,摸上去還有點疼。
還真跟普通的咬傷不一樣,這就是狼族的標記嗎,長見識了。
被標記過之後,楚玄吻了她,她也抱著楚玄與他親吻了好一會,再然後,像是舒服過了頭,她腦袋一昏沉就睡過去了。怎麼醒過來是在元辰的房間裡?
來不及想太多,花朝趕忙拿起在床頭的外衣穿上,去隔壁查看楚玄的情況,一出門就碰見了尋風。
他好像也很疑惑,「上仙,你是什麼時候跟元辰換了房間?」
「這……」花朝還沒想好怎麼糊弄過去了,正巧元辰從她的房間推門出來,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循著花朝的氣息走過來,抱住了她的腿,奶聲奶氣道:「溪元,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