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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和沙拉:你禮貌嗎?】
【這種真的能當牙刷嗎?第一次見,好奇】
【當然可以,現在非洲那邊也有很多人還在那樹枝當牙刷,甚至不同的樹枝有不同的功效,一些藥店裡也賣樹枝牙刷】
【長知識了】
幾個人整理好了自身衛生之後,重新踏上了路程,但是他們知道這將是自己在這裡的最後一天了,心情都十分的激動。
戴子灝顧忌著唐星銳腿上的傷勢不敢走得太快,沒成想對方走得比他快多了,一點都看不出來昨晚上疼到哭的樣子,回家的激動心情可見一斑。
「……」
戴子灝沉默了一下,伸手拽住了唐星銳的衣領。
唐星銳:?
他疑惑的回頭,歪了下腦袋看向戴子灝,眨了眨眼問他幹嘛。
「走慢點,你有腿傷。」
他不說還好,一說唐星銳那處地方的疼痛感簡直翻了倍。他一下子就慢下了腳步,哼哼唧唧的開始喊疼,虛弱的依靠著戴子灝的肩膀。
戴子灝:「……你怎麼了?」
剛才不是還健步如飛嗎?
唐星銳:「開始上頭了。」
戴子灝沒再說什麼,讓他半依半靠的跟自己黏糊了一會。他發現了,唐星銳對他特別的依賴,具體表現在總是想跟他摟摟抱抱上,有時候自己回頭就能看到對方一直在看著自己,見他看過來了就伸手要拉他。
老李跟沙拉馬克說話的時候不小心回頭看了一眼,隨後一臉一言難盡的轉過了頭來。
沙拉馬克看著他便秘的表情,問道:「怎麼了嗎?」
「沒,」老李「嘶」了一聲,好像是牙疼,「眼睛有點難受。」
他的狗眼都要被閃瞎了!
呸呸呸,不對!他為什麼自稱狗眼?
老李磨了磨牙,都怪那對狗男男,讓他對自己的自我定位有了不清醒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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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升起來了,地面溫度隨之上升。
幾個人根據太陽辨認了一下自己的行進方向,在確定無誤之後繼續前進,加快了腳程。
可惜在前進了一段距離之後,他們被迫停下了腳步。
前面是一個極深的峽谷,走在最前面的沙拉馬克往下看了看,老李在他身後離懸崖很遠的地方,心驚膽顫的看著沙拉馬克動作,讓他別掉下去。
「小心點啊沙拉,誒誒,腦袋別再往外探了!」老李在後面喊。
隨著沙拉馬克的動作,腳邊的石頭落了下去,看不見了蹤影。
「太深了,估計要有二十米深。」
幾個人退了回去,沙拉馬克對他們說,眉頭緊皺。
老李問:「那怎麼辦?有沒有其他的路?」
沙拉馬克搖了搖頭:「沒有。」
他已經看到了代表著終點的旗幟,但是眼前這最後一個難題卻難倒了他們。
唐星銳看向峽谷中鬱鬱蔥蔥的參天大樹,有了個主意。
「可以爬樹啊。」
「爬樹。」
他和戴子灝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隨後對視一眼,唐星銳抿唇一笑,露出了自己的酒窩。
「咱倆真有默契。」
【那當然,你倆想法都能碰到一塊去,趕緊鎖死了吧!】
【這就是傳說中的靈犀一點通?愛了愛了】
【不,這叫夫唱夫隨[狗頭]】
爬樹,是下去的唯一路徑,但也充滿了危險。
為了在陰暗的峽谷中求生,這裡的樹種已經適應了環境,都生長的筆直筆直,沒有任何多餘的側枝,每一棵樹都長在了二十米往上,確保自己可以接受到陽光。
但危險也在於這。
沒有多餘的側枝或者側枝過於細小,這就意味著它們承受不住成年人的重量。他們要真是想要下去,就必須依靠自身的力量,大腿緊緊的攀住樹幹,一點點往下滑,必須一口氣到底,很難中途停下。
因為沒有足夠的空間讓他們暫留,停下休息也成了對體力的浪費。
「試一試,反正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唐星銳咬咬牙說道。
幾人都同意了。
他們重新來到了懸崖邊。
恐高的人就不能往下看,看一眼都要暈上好久。唐星銳往下看了一眼之後立馬收回了視線。
「你們看,那邊是不是有人?」沙拉馬克指著一個地方問他們。
唐星銳眯著眼往那邊看去,發現還真有,是兩個人,其中一個穿著橙色的衣服,最引人注意。兩個小點正在慢慢的往下降,也是想到了他們的辦法。
老李飛快地瞥了一眼,隨後轉過了視線閉了閉眼,跟他們說:「是程橙。」
「不是吧?隔這麼遠你都能認得出來?」唐星銳不敢置信,他就看到了兩個小點,勉強辨認出來是兩個人。
「我之前遇到她了,她就是穿的橙色的衝鋒衣。當然也有可能是別人,我就說一個猜測。」
唐星銳這才注意到老李的不對勁,嚇了一跳。
「老李,你怎麼臉色這麼白?」
老李苦笑一聲:「我可能沒辦法跟你們下去了?」
「為什麼?」唐星銳和沙拉馬克問道。
戴子灝倒是想到了一點:「你恐高?」
老李點了點頭,給他們看自己的手心。眾人這才看到他的手心全是汗,冷汗甚至將褲子一側浸成了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