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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不去。」他有點遺憾,跟戴子灝對視上,「你告訴過我,只有流星才能許願,但我看不到,好可惜。」
他說:「你能幫我看看,許個願嗎?」
戴子灝沒有聽過這種請求,愣了一下:「願望是要自己許。」
而且他從來不信這個。
「沒關係,你就當我是你就好了呀。如果真的有神明,他一定會原諒一個因為生病沒法去許願的子民。」唐星銳喃喃說道。
「……好,你要許什麼願?」
「你怎麼還真答應啊,」唐星銳笑了,在戴子灝「你是你讓我答應」的眼神中,抿嘴笑了,「就許,希望唐星銳、戴子灝、徐善卿和李浩浩一生順遂,平安喜樂吧。對了,唐星銳的名字要讀兩遍。」
一個是我,一個是他。
唐星銳想,他希望大家都好好的。
戴子灝沒問為什麼要讀兩遍,只是放下帘子出去了。
外面的夜景一下子就看不到了,篝火也變成了一個模糊的光點,照在帳篷上,扭曲成了一團。唐星銳看著放下的帘子,往被窩鑽了鑽。
「戴子灝,你都不懂拒絕人的誒……」他將扎到眼睛的頭髮順到了耳後,嘟囔了一聲,閉上了眼。
後面戴子灝又進來了,但唐星銳已經睜不開眼了,只是顫了顫睫毛想醒過來,最後卻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後半夜他能感覺到自己身邊躺了個人,兩個人挨得很近,這讓他更暖和了一點。
他忍不住伸手抱住了旁邊軟乎乎的東西,溫度有點低,他打了個寒顫但沒有鬆手,只是勒得更緊了,挨挨蹭蹭的往那邊擠,像抱著一個大型玩偶。
戴子灝這邊已經沒空了,後背都幾乎貼上了帳篷邊,但是唐星銳還在往這邊擠,並且把自己抱的死緊。
戴子灝因為身邊有人不習慣,睡不深,想著晚上可以定時起來看看唐星銳的情況,免得更加糟糕,所以才讓他跟自己睡在一起。
但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大概率是一晚上都睡不了覺了。
他想起了白天的時候,唐星銳信誓旦旦拍著胸脯說的「自己睡相超好」,覺得唐星銳嘴裡的話果然十之八九都不能信。
「唐星銳?」
戴子灝推了推他,試圖讓他往那邊點。誰知竟起了反效果,唐星銳夢中嘟囔了一聲,雙手雙腳都纏了過來,像抱玩具熊一樣半壓在他身上,要不是睡袋限制住了他,他還能更過分。
戴子灝:==
睡不著就算了,他隔一段時間就觀察一下唐星銳的情況,發現他的狀況正在逐漸好轉,估計明天早上就沒事了。
到了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戴子灝感覺唐星銳的手腳又收了回去,老老實實的擺在了該擺的位置,雙手置於腹下,安詳躺平。
戴子灝:……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唐星銳對自己的睡姿如此感到自信了。
總算是沒了八爪魚纏在身上,戴子灝困意上涌,忍不住眯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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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二天唐星銳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帳篷里只有自己一個人了。他摸了摸身旁的睡袋,沒有溫度,證明戴子灝已經起來很久了。
他鑽出睡袋,掀起了帳篷。
「喲,起來了?」老李跟他打了個招呼,「還難受嗎?」
唐星銳感受了一下,伸了個懶腰搖了搖頭:「沒事了,好多了。其他人呢?」
老李指了下不遠處。
「徐善卿在那邊洗漱,他也剛醒。灝哥去打獵了,就那個方向。」
唐星銳順著老李指的方向看去,能模糊的看到一個人影。
「那我先去洗漱。」唐星銳找了個地方蹲下。這裡是河流的一個小分支,淺淺的水流流過,清澈見底。他捧了一把澆在臉上,頓時凍得打了個哆嗦,人算是徹底清醒了。
昨晚上沒怎麼吃飯,他現在已經餓的不行了,回去之後問老李要了個蔥油味壓縮餅乾,邊啃邊往戴子灝的方向走去。
戴子灝在他離得還很遠的時候就發現了,回頭對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聲張。
唐星銳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戴子灝身旁,眼神順著他的視線往那邊看。
一隻體格壯碩的野山羊正在低頭吃草,悠哉悠哉的樣子,它的同伴都離得很遠,不在這裡。
唐星銳明白過來,這是一隻落單的野山羊。
「你要抓它?」他用氣音對戴子灝說道。
戴子灝對他點了點頭,將手上的設備交給了唐星銳。唐星銳嘀咕了一聲:「真麻煩,好想念之前的無人機。」
戴子灝的眼神里就帶上了一點笑意。他讓唐星銳靠遠一點,藉助著灌木的遮擋慢慢走近了那隻野山羊。
野山羊吃飽了草,耳朵動了動,好像聽到了什麼異常的動靜。戴子灝立馬停下了腳步。
但是警惕的野山羊就算沒有再聽到剛才的異動,也動了動蹄子,環視了四周一圈,打算撤離。一旦它奔跑起來,跳躍能力是人類所遠遠不能及的。
看出了野山羊已經刨了刨蹄子轉身要走,戴子灝手裡的投石器轉了幾圈然後用力一拋。
野山羊叫了一聲然後被砸暈了,晃了幾圈倒在了地上。戴子灝趕忙過去,抽出匕首將其獵殺。
唐星銳在後面捂著攝像頭,不讓網友看看。
「別看別看,我們會被禁播的,禁播會損失流量,節目組到時候要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