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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星銳顯然是個藝術大師。
彈幕一時充滿了歡樂的氛圍,完全不見之前的壓抑。
【糖糖你去當廚子吧,太會添油加醋了】
【為博同情不擇手段,嘖嘖嘖我真是看錯你了[狗頭]】
【沒有人心疼一下咱們的沙拉同學嗎?我先來,為沙拉吃狗糧吃到撐感到悲傷】
【確實太慘了,我先笑為敬】
沙拉馬克默默的跟在兩人身旁,努力聽著他們的對話,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反正一臉的好奇。
唐星銳確實是想跟戴子灝賣慘讓他安慰自己來著,但是看到他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沉默不語,眼帶自責的時候,唐星銳心底一咯噔,覺得自己玩過火了。
他心虛地笑笑:「也沒有很疼啊,其實這些傷什麼的也就看著唬人,你知道的,我力氣一向很大的,所以完全沒問題呀。」
戴子灝知道他力氣大,但是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唐星銳是不會做這種讓自己面臨生命危險的事情。
他想摸摸唐星銳的腦袋,也這樣做了:「下次不要再這樣了,等我去找你。」
唐星銳被他揉了腦袋,耳尖有些紅,卻依舊反駁著他:「那不行,你受傷了我會很難過的,比我自己受傷都要難過一萬倍。」
【!!!糖糖你真不愧是糖糖!你就是個小甜甜啊】
【進我的情話語錄收藏夾吃灰去吧!】
戴子灝:「我不會……」
唐星銳打斷了他:「你當然會受傷,你又不是鐵打的。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兩個人一起承擔啊,不要自己往心裡憋。」
戴子灝微微一愣,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攝像頭,然後點了點頭。
「說到做到。」唐星銳怕他騙自己,再三強調。
「不騙你。」戴子灝跳過一個坑,回來拉唐星銳,看唐星銳過去了,他停頓了一下,又問沙拉馬克,「需要嗎?」
沙拉馬克搖了搖頭。
戴子灝點了下頭,不再管他。
【戴式禮貌:需要嗎?不需要。哦=.=】
【姐妹你總結的真到位,我要被你笑死了】
沙拉馬克其實現在心底也好奇死了,他看著走在前面黏在戴子灝身上說笑不斷的唐星銳,總覺得跟他剛遇到的人完全不一樣。他剛遇到的唐星銳冷靜又瘋狂,像是玩命的賭徒,敢於游過一條滿是鱷魚的河流,自身實力又很強大,在鱷魚口中救了自己一命。
接下來的相處時間裡,無論是獨自一人前往河流取回屍體,還是半夜遇熊那般的致命危險,都沒見他變過臉色,這讓原本以為他實力不強的沙拉馬克一次次體會到「不可以貌取人」這個道理,他在心底已經將唐星銳劃分為強者了。
而他心中的強者,此時正在跟自己的朋友開著玩笑,笑著跑遠了幾步,又轉過身來背著手等戴子灝,笑容燦爛如朝陽。沙拉馬克也是剛知道原來他有酒窩,明明輕輕一抿就能出來,自己卻是才看到。
看,就連過一些全是樹樁不好走的地面都要戴子灝的幫忙,明明昨晚的狀況比這要複雜得多。昨晚唐星銳摔倒了那麼多次,磕得一瘸一拐都沒喊痛也沒叫人幫忙。
真的像是唐星銳剛才自己說的一樣,遇到了他的朋友就不用動腦子了,他真的在百分百的依賴著對方。
沙拉馬克有些羨慕這樣的感情。
唐星銳在看到戴子灝之後心情大好,看什麼都帶上了一層粉色濾鏡,就連自己馬上就要面臨的的森林沼澤,一想起來都……好吧也不是很開心了。
徹底將唐星銳的好心情消滅掉的,是他們在趕路的途中看到了一棵樹,上面有一個深深的熊掌印。
戴子灝面色凝重的用手摸了一下,邊緣有著細小的木刺,他的手還不及熊掌的一半大。
「先走,前面有一條河流,在那裡可以切斷跟蹤。」他食指碾了一下,將黏在手上的木屑稔掉。戴子灝的聽力一直十分好,昨晚就是沿著自己聽到的河流聲往這邊找過來的。
聽到河流,沙拉馬克的臉色一變,唐星銳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船到橋頭自然直,說不定這條河流沒有鱷魚呢。
沒有鱷魚是不可能的,想都別想。
畢竟曼查克沼澤的別稱可是「鱷魚沼澤」。戴子灝想要利用的也是這一點,他肯定那隻灰熊知道水裡的鱷魚,不敢貿貿然走到那些冷血動物的領地里。
他們三人穿過草澤地,深一腳淺一腳的在不久之後抵達了那條河。
河水比上一條看起來乾淨一些,沒有看到冒頭的鱷魚,倒是發現了河岸邊有破殼的蛋。蛋的主人是誰不言而喻。
「怎麼過?」沙拉馬克愁著臉問道。
「那邊,」唐星銳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倒在兩岸的木頭,幾乎橫貫了整個河道。
樹可能是被雷劈斷的,斷口處有燒焦的痕跡。這裡的樹木適應了沼澤多水的環境,根系龐大,沒有多餘的側枝,這也就意味著它們往往都長得十分高大。但是跟這條河比起來還是短了兩三米。
在他們走近之後才發現不是短了,而是剩下的那一部分沉在了水裡。
「這跟樹,可以嗎?」沙拉馬克看了一眼,不確定的問道。
樹不夠長是一方面,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問題。現在沒有承重,但是樹的頂部已經浸在了水裡不少部分,當樹木承受了一個人的力量之後,它勢必會下沉下去,到時候就不是兩三米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