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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善卿搖了搖頭:「沒進。」
「怎麼沒進?」唐星銳邊手忙腳亂的把牌插好,邊問著他。
「跟徐和頌分到了一起,看我跟看仇人似的,一件事總能給你挑出刺來,我剛做好了筏子轉頭就被他因為漏水的理由給拆了重新做。我索性想,拉倒吧就這還隊友,輸了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聽著徐善卿的訴說,老李已經開始生氣了:「嘿,這孫子怎麼這麼拎不清啊?他就不想贏?」
徐善卿搖頭:「誰知道受什麼刺激了,偏偏要事事證明自己很行,只有他能做成旁人做不了,把我都折騰煩了。」
還有一句話徐善卿沒說,徐和頌看著鏡頭賣弄自己的學識的時候,真的很像開屏的花孔雀——把後面的屁股露了出來丟人現眼。
徐善卿看著手裡的牌推算著,嘴上問著:「別光說我啊,你們的比賽結果怎麼樣了?」
唐星銳的回答很簡單:「贏了。」
「這還用說,你們肯定能贏,」徐善卿去看老李,忽略了唐星銳嚷嚷著說他們也贏得不容易的話,「你呢?」
老李一提這個就wei了。
「別提了,我跟程橙分到了一組。這娘們怎麼這麼猛的,還是個人嗎?」
徐善卿說他:「什么娘們爺們的,叫人家名字。」
老李說:「這不是習慣了嗎?沒有惡意哈,就是程橙這人,著實太狠了點。」
隨後他絮絮叨叨的用了八百字描述了程橙的各種極限操作還順便抒發了自己的感想,其中就包括無防護就敢攀著七層樓那麼高的椰子樹上去摘椰子,把老李看得膽戰心驚,他吐槽自己就是皇帝不慫太監慫。
唐星銳表示他對自己的自我定位十分準確。
他們開始叫地主,唐星銳沒摸清玩法不想當,戴子灝是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老李因為牌不好不敢叫,最後地主就落到了徐善卿頭上。
「來吧,實踐出真知。」唐星銳擼袖子說道。
「什麼真知?」老李不恥下問。
唐星銳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你說點中聽的話吧。」老李很無語。
徐善卿在旁邊笑。
唐星銳眼角的餘光注意到戴子灝看了他一眼,自己轉頭看去,但對方此時低下了頭,專心看著排面,修長圓潤的指尖正在捻著牌換位置。
徐善卿果然聰明,一場下來把他們打得潰不成軍,尤其是這農民中間還混著濫竽充數的唐星銳,大大提高了他們的失敗率。最後雖然還剩戴子灝在頑強的跟他堅持著,但也很快敗了下來。
重新洗牌,發牌。
唐星銳自覺已經掌握了技巧,立馬搶了個地主。
期間徐善卿總是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往唐星銳和戴子灝的身上引,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好對症下藥。但是失策的是,包括盟友老李在內的人全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鬥地主上面,根本不關心徐善卿都逼逼了些啥。
戴子灝倒是一臉淡然,但是他本身就是個鋸了嘴的葫蘆,怎麼可能說出點什麼?徐善卿一陣絕望,忍不住狠踹了老李一腳。
老李被踹的往旁邊一歪,滿眼疑惑的看著徐善卿,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挨了一腳。
徐善卿看到他一臉不在狀況就更是來氣,皮笑肉不笑的說了句:「不好意思啊,一伸腿就不小心踹上了。」
你別玩了趕緊干正事啊!徐善卿眼神暗示。
老李一笑,徐善卿眼睛一亮,感覺有戲。
誰知老李大手一揮:「害,沒事,不就是不小心踹了一腳嘛,不要緊。」
說完立馬繼續投身自己的鬥地主事業,力圖把唐星銳這個剝削階級按倒在地上永不翻身。
徐善卿:「……」
救命誰給他來一個呼吸機!
他需要搶救!
就在徐善卿瀕臨絕望也要死心的投身到娛樂事業中迷失自我的時候,唐星銳的電話響了。
他不好意思的打了個手勢:「我出去接個電話。」
大家讓他趕緊出去接。
等唐星銳回來的時候看他一臉凝重,大家紛紛問他出了什麼事。
唐星銳說:「孔姐給我接了個代言。」
老李:「這不是好事嗎?」
確實是好事啊,但是他從來沒結果代言啊!他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重新要面臨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帶給自己的壓迫感,讓唐星銳一時之間都無法把注意力轉移到面前的鬥地主上,滿腦子都在想該怎麼辦。
原身是當過明星的,自然也接過代言,知道操作流程,但是自己去了就是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清楚。
他害怕引起孔芮玲的懷疑。
老李多嘴的問了一句:「去哪拍啊?」
唐星銳抿唇:「天門山。」
至於天門山在哪,是什麼地方,他一概不知。選在那裡是因為那裡是極限運動的天堂,跟他的這次代言的主題不謀而合。
徐善卿覺得老李其實還是有點用處的,他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天門山啊,」他笑著看向戴子灝,「那不就是子灝的家那嘛。」
唐星銳「咦」了一聲,看向戴子灝:「你住那?」
「住在附近。」
徐善卿看著戴子灝:「你最近回家嗎?整好人家小唐要去,你要不當東道主帶他玩幾天?正好你家那麼大,讓他暫住一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