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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段發了過去,這次是兩個音節。
馬拉國男人猶豫下道:「女士,冒昧問一句,你的男朋友……是不是有暴力傾向?」
趙大港心一抽:「你怎麼知道?」
「怎麼說呢,這個詞語,直譯大概是撕碎撕裂的意思,不過一般用別的類似詞語,只在非常恨,通常要殺掉羞辱某一個人的時候才會用,如果我沒猜錯,後面是不是這樣說的……」馬拉國男人咕嚕了幾聲,又切換成英語,「對嗎?」
他猜對了!
整段話大概就是撕碎你的衣服,先玩夠等侮辱詞語再殺掉。
這段對話只有梁汝蓮和頒獎人知道。
馬拉國男人果斷選擇正義,鄭重道:「女士,我建議報警,你的男朋友可能是個變態殺人狂,如果可以,我願意陪你警察局作證。」
趙大港低低道了聲謝,繼續把打亂的音節發過來。
這段錄音並不長,只有幾句話,慎重起見,趙大港還在裡面加了些第一段視頻的。
馬拉國男人沒再聽出什麼來。
然後,他就被拉黑了。
馬拉國男人:「……」
什麼情況?
這個只有半截的艷遇,讓他當晚失眠了,翻來覆去想哪裡說錯。
加趙大港的不止一個。
不高但也不低的報酬,聲音甜美的女人,讓每一個馬拉國人都沒多想。
電腦旁,趙大港拳頭硬了。
蓮姐姐沒說謊!
根據翻譯過來的內容,有句話讓他激動的渾身發麻——對冒犯我國家行為的人,即使再遙遠也要誅殺,近的,直接打臉。
意譯過來不就是: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近的,我抽你大嘴巴?
趙大港知道這句話,除了感覺挺熱血的,沒太多感同身受。
他呆呆看著視頻里梁汝蓮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
季節變換,或許從一夜淒風冷雨一片落葉開始,人變老,從一根白髮,眼角的一條細紋開始,而人長大,往往只需要一個瞬間。
一件事,一句觸及內心的話。
趙大港像不少年輕人那樣,沒有經歷過國家困難時期,生來幸福,祖國兩個字,陌生又遙遠。
他只知道祖國很強大。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以前的趙大港,聽到電話鈴聲就頭皮發麻,可此刻的他就像褪去笨重外殼倒掛樹幹上的蝴蝶,每一分一秒都在成長。
他看了眼來電人名字,按下接聽鍵淡定道:「你好,米卡利亞小姐。」
電話那端,米卡利亞以為聽錯了,移開手機看了眼號碼,不確定道:「你好,請問趙大港先生在嗎?」
趙大港:「……」
只顧著熱血了,忘記還帶著變音器。
「我就是。」趙大港面紅耳赤摘下來,因為緊張忘記剛才自己主動發信息,「您有什麼事嗎?」
「我收到你的信息。」米卡利亞聽著話筒裡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儘量平靜道,「是梁汝蓮女士那邊發生了什麼嗎?」
肖恩特發來的視頻,仿佛在血淋淋從未癒合過的傷口又劃了一刀,以至於她看到信息時已經過去好一會。
一個大哭的表情。
難道梁汝蓮那邊出了什麼意外?
通過短短一面,米卡利亞知道那個強壯的華國男人長了顆孩子的心臟,善良又害羞。他倉皇無措,仿佛有什麼天大的秘密,死活都不肯接受她的幫助。
「聽著,趙大港先生,不管什麼事都不要怕,我會幫助你的。」米卡利亞仿佛看到了對方無助大哭的樣子,柔聲道,「哭解決不了問題,你要堅強些。」
趙大港:「……」
他明白了。
滿肚子話爭著往外蹦,最後堵到嗓子眼誰也出不來,半天擠出兩個字:「沒事。」
他被打回原形重新變成社恐,大腦再怎麼瘋狂風暴,卻打不過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嘴巴。
米卡利亞問了幾句後有點失去耐心,委婉道:「趙大港先生,你的老闆還在監獄,我覺得,這個時候找女人不太合適……」
剛才電話里明明有女人嬌滴滴的聲音。
米卡利亞有點失望。
利國澀情合法化,但也得分時候。
這句話險些讓趙大港腦袋爆炸。
死宅要麼不動情,一動,便天崩地裂日月無光毫無原則可講。
趙大港不知道怎麼喜歡上的米卡利亞,或許是那湖藍色的恬靜雙眸,或許那場遭遇帶給他的心疼。
被一個喜歡的人誤會piao插ng,再怎麼死宅,也知道結局是什麼。
大腦終於戰勝了嘴巴!
只不過先蹦出來的話有點詭異。
「Iamavirgin!」
我是個處男!
米卡利亞:「……What?」
「我沒有找女人,剛才因為暫時沒法解釋的原因我在用變聲器工作。」趙大港重新帶上變聲器,再摘下來,隨意說了幾句證明自己之後一口氣道,「我看了推特,我不會說話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我心裡難受手滑發了個大哭的表情但我沒有哭,我喜歡你雖然我知道這太快太瘋狂甚至還沒有見家長……」
語速之快,仿佛決堤的洪水,簡直能去當口播了。
絲毫不給米卡利亞反應的機會。
米卡利亞:「……」
牢房內,梁汝蓮坐在刀疤男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