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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恩果然滿口答應了,跟著他並肩往莊園內走。
森斑額角一跳,還想跟著。
溫博子爵的管家伸手攔住了他,臉上帶著歉意的微笑,「抱歉,先生,溫博先生並沒有邀請您。」
森斑看到溫博故意將胳膊搭在弗恩的肩膀上,少年雖然有點不舒服,但似乎急切的想見班納特小姐,並沒有拒絕。
他的理智已經燒灼殆盡,看管家不知死活的攔在面前,氣笑了,「是嗎?那你一定要好好攔著我。」
接著,抬手一拳就將管家打飛出去,後者捂著肚子撞到了一架馬車上,「哇」的一聲吐了一灘酸水。
余白心裡臥槽一聲,覺得自己的肚子也隱隱約約疼了起來。
系統憋住笑安慰他,「沒事,森斑肯定沒下死手,估計你這小身板挨一下,頂多也就是個肋骨骨折,半身不遂吧。」
余白默了:「……」
森斑一步步靠近,溫博已經不中用的跑了,倒是眼前的少年還鎮定的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的看他。
很顯然,不將下等人的生命當成生命的小少爺,並不覺得管家挨了揍是一件大驚小怪的事情,甚至他眼神中還有未散的興味,似乎在感慨為什麼森斑不能更瘋狂一些,讓他瞧上一場好戲。
「你不能進去,」余白故作遺憾的說,「你得照顧好我的愛麗絲。」
森斑陰惻惻的看著他:「那隻畜生讓你這麼在意?那我呢?」
為什麼給我送藥?
「你?」少年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他「唔」了聲,帶著東方風情的美麗眼睛環顧四周,指著某處地方。
「喏,那裡不是有好幾個馬奴縮在角落裡休息嗎?你可以讓他們分你一點地方,然後等待你的主人出來。」
想了想,余白又壯起膽子威脅了一句:「森斑,記住你的身份,聽說教廷抓住魔獸獵人後會將他們凌遲處死?你應該不會想要這樣的死法吧?」
話說出口,余白就知道要遭!
瘋狗哪是能聽得懂威脅的,這在他們看來完全就是挑釁啊!!!
他一邊在心裡哭著「哥!我口不對心啊真的!」,一邊拔起腳就要開溜,沒想到森斑猿臂一撈,一把捏住了他右手手腕,掐著他的腰,把他抵在了牆上。
男人氣瘋了,手上的力氣大的嚇人,手腕跟腰上像被鐵鉗箍住了一般,疼的余白眼淚都飈出來了。
「你放開!我要殺了你!來人啊!」
小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他想踢開森斑,卻被男人提前發現,後者惡劣的伸出一隻長腿,曲著抵到了弗恩/雙/腿/間,將他壓制的動彈不得。
「嗯?」男人的塊頭能抵得上兩個少年大小,他低下頭,看向被自己籠罩的小少爺。
「我的小弗恩少爺,您是要用腰上掛著的這把鑲嵌滿寶石的玩具,殺了我嗎?」
看著森斑綠色的眼底漸漸爬上紅血絲,深邃的五官越來越陰沉,弗恩開始害怕了。
說到底,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十七歲、被寵壞了的少年而已,男人野獸一般的力量讓他無法掙扎,以及下一秒就會身首異處的恐懼,讓弗恩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聽加文管家的話,帶上兩個騎士,最好把阿曼達叔叔也一起帶上……
不,最好當初就讓森斑死在地牢里,讓他悽慘的中毒而亡!
弗恩忽然想到,只要他哄森斑,讓他放自己回家,到時候阿曼達叔叔不就能把他大卸八塊了嗎?
「……對、對不起。」弗恩想到這個辦法後,眼睛亮了一瞬,接著開始磕磕絆絆的道歉。
開了這個口,接下來的話就說的很輕鬆了,只是越說越覺得屈辱,心裡的殺意也越來越重!
弗恩吸了吸鼻子,眼淚還糊在腮邊沒幹,狼狽不堪的輕聲求他,「你放開我,我好疼。」
即便是被折辱,盛怒之時,森斑也只是想好好教訓眼前的少年,並沒有殺心。
現在看這位不可一世的少爺竟然開始服軟,被眼淚潤的跟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森斑竟然覺的胸口悶疼了起來,鋼鐵般的手也情不自禁的鬆了。
「……哪兒疼?」
男人的嗓子沙啞的不像話。
但好在剛剛的事已經把弗恩嚇得不輕,他沒有發現森斑的異樣,只是動了動手腕,想掙開男人的鉗制。
「你放開我,我們回家好不好,以後我讓你做騎士長,等明年父親派人來接我到貴族區,我也帶你一起,行嗎?」
森斑沒做聲,但他被少年的話哄的很舒服,沉默的鬆開手退後兩步。
少年見這招有用,又有些藏不住情緒了,恨恨的揉手揉腰:「你去把愛麗絲牽過來,我要回去了。」
森斑看他一眼。
弗恩跟被掐著脖子的貓似的,彆扭的吐出兩個字,「……求你。」
森斑的目光在他恢復血色的下唇上停頓一秒:「嗯。」
然後真的去牽馬了。
「臥槽!」系統親眼看著OOC值在百分之十以內反覆橫跳,最後竟然還把森斑哄好了,簡直他媽佩服的五體投地。
「牛逼啊宿主!6666666!」
余白也覺得自己的演技簡直可以進軍好萊塢了,不過他最開心的還是:「近距離看森斑,他真的好帥啊!主神的靈魂碎片都這麼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