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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不會讓人聯想到反叛軍上去。
按照鍾瓷給的地址,凌曜腳步不停的前往湯池溫泉酒店,詢問過工作人員之後,他入住了鍾瓷隔壁的房間。
【醒了嗎?太陽都曬屁股了。】凌曜發了條消息。
余白還在賴床,他收到凌曜的消息,哼哼唧唧的翻了個身,渾然不覺自己臉上帶著甜滋滋的笑。
【才八點呢!你到啦?】
【嗯,我住隔壁。】
【那我弄好去叫你,我們一起吃早飯?】
【好。】
余白從床上爬起來,飛快的衝進浴室洗漱,他連臉上的水珠都還沒來完全擦乾,就邁著歡快的小碎步,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準備去把凌曜叫過來。
雖然他們之前有聯繫,但靠著移動終端的聯繫怎麼能比得上見面!
能看能摸的那種!
系統:「……你饞了?」
余白嘿嘿一聲,笑而不語。
系統猶豫要不要告訴余白,人魚作為進化過程中,野性被充分保留的智慧人種,是存在「發情期」的……
根據資料顯示,還挺可怕的……
略帶同情的目光落在余白的腰上。
系統想了想,還是讓余白開心一會兒吧,他就忍住沒說。
黑髮少年不知道系統正在替他默哀,他哼著小調,剛一打開門,就看見一個穿著黑色工裝外套的男人,隔著走廊,正靠在對面的牆壁上。
左手抱臂,那滿是細小傷痕的右手中,正把玩著一塊移動終端。
這款移動終端跟余白的銀白色腕錶不同,是一塊啞光黑色的懷表,比星幣大上一圈,上面有一條黑色的鏈子。
此時它正在被一隻大手,靈活的翻轉玩弄著。
黑色的鏈子念念不舍的纏繞著指節,將人魚失血般蒼白的皮膚,襯托的更加具有衝擊力。
「怎麼回事……莫名有一種色//情的感覺誒。」余白看見自己親手挑選的東西被這樣對待,臉紅了紅,小小聲跟系統bb了一句。
系統砸了咂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三思啊!」這可是一條有發情期的海洋霸主!就你這余壽五個月的病弱身體,還想跟人拼刺刀?
余白沒時間跟他探究佛法,少年歡欣雀躍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內響起。
「凌曜?你一直在門口等我嗎?嘿嘿~你是不是也想我了?!」連這麼一點時間都不願意等,余白可以確定,凌曜絕對是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絕對!
男人抬起頭,露出猩紅狹長的雙眼,和比起之前更顯凌厲的五官。
在凌曜眼中,少年見到自己的瞬間,臉上燦爛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了,他頭髮尖還有些濕潤,烏黑髮亮的眼睛也水汪汪的,看起來像有無數碎星落入眼中,非常招人喜歡。
少年展開雙臂,三兩步撲過來。
凌曜看著他激動的不得了的樣子,也勾起了嘴角。
他忘記了自己渾身的傷,伸手托著少年的腰,任由鍾瓷緊緊勒著自己的脖子,連腿都勾在自己身上。
明明是單薄的、輕飄飄的身軀,落在他懷中卻沉重的如同整個世界。
好像離開中央星後,他一直遺失的某樣東西,在這一刻被補足了……
「鍾瓷。」
男人的聲音有點喑啞。
他垂下了眼睛,感受著少年溫暖的體溫,突然想問鍾瓷,願不願意……願不願意和他結為伴侶。
人魚一輩子只會有一個伴侶。
這個人,只可能是鍾瓷,再沒有別的選擇了。
「嗯?」
少年將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發出奶貓一樣的聲音,他嗅著凌曜身上淡淡的冷香,尋思用的洗衣劑味道挺好聞的,又用臉頰蹭了蹭。
「你願不願意……」
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走廊上突然出現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接著,張姨的溫和的聲音傳了過來,「小鍾啊,這就是你說的,在附近的朋友吧?」
凌曜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單手拖著少年的屁股,另一隻手壓低了帽檐。
「對!」余白趕緊從凌曜的身上跳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張姨就是余白來的時候,為他領路的中年阿姨。
人挺熱心腸的,聞林被他舅舅丟下,是她碰巧遇見給帶回來的,也就是在那時候,余白才知道別人都叫她張姨。
「那個……我們很久沒見了,一時間有點激動,」他反手拉住凌曜的手,作勢要回房間了,「張姨,那我們進屋了。」
張姨上下掃了兩人一眼,心中門兒清,她笑:「行,有個客人聯繫了前台,我得去看看怎麼回事。」
凌曜低頭瞥了眼鍾瓷拉著自己的手,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進房後。
凌曜發現,這間和他入住的那間,構造完全相同,只是落地窗外的風景沒有這裡好看,他坐在鬆軟的沙發上,突然發現這裡沒有睡過人的痕跡。
房間裡只有一張床,難道那小子晚上和鍾瓷睡在一起?
人魚有些不快的抿嘴,「你撿的那個小子呢?」
「你說聞林啊?」少年在行李箱裡翻出藥瓶,說實話,要不是凌曜在,他必須做出一副暗示吃藥的乖樣子,余白差點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有病在身。
「他一大清早就出門了,聽說是他那個舅舅給他留了一堆賣不出去價錢的破爛要他處理。聞林他真的挺可憐的,父母去世了不說,舅舅還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