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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是心底壓抑已久的感情噴薄而出,沈灼目光如炬,藏著至深的情意,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凌霜雪,眸光深邃,讓人看一眼就有種沉|淪的衝動。
凌霜雪的心跳亂的毫無節奏,口乾舌燥,沈灼的目光炙熱滾燙,他避不開,也不想避開。在深情的凝望中,他俯身抓住沈灼的衣襟,直接把人拖上|床。
金鐲滾落在床榻上,沈灼仰面躺下,凌霜雪欺身壓制,眸光中的金色越發閃耀。他清冷的面容翻飛出紅霞,手掌撐著沈灼的胸膛,嘴角笑意肆意張揚。
千年的孤寂在這一刻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沈灼曾在落神澗的幻境中見過的眉目飛揚。
沈灼像是被人丟進了火爐里,血液化作岩漿,在身體裡四處作祟。呼吸都帶著熱氣,讓人面紅耳赤。
「師尊,你別這樣,我……難受。」
沈灼的聲音有些啞,手掌撫上凌霜雪的腰,隔著衣衫,凌霜雪都能感覺到他掌心滾燙的溫度。
凌霜雪笑起來,他喜歡沈灼現在這個樣子,忍耐讓額角熱汗淋漓,面色潮紅,痛苦和歡愉都因他而起。
「想要嗎?」凌霜雪微微俯身,凝視著沈灼的目光,唇微張,曖|昧又勾人地壓低了聲音:「求我。」
沈灼驚訝地瞪大眼,若是平日裡正襟危坐,這話從凌霜雪的嘴裡說出來還能帶著幾分威壓和壓迫。
然而眼前這局面,他飛紅的眼尾,迷上水霧的金色瞳孔,無一不讓他的話生出旖旎的媚態。
沈灼低聲笑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凌霜雪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還沒來得及運氣,瞬間和沈灼換了位置。
他躺在床上,一隻腳被沈灼握在掌間,沈灼脫去了他的鞋襪,露出白皙的腳踝,隨後只聽得咔噠一聲,那隻金鐲就被沈灼戴在他的腳上。
凌霜雪詫異地掃了眼床榻,果然沈灼剛才起身時把鐲子也拿走了。
雪膚金鐲,襯著樓外的光,妙不可言。
沈灼撥弄著沒有聲響的鈴鐺,眼底笑意更濃,他嘴上叫著師尊,畢恭畢敬,身體卻向著凌霜雪靠過去,把人籠罩在身下。
熱浪撲面而來,凌霜雪戴著金鐲的那隻腳想要踹他,抬起來後又不忍心,反倒順著他的腰側滑下去。
沈灼如願以償,聲音消弭在黑暗中。
窗外燈火依舊,幾聲嗔怒的訓斥後,黑暗中的金鐲發出一聲脆響,隨後鈴聲起此彼伏,久久未消。
那聲音並不刺耳,輕輕地落在人心上,撩撥起情緒,和心跳聲,呼吸聲交錯,讓人慾罷不能。
一|夜無眠,燈火高照,天明方歇。
破曉的晨光透過小窗照射進來,光暈擴散,一地的狼藉顯露眼前。
凌亂的衣衫鋪了一地,有人從軟塌上起身,赤腳踩在地板上,腳踝處有一個金鐲的紋身。他彎腰從地上撿起衣服,手上的戒指格外醒目。
樓外是個艷陽天,鳥兒歡快的鳴叫聲清脆悅耳。
沈灼穿戴整齊,施法放下小窗邊的竹簾,遮擋照射進來的陽光。軟塌上凌霜雪還沒有醒來,他深入夢中,眼尾的紅暈尚未褪|去。
沈灼把他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回薄被下,親了親他的額頭才起身離去。
昨夜坦誠相見,巫山雲|雨,沈灼沒能問出葉瀾溪和凌霜雪說了什麼。
葉瀾溪已經知曉一切,於情於理沈灼都應該去見她。
昨夜多喝了幾杯酒,葉瀾溪今早起晚了。沈驍見她難得貪睡,出門前就沒有叫醒她,還吩咐弟子有事晚一點通報。
等沈灼慢悠悠地趕來時,葉瀾溪剛用過早點,正和小姑商議商道上的事。
在煉藥師公會白會長的幫助下,同時藉助溫家給出的商道,沈家逐漸恢復以往的規模。但因為和墨家撕破臉皮,明里暗裡免不了爭鬥,這些商道時不時還是會出現問題。
葉瀾溪往商道加派人手,各個據點的守衛也比之前森嚴不少。
眼下新一批的四品洗髓丹煉製完成,小姑提議讓利溫家,大頭給他們送去,留下小部分投入沈家的市場,進行第一次出售。
「溫家為了此事盡心盡力,不計得失,確實應該為他們考慮一下。九妹心裡既然有了決斷,那就按照你的思路去做,你辦事我放心。」
葉瀾溪正說著,眼角餘光掃到進門的沈灼。
「娘,小姑。」沈灼上前打了招呼,問道:「你們在忙嗎?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不忙,只是一些日常事務。」小姑有段日子沒見沈灼,覺得他今日格外不同。明明還是那張臉,那個人,卻多了一種澎湃的激|情。
小姑有些詫異,目光掃過沈灼的衣襟,視線頓了頓,詫異變成了吃驚。她轉頭看向葉瀾溪,略顯遲疑。
葉瀾溪自然也瞧見了,回頭和她說了聲抱歉,請她先走。
小姑瞭然,起身離去,路過沈灼身旁意味深長地搖了搖頭。
沈灼不明所以,抬頭見葉瀾溪也是欲言又止的神情,連忙低頭審視自己的衣著,確定沒有穿錯凌霜雪的衣服才鬆了口氣。
葉瀾溪斟酌道:「出門前沒有以鏡正衣冠?」
沈灼剛剛才檢查了衣服沒有問題,葉瀾溪和小姑的眼神看的也不是他的衣著,反倒是脖子。沈灼心裡一驚,幻化出玄光鏡一照,頓時熱氣上頭,面色薄紅。
夏日的衣服領口微敞,靠近鎖骨的位置有一點曖|昧的痕跡,上面不小心留下的抓痕讓那點痕跡難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