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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深受折磨,命不久矣的樣子。
沈灼給段秋介紹了凌霜雪,以濯寒的身份,但也略微暗示段秋。以段秋的聰明,不難猜到凌霜雪的真實身份。
段秋不便起身,說了聲抱歉。凌霜雪搖頭,示意無妨。
沈灼走到段秋身邊,環顧四周,道:「剛才來時就發現你屋子周圍視線不少,你決定就在這兒醫治?」
段秋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公輸彤幫她解釋道:「沈灼哥哥不用擔心,這周圍都是段大哥派來保護段秋的人,信得過。」
沈灼看向宋煜書,顯他覺得信得過這三個字裡面不應該包括這人。
宋煜書也不是一次兩次被沈灼針對,無所謂地聳肩。
段秋見他們二人暗中較量也不管,問道:「你現在就要給我醫治?」
「丹藥已經練好了,當要幫你。但我看你現在的情況比之前還差,可能需要讓我先檢查一下。」沈灼沒有貿給段秋用藥,雖是治根治本的玄丹,但也不能隨便就吃。
段秋伸出手,她瘦的骨頭明顯,寬大的衣擺撩上去,更顯得脆弱。
沈灼摸上她的脈搏,靈力游|走。段秋毒入骨髓,經脈閉塞,經不起太過強大的力量衝擊。而且她體內的死氣過於濃郁,讓她有了油盡燈枯之相。
情況不太妙,沈灼皺了皺眉。
「你這是什麼表情?」密切關注著一切的宋煜書最怕的就是沈灼皺眉,結怕什麼來什麼,他心裡一慌,口不擇言。
沈灼瞥了他一眼,見他的擔憂不似作假,道:「沒什麼,你能去備點熱水嗎?等下段秋要用。」
宋煜書黑著臉,但一想到是為了段秋,他也沒多說什麼,開門出去。
沈灼看了一下四周,請凌霜雪退避到一旁的屏風後面,若是等下宋煜書回來,也幫忙攔一攔。
凌霜雪沒多問,起身離開。
沈灼讓公輸彤把段秋扶起來,順便解下她的衣服。
「我需要先壓制你體內的死氣,才敢給你用藥,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沈灼說完這句話,便封閉了自己的視覺,目不能視。
段秋和公輸彤有些驚訝,公輸彤有所猶豫,段秋卻無所謂,解開了自己的衣服。寬大衣擺下,也不過是枯骨一具,毫無美感。
沈灼問了一句,隨後放出白焰。
雪白搖曳的火光在沈灼的指尖翻滾著,在沈灼的牽引下落入段秋的身體。
「這具身體還活著,全靠靈石養著呀。」白焰發出感慨,在她看來,段秋的身體千瘡百孔,要不是有天材地寶續命,早就沒了。
沈灼讓她別貧,幫忙壓制那些死氣,順帶修復段秋體內的肌肉損傷。
白焰能夠體會到沈灼的心情,沒有含糊,迅速進入段秋的身體。火焰淬體,鳳凰涅槃,這種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白焰驅散她體內的死氣,一點點修復那些經年累月堆積的毒素破壞的肌理。
段秋痛的蜷縮起來,眼前陣陣發黑,不一會兒便是渾身汗如雨下。她不願意喊出來,即便再痛也是壓抑在喉嚨間。
沈灼嗅到血腥味,連忙道:「彤彤,別讓她咬舌傷到自己。」
公輸彤連忙掰開段秋的嘴,她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東西,便把手腕遞上去,眼眶紅紅的,哽咽道:「段秋,你難受你就咬我吧。」
段秋的意識有些不清楚,牙關想要緊閉,對嘴裡的異物毫不留情,狠狠地咬下去。一口便見了血,牙齒深入公輸彤的手腕。
公輸彤悶哼一聲,卻沒有抽開手。反而是用另一隻手握住段秋,安撫道:「很快就好了。」
目不能視,嗅覺和聽覺都會變得敏|感,沈灼驅使白焰,壓制住所有的死氣後,收回焰火。
段秋已經痛的快要暈過去,火焰離體,痛楚得到緩解,她才有活過來的感覺。以往毫無血色,乾癟粗糙的皮肉上有了一點紅潤之色,汗珠滾落。
段秋意識到嘴裡的血腥味,連忙鬆開牙齒,她抓住公輸彤的手,眼眶微紅,輕聲罵道:「你是蠢貨嗎?」
公輸彤白著臉,用靈力封住傷口的血液,笑道:「不痛,你看,沒事了。」
段秋喉嚨哽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公輸彤低頭為她穿衣,沈灼摸索著從房間裡退出去。視覺未解,腳下磕磕絆絆,差點摔了一跤。好在被凌霜雪及時扶住,凌霜雪的手指從他眼睛上一抹,視線便恢復了。
屋子裡還坐著備水回來的宋煜書,一臉擔憂。
沈灼抹去額上的冷汗,坐在椅子上休息一會兒。白焰的治療消耗的是他的靈力,他損失的力量也不少。
公輸彤給段秋穿好衣服後繞過屏風出來,她說段秋看起來好了不少,比以往有精神氣,但消耗太大,這會兒已經開始昏昏欲睡。
沈灼起身,道:「現在還不能睡,她能運轉體內的靈力嗎?要是能,現在就可以服藥。」
沈灼把丹藥遞給公輸彤,讓她按照自己說的幫段秋解毒。公輸彤拿著丹藥進去,先把段秋扶到床上,讓她盤膝坐下,後拿出了解毒丹。
沈灼不進來是因為段秋這個狀況不適合見外人,衣服緊貼在身上,一切一覽無餘。
段秋試著運轉靈力,多年來不夠順暢的經脈在白焰的臨時壓制中,得以流轉靈力。公輸彤見狀便知可行,拿出丹藥給段秋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