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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這樣的意思?」
「那你是啥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存在阻礙了你改過自新?不能夠吧,我和你白天見不著,晚上見不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更是有三百六十天見不著,我咋就阻礙你改過自新了?」
葉大丫心裡暗罵胡艷艷,同時暗想,胡艷艷以前不怎麼愛說話的,現在為啥變得這麼能說了!
她看向在門口站著的葉根寶,眼底閃過陰狠,肯定是他教胡艷艷這樣說的!
葉根寶果然和她八字不合,怪不得她打小就不喜歡葉根寶!
葉根寶感覺到葉大丫的眼神,挑起眉頭對上葉大丫的視線。
下一秒,葉根寶勾起嘴角冷笑,無聲說:「看什麼看,看屁啊!」
葉大丫急忙收回視線,思緒一時間亂成一團麻線。
都怪胡艷艷,要不是胡艷艷在這裡胡攪蠻纏,她已經把爸媽給哄好了。
過了一會,葉大丫想到了新的主意,抬頭看向葉大缸。
差點把他給忘了。
葉大丫立刻就看向葉大缸,輕聲喊他一聲爸爸,同時給他使眼色,舉起手指向隔壁。
葉大缸想到中午那會自家老子、老娘和自己說的話,整個人頓時不好了。
葉大缸的眼神開始四處游移,整個人都在神遊天外似的,根本不和屋裡的任何一個人對視。
葉大丫左等,等不到葉大缸開口,右等,還是等不到葉大缸開口。
她等得不耐煩了,只好先開口。
「爸,奶奶讓你給媽傳話,你咋還不把奶奶讓你說給媽聽的話說給媽聽。」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同時落到了葉大缸身上。
葉大缸一秒變慫,迅速接話:「啥?媽讓我傳話了嗎?」用力拍自己的腦門,表情特別無辜,「我好像忘了!」
他看向葉大丫,心虛地眨了眨眼睛,低下頭大吼。
「大丫啊,你記性啊,你把你奶奶說的話說給你媽聽吧。」
大吼聲掩蓋了他話里的心虛,直接就是一推四五六,乾脆利落地把事情都推到葉大丫身上。
葉大丫本來就是個精明的,就算和葉滿倉關係好,也不會把好處讓給葉滿倉一家子。
她來討好胡艷艷,本就是為了讓胡艷艷給自己安排工作。
胡艷艷雖然當上了大領導,但大領導的權利也是有限的,萬一她幫大寶他們安排工作後不能幫她安排工作怎麼辦?
其實她現在挺後悔的,後悔中午那會不該沒話找話,一時口快和葉大缸老娘提起胡艷艷給吉祥安排工作的事。
要是她沒有提起這件事,葉大缸老娘就不會想到要胡艷艷給葉滿倉家的大寶安排工作。
當然,她剛才暗示葉大缸開口提起給大寶安排工作的事卻是故意的,因為她知道胡艷艷不喜歡大寶。
正因為胡艷艷不喜歡葉大寶,所以比起大寶,胡艷艷肯定更願意給她安排工作。
她讓葉大缸開口,為的就是拿大寶和自己作對比,好讓胡艷艷知道,她要是不給自個兒這個大姐安排工作,就得給葉滿倉家的大寶安排工作。
想到這裡,葉大丫乾脆就把中午那會葉大缸老娘說的話全部說給老葉家人聽。
聽完葉大丫的轉述,黃桂花頓時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大吼:「她做夢!」
黃桂花看向胡艷艷:「根寶家的啊,你千萬別給大寶安排工作。」
她可還沒有忘記葉大寶舉報葉根寶的事!
胡艷艷心裡當然也是沒想過要給葉大寶安排工作,不僅是葉大寶,但凡是葉滿倉那邊的人,都沒想過要給他們安排工作。
不過這些話沒必要說出來,當了一個多月的銷售主任,她從孫主任和劉主任身上學到一個道理,那就是——謹言慎行。
而她對謹言慎行四個字的理解就是少比比,不服直接干。
說完胡艷艷,黃桂花又去說葉大丫:「趕緊滾吧,帶上你的東西滾得遠遠的,家裡邊不稀罕你的東西。」
遲來的孝順比草賤,她黃桂花又不是只有她葉大丫一個閨女,才不會稀罕她的『浪子回頭』,才不會稀罕她的孝順!
見葉大丫不動,黃桂花直接上手去推葉大丫,一個使勁就把她給推了出去。
把葉大丫推出門後,黃桂花迅速把門關上,冷著臉快步走向葉大缸。
葉大缸慫得很徹底,急忙求饒:「我錯了,我中午那會不應該請假去見爹娘!」
黃桂花給她一個大白眼,然後上手去掐他。
葉大缸被掐得非常疼,疼得嗷嗷叫,啥臉面都不要了,當著兒子、孫子、兒媳婦的面跪地求饒。
胡艷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肚子疼,捂著肚子直接蹲下。
葉根寶也在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添油加火。
「爸,做男人的咋能站著被媳婦騎著打,如果我是你,我肯定會跪著給我媳婦打。」
葉大缸當下就給葉根寶甩去一個幽怨的眼神,心想,可閉嘴把你,你爸我幾十歲的人被你媽追著打,我不要臉的嗎?
這邊,黃桂花追著葉大缸打,另一邊,葉多金兄妹悄悄挪到柿子樹下,兄妹幾個正在大口吃燒雞,吃得滿嘴流油。
葉根寶吸了吸鼻子,聞到一股子燒雞香味,急忙就看向四周,看到葉多金兄妹偷吃燒雞。
「媽,你別打爸爸了!快去搶燒雞啊,多金他們要把你帶回來的燒雞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