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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多銀興奮起來,舉著硬木棍子興沖衝要過去殺野豬。
葉多金一把扯住葉多銀的衣領,舉高火把,指著某一處凸起說:「你看那裡像不像躺著一個人。」
葉多銀看一眼:「好像是躺著一個人。」
倆人同時說:「不會是葉大寶吧?」
葉多銀幸災樂禍說:「走,我們走近去看看。」
兄弟二人避開野豬群,繞原路走到凸起處。
舉高火把一看,葉多金驚呼出聲:「真是葉大寶,他怎麼不動,他不會是被野豬咬死了吧?」
兄弟倆人雖然討厭葉大寶,這會兒卻沒了幸災樂禍的心思。
葉多銀蹲下,伸手過去捉葉大寶的手:「他的手還是熱乎乎的,應該還活著。」
葉多金跟著蹲下,伸手輕輕碰了碰葉大寶的腦袋:「葉大寶,別裝死了,我知道你沒死。」
葉大寶還是一動不動。
葉多銀伸手在葉大寶身上摩挲,從腦袋處往下摸,很快摸到他的身上。
「大哥,他身上濕漉漉的,不知道是尿了還是咋的了。」
葉多金壓低火把,把火把對準葉多銀說的地方:「看不清楚,不過味兒腥腥的,像是血味。」
說到這裡,葉多金猛地站起身:「葉大寶估計是被野豬傷著了,你去找老三和妹妹,我去喊人過來救人。」
說完,葉多金轉身就跑,很快找到一批人,衝過去大喊:「找著了,我找著葉大寶了,快來人啊。」
為首的男人一把按住葉多金的肩膀:「你咋上來了!胡鬧,這裡多危險啊,你是真不怕自己被野豬咬死啊!」
葉多金拍開他的手:「少管老子!」
接著又說:「我找著葉大寶了,他流了很多血,身上都是血,你們再不去,他可能就死了。」
人命重要,為首的男人催促葉多金:「葉大寶在哪?快,快帶我們過去。」
葉多金翻白眼,大聲嚷嚷:「現在知道急了,剛才咋不知道急?」
為首的男人伸手想捉葉多金,被葉多金躲開。
男人語氣無奈:「剛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可以了吧,現在能帶我們過去了嗎?」
人群中有個叫富貴的男人插話:「隊長,葉多金這小子奸詐狡猾,一肚子壞水,他會不會耍我們。」
男人低頭打量葉多金,心裡也在懷疑葉多金在耍人玩。
但還是那句話,人命重要,這個時候哪怕明知道葉多金在耍人玩,他也要跟著走一趟。
一眾人跟在葉多金身後快步走,很快來到草叢處。
葉多銀聽到人聲,吵著人聲處跑:「大哥,我們在這裡。」
葉多金朝葉多銀點了下頭,緊接著就問:「葉大寶沒死吧?」
他這樣問沒別的意思,純粹擔心葉大寶而已。
但這話聽在其他人耳朵里就不那麼好聽了。
叫富貴的男人猛地沉下臉:「你小子會不會說話,咋咒人死呢?」
「我什麼時候咒人死了?」
葉多金立刻懟回去,同時看向隊長:「葉大寶在那呢。」
隊長帶人去找葉大寶,很快在草叢處找到因為失血過多導致昏死過去的葉大寶:「他肚子下邊穿了個洞,得趕緊送去醫院急救。」
男人吩咐富貴:「我和大連二連他們帶葉大寶下山,你留在山上通知其他人,告訴他們葉大寶找著了。」
說完,男人抱著葉大寶急匆匆下山。
目送男人離開,葉多金晃悠到富貴跟前:「哼,狗眼不識好人心。」
富貴知道自己剛才冤枉葉多金,面露尷尬,但又豁不開臉和葉多金道歉。
葉多銀不知道富貴和葉多金之間的眉眼官司,催促葉多金:「大哥,咱什麼時候去打野豬。」
「野豬?野豬在哪?」
富貴搶話,急得上前捉住葉多銀的肩膀。
葉多銀被捉疼了,抬腳踹富貴:「你放開我,大哥,他掐我。」
葉多金衝過去撞開富貴,梗起脖子,凶神惡煞說:「你做什麼掐多銀?」
富貴有口難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這時,人群中一個名叫黑子的男人忽然開口:「你們看著野豬了?野豬在哪?多不多,知道有多少頭嗎?」
黑子的語氣很溫和,葉多銀向來吃軟不吃硬,別人對自己溫和,自己也就對別人溫和:「看著了,具體多少頭沒數,只看到一頭母豬帶著一群豬崽子。」
葉多金點頭,隨後指向野豬群:「野豬群離這裡不遠,走幾步就到了。」
聽到葉多銀說野豬群只是一頭母豬帶一群豬崽子,黑子等人心動了,商量後一致同意去打野豬。
黑子等人本來不同意帶葉多金和葉多銀一起去打野豬,但葉多金和葉多銀都是混世魔王性子,豈是他們說不帶就能不帶的?
最後,他們不得不帶上葉多金和葉多銀一起去打野豬。
十幾個人圍攻一頭母豬,很快捉住母豬。
葉多金和葉多銀見母豬被捉住,倆人衝過去捉野豬崽,很快一人抱一隻野豬崽下山。
同一時間,葉家大院裡邊燈火通明。
隊長一行人抱著葉大寶急匆匆走下山,下了山立刻把人送去葉家。
看著渾身是血,生死不知的兒子,大伯娘哭喊出聲:「大寶啊,我家大寶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