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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樣一聽就知道霜姐對燕安那是全然的信任, 也根本沒有發現燕安對她的覬覦,劉一樣恨恨道:「那小子長得看起來就沒安什麼好心一樣。」
燕霜:?
燕霜:你怎麼以貌取人呢小伙子?
燕霜教育他:「劉一樣,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燕霜見對方額頭上已經冒了細密的汗,將長刀收了起來, 「我怎麼不知道你對燕安偏見這麼大了?」
劉一樣見霜姐走到石桌旁,拿起桌上的水就喝,似乎並沒有在意自己的話一樣,他走到她身旁。
劉一樣故意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霜姐,那你知不知道,燕安的真實身份?」
燕霜見劉一樣這樣,就知道對方在憋什麼壞呢,還真實身份,這真實身份要不是摘下眼鏡就從普通記者變成飛天超人的話,根本就不值得她驚訝。
但是燕霜很給劉一樣面子:「那你說他什麼真實身份?」
劉一樣道:「我之前試探過他,發現他對苗人的東西十分精通,你說他一個從藥王谷出來的人,怎麼就對苗疆的那些玩意兒這麼懂行了?」
結果就見對面霜姐恍然大悟的模樣看著他:「對哦,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劉一樣好像猜到霜姐下一句要說什麼了,「燕安他是苗人。」
劉一樣:……
劉一樣見霜姐無知無覺的模樣,嘴角抽了抽,他感覺他該說點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這可是他從來就沒有過的。
劉一樣一屁股坐到一旁,恨恨地給自己也到了杯水,他嘟嘟囔囔:「怪不得……大晚上的放蠱蟲一點消息也沒有。」
燕霜瞥了他一眼:「你還給燕安放蠱蟲了?」
劉一樣頓時身子一僵,他立刻坐直,小聲道:「我這不是試探一下而已嗎?哪裡知道對他毫無用處。」
燕霜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劉一樣對燕安沒有惡意,只是不知道怎麼的單純的不爽對方了而已,看到劉一樣很不服氣的樣子,燕霜也沒有在意,隨口道:「說起來當初你抓到的那個苗疆奸細,現在還活著?」
劉一樣翹起了二郎腿,懶洋洋地趴在了石桌上,像是泄了氣一樣,拖長了音調:「沒——有——早就死了,死之前還在那裡神神叨叨地念著什麼。」
燕霜好奇地問道:「念著什麼?」
劉一樣想了想,「亂七八糟的,就記得什麼『阿奇那,不詳之人,害他性命」,莫名其妙,殺他的人是我,難不成他給我起什麼奇怪的名字?還是說阿奇那是苗疆罵人的話?」
劉一樣忽然坐了起來,陷入了深思。
燕霜:……
燕霜也想了想:「怎麼感覺這個阿奇那聽起來有些耳熟……」
院落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思路,劉一樣看過去,就看見了那個倒霉男提著一大袋還冒著熱氣的東西回來了。
倒霉男看著霜姐微微一笑,像是冬日裡融化的寒冰露出了柔軟的內里,「我買了些糕點。」
「你還去買早餐了啊!」霜姐一臉驚喜,兩三步走上前想要接過來,劉一樣就見倒霉男朝著霜姐溫聲道:「有些燙,我來拿便是。」
說著走來放在了石桌上,見燕霜剛剛坐過的地方,男人卻微微皺起了眉。
劉一樣不爽了,他就等著看這個倒霉男想要幹什麼。
就見男人輕微地嘆了口氣,朝著霜姐道:「燕霜,你又喝涼水了嗎?」
劉一樣:?
劉一樣:??
劉一樣:等等,你叫霜姐叫什麼?
劉一樣就等著霜姐發作,結果就聽見女人似乎還帶著些許心虛的聲音:「這……這我給忘了,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劉一樣:……
劉一樣從一般的不爽,變得十分不爽,剛想開口,就聽見燕安說道:「雖然蘇杭溫暖,但仍然帶著寒意,若不注意,恐怕仍會落下病根,燕霜,當初天山寒毒就已經傷了你的內里,若再不小心,影響的可就是歲壽的問題了。」
劉一樣的心瞬間就沉了下來,他猛然看向燕霜,卻見到了對方毫不意外的神情,頓時沒了之前想要挑釁燕安的心情,他原本總是帶笑的娃娃臉冷了下來,對著燕霜說道:「霜姐,你從未告訴過我們天山寒毒在你身上仍有痕跡。」
燕霜張了張口,半晌,輕笑了一聲:「這有什麼可說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
劉一樣一看就知道霜姐在裝傻,這樣的神情他見過很多次,出任務受傷裝沒事時,在北苑偷跑出去被懲罰時,瞞著他和行哥做些危險的事時,還有……季月出事後的那幾個月。
霜姐永遠只在承擔的時候裝傻。
劉一樣的心泛起了細密的疼痛,就像是針扎一樣,然而他並不會表現出來,正如燕霜不會將自己的受到的傷害展現出來一樣。
劉一樣道:「霜姐,你讓我把把脈。」
燕霜:「……這就不必了吧。」
燕霜趕緊轉移話題:「南宮,你起來了啊。」
正準備悄悄去打水的南宮凌風:……
一大早起來看到他們三個人在院子裡心情已經很不爽了,聽見燕霜喊住他更不爽了,南宮凌風又要維持住自己的風度,他將不耐煩按在心底,假笑道:「各位起得可真早。」
燕霜一眼就看出南宮凌風的不爽,她心裡還記得三年前那擋刀之仇,也故意道:「不是我們起得早,是南宮谷主起得太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