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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蒂:「可是我已經很想念您了。」
穆莎笑著說:「才一個月不見就這麼想念我了?」
「我真的好感動啊,布萊曼小姐。」
她繼續道:「我希望,您還能更加想念我,把我永遠記掛在心裡。」
「如果永遠都不見面,是不是就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了呢?」
溫蒂的笑臉僵住了。
穆莎的白蓮花和裝蒜等級,在伊提斯這個能看透一切的人的折磨之下,已經修煉到滿級了。
區區溫蒂·布萊曼,怎麼配成為他的對手呢?
「我要去吃飯了,再見,布萊曼小姐。」
穆莎走出寢室,反手一個符文鎖上門,頭也不回的朝著樓梯走了。
穆莎覺得自己確實很壞,欺軟怕硬。
她在伊提斯眼皮底下慫了一個月,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但一遇到能欺負的,穆莎就絲毫也不留情。
但沒關係,她現在感受到了久違的開心,壞就壞著吧。
穆莎沒想到,神宮這麼大的地方,她走到哪裡都能遇見她的進階班同學。
而且,對方還站在了她的導師伊提斯先生對面。
那是一名金髮的少女,她身形高挑,背脊挺直,渾身都散發著貴族的高傲氣息。
穆莎記得金髮少女,懷特小姐,在進入聖城的當天就諷刺她的出身的人。
懷特小姐傲慢的說道:「你想要什麼?」
「就算要星星和月亮,我也可以摘下來送給你。」
「只要……你願意當我的情人,我可以把一切都捧給你。」
穆莎:「……?」
這麼刺激的嗎?
伊提斯臉上的表情一點都沒有變。
他仍是那清冷的,不染一絲雜色的雪。
他半闔著眼眸,那雙冰冷的銀眸低下來看向金髮的貴族少女時,就像在看著螻蟻。
不,連螻蟻都不算。
他的眼中,根本就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穆莎頓時覺得,他平時看自己時,已經算是眼下留情了。
伊提斯冷淡道:「星星和月亮,吾都沒有興趣。」
那聲音像是空靈又華麗的樂章。
他開口時,世間萬物都要寂靜聆聽。
好像極北飄落的大雪,掩蓋了萬物的生息。
懷特小姐聽出了拒絕的意思,但她僅僅是退讓,而不是直接放棄。
她說:「不想當情人,那就當我的導師。」
穆莎:「?」
怎麼還有人趕著上門送死呢?
懷特小姐說道:「我聽說了,那個黑頭髮的,是你教出來的。」
「你想開什麼條件都可以,我都能讓懷特家滿足你。」
「而且,收我當學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比你現在選的那一個更好。」
「我家世高貴,世世代代受到光明眷顧,無論是家族還是個人,都聲望極高。」
「只要你教我到完成高階課程,你的名聲,就會響徹整個世界。」
「我沒有污點,沒有任何可以被貶低的地方,比起出身貧民窟的黑頭髮的孤兒,我更加有利於你的聲名。」
伊提斯輕輕地闔上了眼睛。
穆莎很清楚,這是他不想繼續交談時,會擺出的姿態。
這種情況下,繼續跟他說話,一定不會有好結果。
他淡淡的問道:「她有什麼污點?」
穆莎:「……」
您的重點是不是放錯地方了?
懷特小姐說:「她可是個孤兒,孤兒!」
「連她的父母都不要她,她無人管束,在最混亂的地方長大。」
「她那張皮相,在那種地方,十五歲的年紀,連男人都不知道有過多少個了。」
穆莎:「……」
真是編的像模像樣的。
可惜了,她從小到大都被保護的很好,誰敢碰她一個手指頭,便宜養父就把對方的狗頭都擰掉。
懷特小姐自己都信了自己臆測出來的話。
她越說越激動:「這難道不是污點嗎,不髒嗎?搞不好連肚子都——」
她的聲音突然被扼住了。
一根由神力凝聚而成的尖刺,抵在了懷特小姐的喉嚨上。
金髮的少女想要後退躲開。
但她卻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聽使喚,一下也無法動彈。
伊提斯睜開了眼睛,那雙銀眸里,帶著亘古的空寂。
他高高在上,審判萬物,一切都要聽從於他。
伊提斯說:「繼續?」
他的聲音,還是如同平時那樣冰冷平淡。
但他的面前凝著尖刺,他隨時都有可能,會維持著這平淡的表情,把神力凝聚的尖刺送進金髮少女的脖頸里。
懷特小姐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繼續說了。
伊提斯淡淡的說道:
「自認為乾淨,嘴巴卻骯髒惡毒,污人雙耳。」
「世世代代,受到光明眷顧?」
他的銀色眼眸里,隱約能窺見風雪。
像是風吹過極北的雪原,掀起天寒地凍的刺骨寒冷。
那神力凝成的刺,只是稍稍往前了一毫,金髮少女就崩潰了。
「不,不是……我錯了,請您放開我!」
伊提斯說:「你的眼中,沒有光明。」
「惡毒深入骨髓,**骯髒的靈魂,仗著軀殼行走於光明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