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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子遠比她表現出來的更狡猾,她身子一扭,竟像泥鰍一般自顧嬌的身下滑了出來。
並趁顧嬌不備,將顧嬌一把撲在了床鋪上。
她雙手扣住顧嬌的手,兩腿也壓住了顧嬌的腿:「呵,說老娘不夠美,老娘這就摘下你的面具瞧瞧,看你是什麼德行,竟敢說老娘不美!」
她用右手將顧嬌的兩隻手腕扣在頭頂,抬起左手去摘顧嬌的面具。
可顧嬌卻掙脫了她的禁錮,一腳將她踹翻在了床內側,並反客為主,將她的雙手與雙腿壓住。
顧嬌坐在她的腿上,解了她的髮帶,將她的手綁在床柱上。
女子掙扎,衣衫滑落,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膚。
「你……」女子羞憤難當。
顧嬌再次拿出小本本,唰唰唰地寫道:「昨夜行刺皇帝的人是誰?」
女子一怔。
顧嬌其實也不確定她知不知道,只不過她是這裡的花魁,地位與武功都這麼高,她知情的機率很高。
說不定她也參與了其中。
女子呵呵道:「我是風塵女子,我怎麼會知道當今聖上的事?公子是不是找錯人了?公子要查案,不該去找衙門麼?」
顧嬌寫道:正常人的第一反應不該是問皇帝遇刺了嗎?
顧承風就是這麼反應的。
女子當場噎住。
顧嬌霸氣側漏寫:不說,就把你衣裳拔下來,就地辦了你!
女子臉色一變,可轉瞬便慢悠悠地笑了:「好啊,你來呀,不嫌棄我這一雙玉臂千人枕的身子,就儘管放馬過來。原就是我看上了公子,能伺候公子是我的福氣。不過——」
說話間,她掃了掃顧嬌的衣下,笑呵呵地道:「公子似乎對奴家沒什麼興致呢。」
顧嬌:呃……沒武裝到假瓜瓜!
女子意味深長地看著顧嬌:「公子皮膚這麼白、樣貌這麼精緻,身板兒又清瘦,面對我這樣的絕色美人卻依舊無動於衷……公子,你該不會是公——」
話未說完,顧嬌撕拉一聲將她的外衫撕開了,並拽出來扔在床下,兇巴巴地看著她!
恰在此刻,門忽然被人撞開,一個酩酊大醉的男人闖了進來。
說時遲那時快,顧嬌抓起地上的長衫蓋在了女子的身上,將女子嚴嚴實實地遮住。
「哎呀,你們怎麼回事啊?怎麼讓人闖到千雪姑娘的屋裡來了?千雪姑娘正在接客!壞了千雪姑娘的興致你們賠得起嗎!」
是女子的貼身丫鬟兇悍不已的聲音。
「抱歉,千雪姑娘!」
一名女侍衛目不斜視地進屋,將那名醉漢抓了出去。
隨後,顧嬌從床上下來,沒再逼問女子,轉身朝門外走去。
女子在被顧嬌用衣衫裹住的一霎就已經怔住了,又見顧嬌放過她就這麼走了,她眸光微微一動:「你、你不想知道誰是兇手了嗎?」
不是用這樣的方式。
顧嬌轉身出了仙樂居。
若在前世她一定會不擇手段逼供到底,畢竟從小到大,教父都是這麼教她的。
可這一世,似乎有哪裡不一樣了。
顧嬌看著自己的雙手。
忽然,一個小匣子落在了她的掌心。
顧嬌抬頭,望向仙樂居的三樓,卻只看到一扇賭氣合上的窗子。
顧嬌打開小匣子,裡頭放著一個吊墜的穗子以及一張字條。
皇宮,西南角。
兇手是皇宮的人,住在西南角,而這個穗子就是兇手的貼身之物!
第310章 水落石出
顧嬌先去了一趟醫館,換了衣裳之後才回碧水胡同。
姑婆已經回宮了,皇帝受了傷,無法打理朝政,她作為太后總不能真的一整天遊手好閒。
打完牌就散了。
老祭酒也去了國子監處理今日公務。
皇帝遇刺一事沒對外散布消息,也沒從皇宮調集人手過來,而是讓顧長卿留在身邊護駕。
顧長卿在碧水胡同光明正大地住了下來。
這會兒蕭六郎與三個弟弟都還沒有回來,顧嬌先去隔壁看了魏公公,他傷勢比較嚴重。
「下午喝了藥,沒一會兒又睡了。」玉芽兒說,「大小姐,奴婢沒有哪裡弄錯吧?他怎麼總不醒?」
顧嬌給魏公公把了脈,說道:「你做得很好,他是太虛弱了,需要將養幾日。」
聽顧嬌這麼說,玉芽兒放下心來。
顧嬌又去了姑婆的屋給皇帝把脈。
皇帝也睡了,他的傷口暫時沒出現發炎的跡象,但也不可掉以輕心。
顧長卿下午沒事,又不好練劍,怕聲音太大驚擾了皇帝的睡眠,他見繩子上掛著玉米棒子,索性拿了幾個下來薅。
以前他看見姑婆與顧琰就是這麼薅玉米棒子的。
若是叫軍營的人看見振臂一呼、伏屍百萬的冷麵閻羅居然坐在後院兒的石凳上薅玉米棒子,只怕眼珠子都要瞪掉了。
顧嬌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問起了皇宮西南角的事:「皇宮的西南角都住著誰?」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顧長卿薅玉米棒子的手一頓。
「剛剛出去打探到一點消息,刺客似乎與皇宮的西南角有關。」顧嬌沒說自己是去青樓打探的。
可顧長卿又不傻,這麼大的消息外頭根本查不到,唯一沒去查的地方就是仙樂居。